的怀里,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以前的阿策是很喜欢哭的,一边说着喜欢她的话,一边睁着红润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看,眼睫轻轻的一眨,就滚下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看的温折玉总会柔软了心肠,心疼的要命。
可温折玉没有想到,阿策沉默的哭泣也会让她瞬间慌了手脚,丢了心魂。
他哭的浑身都在抽搐,不一会儿呼吸就乱了起来,空气反呛了回去,阿策停顿了一下,弓着身子痛苦的咳了起来。
温折玉急忙帮他抚着单薄的脊背,边拍边哄:“别哭啊,阿策,谁欺负你了?”
阿策流着眼泪慢慢地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梦魇了,难受,醒来又寻不到你……喊了小九,不在……”
温折玉的心一瞬间被揪紧了:“怕了?”
“我说……让你别走……”
“是小九寻我有事,乖,我们回去说。”这样光着脚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温折玉说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回去后有小厮第一时间端了一壶热茶进来。
温折玉吩咐道:“水不必打了,去将后面浴池收拾了,一会儿我带主君过去。”
“是。”懂事的小厮退下了。
阿策已经被她放回了床上,经过这一路情绪已然平静了许多,只是偶有几声泣音,都让他给压抑住了。
温折玉坐在床边,帮他紧了紧薄被,想了想,又扬声喊:“去熬碗姜汤过来。”
阿策目光慢慢的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歪了身子,将头枕到了她怀里。
“累了吧?今日带你逛了那么久,下午又……结果适才又遭了这一遭。你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沐浴。”
“今日全怪你。”阿策的话里还带着几丝闷闷的鼻音,。
温折玉原以为他会怪自己丢下他离开,或者是怪自己不知节制,没想到阿策停了好大的一会儿,才闷闷的道:“都怪玉姐姐待我太好,原是梦里都不敢想的。今日种种,恍若梦境,结果我一醒来,你不在……我还以为,是阿策的梦醒了……”
温折玉控制不住的弯了眉眼。
“这便跟做梦一样了?日后你跟我还有几十个这样的日子,岂不是每日都活在梦里了?”
“这样的梦,总归我是不想醒的。”
小傻子……
温折玉揉着他的头发,情不自禁的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还有一件关于蝶杀的重要的事要跟你商议呢。”
一提起蝶杀,阿策的神情瞬间严肃了不少,温折玉知道他骨子里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又爱多思多想,干脆用正事来吸引下他的注意力。
“你之前不是收拢了蝶杀一部分人吗?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高手?”
“我……”阿策想也不想的回答:“你要杀什么人玉姐姐,阿策帮你。”
小白兔瞬间成了要人命的鹰隼。
温折玉一时间转换不过来,她正沉溺在菟丝花柔软娇缠的花枝里呢,下一刻,这花枝溢了见血封喉的毒汁一副求表扬似的给她炫耀,让她很是无奈:“不必,不要你。只是找个信得过的人,下手有分寸的。是刺杀不错,但需做到不能要了人的性命,还有一点儿,阿策,你们蝶杀,有没有分辨自己人的标识或者信物?”
“信物?”阿策想了想:“没有,蝶主一直觉得外物容易丢失不安全,我们自有分辨自己人的方法。其实在每个蝶杀的人身上,都是有特殊印记的,不过,这印记平日里不显,唯有用血液或者汗水浸上好一会儿,才会显出踪迹来。据我所知,青鸟堂的普通成员,大部分都是在腕间,是一只宛若朱砂的蝴蝶。”
温折玉好奇的捏起了他细瘦的手腕:“你也有?”
“没有……影刃的要更隐秘些。”
温折玉好奇心更重了:“你的在哪里?”
阿策的脸骤然红了起来:“其实,今日便出现过,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
“嗯?走走走……玉姐姐这就带你去沐浴……”温折玉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立刻将人抱了起来,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