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他去做个富豪大老板, 死了都想做个有钱人的恶鬼高兴得屁颠屁颠地同意了。
哪怕关雎在他的魂体上下了不可背叛、不可反抗的禁制,他也毫不在意,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贺洲看得有些不放心,“大师, 您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砸?我怎么看他很不靠谱的样子。”
这会, 贺洲开车载着关雎正往医院赶。因为张家人前天晚上集体被吞了魂, 这会正都昏迷在医院呢!
关雎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这黎明前夕格外清冷寂静的大街道,“放心吧, 像他这种惯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极端的利己主义, 一般有奶便是娘,没有什么原则立场的, 只要吊在他面前的萝卜够大,他就能一直向着你。”
说着侧首看贺洲, “而这世上,最好算计的是利益,最难算计的是人心、是感情。所以我觉得, 他至少比尤清简单可爱好应付。”
贺洲听得微微点头,赖老三这种没有什么原则的小鬼, 的确比尤清好应付。
尤清那种有自己坚持的人, 甚至为此能不畏生死,不是威逼利诱就能对付得了的。她这种品性,在好事上还好,若在执迷不悟上, 那确实让人挺头疼的。
不过, 这世上的事情也没有绝对, 关雎也不敢说百分百保证, “再说,就算情况有所变,他也不能叛变我们丝毫,我也能随时把他捏死在手里。最坏的情况,顶多是他这颗棋子废了而已,于我们不会有什么损失。”
贺洲闻言微微放心下来,“大师顾虑周全,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关雎却不以为地笑了笑,道,“你只是常人思维,思虑这些是对的。”
毕竟,一般人也不可能做到给鬼魂之体下禁制。
贺洲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张建业真的是姜家人的爪牙,肯定就避免不了跟姜家人的接触。那我们把赖老三塞进张建业的身体里,姜家那些天师会不会察觉出来?”
这个关雎也不敢保证,“这个我会尽量做伪装。如果姜家能看得出来,那顶多就是废掉赖老三这颗棋子。”
如果姜家那些天师能察觉得出来,他正好以此一探姜家人道法上的深浅。以后如果需要跟姜家人正面刚的时候,怎么应对他心里就有数了。
贺洲听着他这似乎有些冷血无情的话默了默,但转念一想,也觉得赖老三这种生前不做好事、死后谋财害命也不假思索就去干的恶鬼若是已被利用致死,实在也没什么好冤的,遂点点头,“那我找人要来一个探病的借口?”
不然,他和大师两人之前从来都没跟张家人打过交道,突然跑去探望张建业似乎有些奇怪说不过去。
“不用。”关雎倒是拒绝了,这凌晨4点多的样子去医院探病?这怕不是有什么大毛病?不是更让人觉得奇怪吗?
所以,关雎决定,“一会我进去医院就行,你就在外面等我就好,我有能不惊动人的办法到张建业的病房里。”
贺洲闻言,看他的眼神顿时微妙:
张建业好歹也算是个富豪,突然昏迷那可是有不少亲戚为表关心,可是请了不少护工保镖什么的层层关卡地守着,就算是就近陪床的人都有。
那大师怎么样能做到不惊动人,成功地潜入进张建业的病房里呢?
关雎见贺洲那眼神就忍不住翻了小白眼给他,“不用拿审视嫌疑犯的眼神看我,我有神不知鬼不觉地犯罪的本事,不代表我会犯罪。犯罪总要有动机,这世上除了关跃夫夫下落和安危,暂时没有我所求的东西。我没事去折腾犯罪做什么?又不是吃饱饭闲着没事干。”
贺洲赶紧收回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审视目光,“抱歉,职业病。”
“没事儿。”关雎已经习惯了这狗男人随时一副盯犯人的眼神,指指前面的路口道,“在拐弯的地方放我下来就好,我自己过去。你别靠太近,万一医院里有姜家的天师,打草惊蛇了不好。”
“好。”贺洲把车开过去靠边停下,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关雎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关雎斩钉截铁地推开门下车,然后转身嫌弃地关上车门,“你跟着去,估计只能帮倒忙拖后腿。”
因为他自己去的话,直接以魂体闪身去病房了,不用现身于人前就能把事儿给简单利落地办完。
要是带着贺洲一起去,还需要通过医院的看望登记,以及保镖们的看守,那不就会有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俩个跟张建业无亲无故的人,突然来看望他了吗?
还奇怪地在这凌晨时刻?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彰显着他们俩有问题吗?
贺洲看着大师说完转身就走的背影没走两步就消失在拐角处,一时有些哑然地备受打击:他向来是冲在第一线的主力,怎么会帮倒忙呢?!
而且,有他警方的工作证,办案查事情的时候,一般也能畅通无阻啊!
他再怎么样在玄学术法上帮不上忙,也不至于拖后腿吧?
贺洲小小郁闷地还没想完,就看见大师那身影又从拐角处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赶紧下车迎上去,“大师,是有什么事情忘了交代我吗?”
应该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大师有袖里乾坤的术法,不管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两手从来都是空空如也,也从不随手搁下东西。
可谁知关雎却脚下不停地走向车子说,“没有,事情办完了。”
“啊?!”贺洲登时就愣住了,“办、办完了?!这么快?!”
这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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