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修士……任析,你下一步是不是干脆打算装作我们没认识过?”
任析摸不着头脑,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稍稍有些跟不上谢臻的思路,低声顺毛:“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有过命的交情呢,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好说话好吗?你这样,我们没办法交流。”
谢臻真是被气笑了:“没法交流是吧?好,我抓你跟我一道回魔界,你一件事一件事的同我交代,到时候便能慢慢交流。”
任析:“?”
任析手一缩,说:“那不行。你想知道什么,在这说就行了,实在不高兴,我让你骂一顿也不是不行。”
他想了想,说:“你等等,我把耳朵封上,免得你骂的太过分,我生气了,到时候真吵起来,影响我们的交情。”
谢臻眼神沉沉的盯着任析,任析被盯毛了,仔细回忆方才谢臻那一串话,努力从中理清楚信息。
他顺毛捋:“我没有要做正道修士的意思,你放心,我肯定跟你是一道的,魔修跟正道修士在我看来都一样,魔修还更自在一些。现在是为了在苍生宗待下去,才这样的。”
任析猜测是因为谢臻自己原本是正道修士,却在正道修士中受了无数委屈,被迫转为魔修。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仅进了自己曾经的宗门,还每天修正道,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还觉得任析回跟他假装不认识。
这怎么可能呢?
任析眼珠子一转,开始倒打一耙:“再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会对朋友装作不认识呢?”
谢臻绷着腮帮子肉,忽然扭过头去看任析,一双桃花眼里瞧着怒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变得更加浓郁。
好像只要再添一把柴,就能直接烧出来,把任析痛打一顿。
任析眨眨眼睛,放缓声音,低声下气的说:“你省点力气,我还好痛呢。”
苦肉计,这个任析在行。
谢臻自然不可能打任析。
他垂着眸子,问:“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是什么毛病?”
任析想了想,解释道:“每个月发作一次,及时吸收魔气就不会。我通常都会随身带着魔气充裕的魔石,今日也是特意出城来补充魔气的,没想到你忽然找来。”
这还真是个意外。
谢臻眉头紧锁:“你在苍生宗,难道这样久都没人发现过你?”
任析摇头:“没有,我又不傻,会很小心的。”
谢臻听见任析说他自己不傻,又是一声冷哼。
谢臻打量任析的左手。
虽然任析面上同他玩笑,可他的左手现在还不能动弹,显然问题出在这条胳膊上。
任析的左手里封印了魔气。
他作为魔修元婴的修为,都在左手掌中。
说实话,谢臻从未听闻,有谁能仙魔双修。
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能将自己全身修为,封入一只手掌中,让任何人都不能发觉。
苍生宗的那位大乘期老祖他不知道,但渡劫期的掌门肯定没有发现任析魔修的身份。
那位掌门,对魔修是嫉恶如仇,若是知道任析是魔修,即便不会杀了他,也会在第一时间驱逐他出宗门。
任析到底是从哪里弄到的法子,竟然能将自己的修为封印道这种地步?
还有任析的阵法、符箓……
他们明明认识许久,但任析身上藏得秘密太多,多的谢臻一边忍不住为他担忧焦心,一边又觉得任析对他实在是可有可无。
任析尴尬的挪动身体,想将自己的左臂藏一藏。
痛的厉害,还需一会儿时间才能恢复左臂的知觉。
谢臻问:“这种封印的法子,是你们植物系妖修独有的,还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这可把任析问住了,他抱着法术大全只管看,哪儿问过是不是植物系妖修独有的?
那法术大全上也没写。
任析眨眼说:“我也不知道。嗯,很久很久之前,你还没有掉下魔渊的时候,魔渊里有人落下几本书,我在书上看见的。出来后随便试一试。”
任析睁眼说瞎话,说的面不改色。
反正谢臻也不知道他在魔渊呆了多久。
谢臻没有怀疑。
因为魔渊底部密布着任析那庞大的根系。
先前草率了,之后回到魔界,还是得继续去查任析相关的典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才行。
眼下当务之急,是带着任析回魔界。
若是任析能好好封印他体内的魔气,那便罢了。
偏偏他有个一月发作一次的毛病,风险如此之大,也敢待在苍生宗,真是不要命了。
真不知道苍生宗内有什么东西,让他必须待在那不肯走。
他抓住任析,一手自他腋下传过,扶住他的腰背,沉声道:“跟我回魔界,弄清楚你这毛病再说。”
任析来不及挣扎,锦囊内的传音符动弹不休。
他立刻抓住传音符,眼神示意谢臻消停一会,打开后,五长老的声音传出来:“任析,柏月说你在城中逛逛,眼下已经到了亥时末,你在何处?”
五长老声音里凝着一丝冷沉,完全不复先前对任析的温和。
任析立刻明白,这是她太久没回去,五长老担心他出事,如此试探。
只要他发出一点异样的动静,五长老便能知道他眼下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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