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刚刚白看他了吗。
重拾信心，她再次上手，最后终于到了景扬的唇边，手中的勺子被他一口咬下。
“好了吗？”温蔷小心问。
“嘘。”
这时需要噤声，她忘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温蔷渐渐上手，开始精准地喂了起来。
感受到碗的重量在减轻，她有点胜券在握。
“最后一分钟，请大家抓紧时间，目前哈月组暂列第一，景扬组第四。”
什么？他们才第四？
不过也说的过去，哈月做的麻婆豆腐一口一个，入口即化，这个鱼还得慢慢挑刺。
温蔷逐渐加快速度，她一慌起来就手忙脚乱，不停地往景扬嘴里送。
“等下。”景扬开口。
但声音压得很低，温蔷没听见。
“咳。”似乎喂得太急，景扬咳嗽了起来。
不会卡着了吧？还是被汤汁呛着了？
温蔷把勺子抵在虎口，用手去摸他的唇。
景扬这时吃了一根很大的刺，是鱼肚子上没被挑出的，他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温蔷持续喂菜。
长长的鱼刺划破嘴唇，传来阵阵刺痛，接着一根冰凉的指尖摸了进来，与舌尖滑过。
！？？！
温蔷本想拿手帮他擦一下嘴，没想到指尖被他轻轻咬住，温热感席卷而来。
接着是有点黏腻的触感。
来不及害羞，她傻问了一句，“你流口水了？”
“......”
“姐姐，那是我的血。”
景扬的嗓音低而浅，像是倾泻而下的山泉，清澈而汹涌。
“流血了？”
温蔷的情绪被尽数遮盖，于是，在她声音落下的最后一刻，导演的口哨再次吹响。
“时间到！”
“哈月组本来是第一名的，没想到最后被高静雯组反超了，高静雯和蒋华你们两个不错啊。”
导演夸赞着冠军，拿着信封给他们，“恭喜，这是奖励。”
高静雯/蒋华：“谢谢导演。”
“哎，我们就啥都没有呗。”哈月叹气。
女四附和道，“对啊，还搞得这么累。”
导演笑了笑，“你们别急啊，第一二三名都有奖。”
只有第四名没有。
“我们又输了。”
温蔷摘下眼罩后就看见景扬向后躺着，仍旧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姿态。
“...你的嘴巴没事吧？”
温蔷也不好再说其他，唯有询问他的伤势。
“没事。”
他嘴角挂着浅浅血迹，下一秒伤口被他舔舐。
不知怎的，这幅景象落在温蔷眼中，格外诱人。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他问。
“什么？”温蔷也木然，后知后觉道，“对不起。”
“不是这个。”景扬说，“现在好了，我的东西怎么办？”
这档子温蔷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怎么办，她也找不到了，也不知要什么时候再出去一趟。
“我不知道。”她说。
过了一会儿，许是导演发完钱了，叫着大伙儿散场。
“今天大家辛苦了，先回家吧，待会儿我会安排人给你们送饭菜过来，也是依照名次给饭菜。”
“好。”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景扬也起身，转头看了眼温蔷，“走，回家。”
“你先回去吧。”温蔷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待会儿再回去。”
“你要做什么？”
他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蒋华的呼喊声，“温蔷，温蔷——”
温蔷一僵，下意识看了眼景扬的表情。
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神色倦倦，看起来也很累了，听到蒋华喊她之后，丢下一句，“懂了。”
懂了，旧人重逢。
他不打扰。
温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正好她也想找蒋华询问一番那个东西的事，抿着唇，也没解释什么，便由着景扬离开了。
“温蔷啊，你做的鱼好好吃啊，肉质细嫩，汤酸香鲜美，微辣不腻。”
蒋华一见到温蔷就止不住地夸赞。
说的话特别官方。
“啊？你吃了吗？”温蔷问。
“吃了啊，嘿嘿，刚刚尝了一点。”蒋华道，“我觉得吧，你做的是最好的，哪知导演这样评判。”
温蔷又看了眼景扬离去的方向，打住他说的话，“蒋华，我现在能去你家吗？”
她突如其来的话让蒋华感到格外困惑，“我家？你是想来拜访吗？”
“嗯，算是吧。”
温蔷心里装着事，有点心不在焉，“可以吗？”
她又问了一遍，害怕是高静雯拿错了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