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和贺洲碰了面, 把从尤清那里探来的信息第一时间告与了他知道。
贺洲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闲着,中午从姜衍口中得知何遇可能在案件中可能存在痕迹之后,他回警局就立马把何遇的家世背景给调查了个清楚,与关雎共享。
何遇的家世背景非常显赫, 比起贺洲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祖父从军、父亲从政, 叔伯姑婶们也遍布军政医各界。
可以说, 父族三代内的亲属都是军政大佬。
而他母族那边,母亲是跨国集团的独女,同时也是一名举足轻重的生命医学方面的科学家;外祖父是个把生意做满全球的超级财阀, 在全球财富榜上都排在前十以内;外祖母来头就更大了, 是某个国家的皇族公主。
所以何遇这身份,比起某些国家的王子、甚至国王都要贵重些。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对社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连对他提出质疑都不能;
就算有确切的证据, 还要通过层层叠叠的保镖律师代理人什么的关卡,都不一定能问到何遇本人面前。估计等问到他的面前,人家早就把所谓的嫌疑给洗清了。
更何况, 他们现在知道的「何遇跟活死尸培育基地有关」,也只是从尤清记忆里提取的信息, 没有实物证据, 尤清更不可能出面作证,并不能作为有力有效的证据。
所以现在棘手的是,哪怕知道何遇跟活死尸培育基地有关系,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甚至连询问都不能。
不然, 估计要引起他背后几方大势力的大暴/动了, 社会可承受不起。
甚至谁要去询问去调查, 说不定就会被他身后的势力悄无声息地合理「意外」了。
更别说何遇本人,竟是玄门隐世大佬,他要对付人的手段,恐怕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他风光霁月这么多年,为何还没有任何露陷?
这也是姜衍为什么会轻易把何遇的存在,透露给他们知道。他确实是在给关雎挖坑,有祸水东引之意,甚至是想借何遇那把厉害的大刀,除掉关雎这个控制威胁他的恶鬼。
因此贺洲听完关雎的汇报,就一直皱眉不语,沉默了半晌才问,“我可以见一下尤清吗?”
他是觉得,大师的审讯方式可能没他们警方专业,说不定他能审讯出更多的信息或线索。
“可以。”关雎倒是爽快,立马抬手在他们正吃着晚饭的包厢里布下结界后,弹了点光亮进贺洲眼睛里,才把尤清给放出来。
不然尤清一出来就想跑,这饭馆人来人往的,冲撞到人就不好了。
果然,尤清一出来就立马朝窗口飞快地逃窜而去。在贺洲惊得猛地站起要追上去的时候,又被重重地反弹落地。
尤清见此,看了看关雎,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虬髯道士、也逃不了,就干脆缩到角落里自闭去了。
贺洲松了口气,回头见关雎老神在在地抱着果汁喝,朝尤清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然后还跟尤清说,“尤清,这就是负责你那命案的警察。你若是还有良知,就不要在别人辛苦为你讨公道的时候拼命地扯后腿。”
尤清闻言瑟缩了一下,却更往角落里蜷缩起来,整个后脑勺对着他们,没有说话。
贺洲看得不明所以,“她这是……怎么了?”
关雎咬着吸管无奈地耸耸肩,“这就是她对自己那命案的态度,拒不合作,无论问什么都不肯回答。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还是对她强行搜魂才获取的。”
“搜魂?”贺洲听得疑惑,似乎不知道那是什么。
关雎解释,“就是把神识探入对方的识海里面查看记忆,一般高级点的修士都会,而且只能对比他修为低的人使用。”
说完见贺洲神色顿时倍感危险警惕,赶紧补充说明,“如果神识强大的人,修为再高也查探不了的。就比如你,意志力强悍的话,就算没有修为,也能抵御住其他人的神识入侵。说白了,就是种精神攻击吧,守得住心智就没事。”
“哦。”贺洲闻言神色微微放松地了然点头,居然还有查看别人的记忆,这让他愈发觉得修道中人高深莫测。
可刚才大师跟他说的那些尤清记忆,对案件来说,还有很多缺漏,很多前因后果的关系链都接连不起来。
所以,贺洲走上前,语气尽量温和地问尤清,有关她命案的相关事情。
可尤清应该是已经意识到之前被关雎激怒起了不少的情绪,没忍住泄露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这会她蜷缩在角落里,面壁地捂起耳朵,不管贺洲问什么,都不回答。
而且,贺洲毕竟是执法人员,需要按照规定办事,不会像关雎毫不客气地用侮辱的话语去攻击她。所以无论贺洲怎么问她,她连情绪反应都没有,完全像个重度自闭症患者。
贺洲挫败地败阵下来,问关雎,“大师,您有没有办法让她开口?”
关雎见尤清完全没用,就把她给收了起来,“我有的话,就不会对她搜魂了。”
毕竟搜魂这种行为,并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就像是把人脱光搜身,他可没这种类似变/态的兴趣爱好。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是不会轻易对人搜魂的。
贺洲无奈地叹了口气,尤清不配合,很多事情就查不到。可之前大师告知他的尤清记忆,案件的很多关键点偏偏没有。
因此他想着大师是不是不太清楚刑事案件的重要节点,所以他就循循善诱地继续问大师,“那在尤清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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