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自然不能自己跑来, 而是在一大群保镖和医护人员的护送下,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被人给抬过来的。
关雎有些好奇,这老东西到底还有什么事非要见自己不可, 就同意了他的「求见」。
然后就看见被送进来的沈老头才几日不见, 竟然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原本保养得很好的、到了70多岁仅有些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雪白一片,而且还枯败稀疏了不少。
脸上的皱纹更是一条条干裂枯萎的沟壑, 眼睛也浑浊了, 歪嘴斜眼的,还不停流着口水, 哆哆嗦嗦的,只能发出「啊、嗬嗬」之类的声音。
而且手脚跟帕金森似的——可能就是有帕金森, 不停地抖着。看见关雎,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努力地张嘴似乎想说着什么, 可却艰难地发不出相关字节音。
关雎见此不由幸灾乐祸地轻笑,“哟, 你还没嗝屁呢?命挺硬啊!”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对他侧目, 似乎有些意外关雎对将死之人也这么不温柔。不过想想沈老头曾经对关雎做过的事,又觉得理所当然。
沈老头一顿,随即又努力地嗬嗤嗬嗤地艰难发音,“对、对……不、不……”
才说了两个字就感觉要断气了似的, 而且还说得模模糊糊地听不太清楚, 伺候了他一辈子的沈家老管家赶紧帮他顺气、且翻译给关雎听, “老爷是想跟您说对不起。”
关雎挑眉, 沈老头这种死不悔改的老东西怎么可能会跟他道歉,除非是有所求。
但沈老头现在能求他什么呢?难道是求他好好对待沈家的家业?
看了眼一旁听说沈老头来找他、就特意带了两个便衣同事来录口供的贺洲,关雎就配合地引导话题问,“你对不起我什么?”
“当然是车祸的事。”老管家主动帮沈老头解释,“其实老爷在那之后,一直对您感到十分的抱歉和后悔。”
“是吗?”关雎嘲讽地勾起了唇,意味深长地问,“哪起车祸啊?是前不久买凶杀我的那一起,还是三年前油罐车爆炸的连环车祸?”
“这……”三年前的那起车祸可事关十几条人命,这个老管家可不敢随便帮沈老头接话,转首看向沈老头,却见他死死地盯着关雎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老管家只好保险地道,“当然是前不久您遭遇的车祸。”
“哦。”关雎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前不久我那起车祸,除了我受了点伤和凶手自取灭亡之外,也没有造成其他人的伤亡,沈老头都感到这么抱歉,那三年前造成18人丧命、无数人受伤的那起车祸呢?”
说到这里,关雎犀利的眼神凌厉地射向沈老头,“你难道不该更感到抱歉吗?难道不该对那些死难者说声对不起吗?!你把那些人命当草芥当蝼蚁随意践踏,难道不该磕头认错、以死谢罪吗?!”
沈老头被关雎厉声质问得整个人一震,然后浑身抖得更厉害了,死死地盯着关雎半晌,终究还是在关雎那压迫的眼神下闭了闭眼,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见此,一旁的便衣立马问,“沈老先生,您这是承认三年前那油罐车爆炸的连环车祸案是您做的?”
贺洲坐在关雎身边倒是没有出声,毕竟他跟关雎这一层关系,他来主审不合适。
突然听到陌生人的问话,沈老头艰难地把目光挪过去。
见他目光似有疑惑,那便衣立马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出示了一下,“您好,我是xx区的警察,警号xxxx,奉命来调查三年前油罐车爆炸的车祸案。”
沈老头顿了顿,又艰难地把目光挪回关雎脸上,见他虽然浅浅地微笑着,但目光却是冷的厉的。
他这才明白,关雎这是要逼他承认所有的罪行。
为什么?!沈老头很不明白,他都已经报了仇了,为什么还这般不放过沈家?!为什么非要沈家陷入这么万劫不复的境地?为什么让他死后也要被人翻起来鞭尸?!
要不是现在沈家没人了,要不是他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活不了几天了,没有时间再去培育其他的沈家血脉了,他至于把沈家全部送给关雎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他?!
沈老头死死地盯着关雎,但却见他毫不妥协的眼神越来越冷,而且隐隐不耐烦起来,知道他要是不承认,关雎会有办法让沈家更惨,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顿时,在场的人无一不悄悄吃惊地对他侧目:虽然大家早就怀疑三年前的车祸是沈家人做的,可一直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没想到,还真的是!这真是让人震惊又意外:沈家居然眼都不眨地杀了18个人!
“为什么?!”便衣赶紧趁热打铁地问,“您为什么要制造三年前那起车祸?您的动机是什么?!”
关雎见沈老头艰难地「嗬嗬嗬」地说不出话来,不允许他蒙混过关就替他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弄死我两位父亲,然后认下我这个继承了飞跃集团的亲子,再弄死我,就可以从我的继承权里得到飞跃集团了是吧?”
这不客气的话说得众人都屏息静气地看着沈老头的反应。
沈老头在关雎的眼神压迫下,还是艰难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顿时,不少人悄悄地倒吸了口气:还真的是!沈家还真的是为了谋夺飞跃集团而去害命,甚至不惜连累那么多无辜。
这可真的是,有够丧心病狂的!
便衣见此赶紧记录下来且紧接着再问,“那您是怎么做到的?您怎么知道关跃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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