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主持人介绍完台上的童述诚和童凉父子俩, 童述诚则亲切地揽着儿子的肩膀,简单地做了开场演讲。
不愧是童述诚,做到全国首富的男人,号召力非同凡响。
童凉被迫站在台上, 闪光灯下, 万众瞩目。
总算下台, 童述诚又带着童凉认了一圈人。
好不容易歇一会,童凉迫不及待去找薛宛意, “妈!”
薛宛意抹了抹眼角,儿子长大了,瞧,和他爸爸站在一起谁不说一句虎父无犬子?
童凉安慰了她一番, 又试图把手伸向她手腕上挂着的奶白色小羊皮包上:“妈,手机还我……”
薛宛意敏锐地把手臂往身后一藏, 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端着香槟酒杯:“什么场合玩手机?没事就跟你爸一起,多认识几位叔叔。”
童述诚正在几步开外和几位中年男人谈话,见老婆儿子看过来,点了点头。
薛宛意见童凉有些着急,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跟妈说, 妈妈帮你联系。”
我想找祁哥……
童凉默默在心里念叨,但他妈妈连祁哥是谁都不知道。
于是童凉灵机一动:“今天发辅导书单, 胡老师会把各科需要的辅导书发到群里,我得赶紧去买, 免得全城都买空了, 还要等到下周才能有辅导书用。”
多么爱学习的宝贝崽崽!
妈妈的心肝宝贝!
薛宛意也不敢再没收手机了, 赶紧打开小羊皮包, 把手机塞到他手里:“那你赶紧把书单发给司机, 让他先去买齐了,这边还要挺久才能结束。”
童凉拿到手机就想溜。
童述诚瞥见这一幕,走过来:“这小子又偷懒?”
薛宛意则拦住他,嗔怪道:“他有点事,我让他去的,马上就回来,急什么?说了那么久,渴不渴?喝点什么?”
童述诚就不好追过去了,伸出一只健硕的臂膀让薛宛意亲亲密密地搂着,温和道:“老婆你在喝什么?我来杯一样的。”
童凉拿着手机一路风驰电掣地从侧门口走出大厅,来到花圈。
只有零散一些对商业交谈不感兴趣的人在花园闲谈,三三两两。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色也被雾蒙蒙的乌云遮遮掩掩,间或抬起头,才能幸运地看见一弯银勾,只不过很快又被遮掩了。
童凉解锁手机,发现祁津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说,问他究竟在哪里。
开始的字里行间还是祁津一贯的风格,到后面几条就明显着急了。
糟了!
童凉要是给祁津一连发了几十条消息没收到回信,估计已经急得开始让人全城搜寻了。
祁哥得多着急?
童凉心急如焚,赶紧给祁津打了个电话——
熟悉的铃声从身后响起。
是个爵士女歌手,略带砂质的女低音克制又温柔:
“黑夜和月光最相配了——”
“你像阵风又走了,路灯落在我眼前——”
“枫叶回来了,初雪敲打橱窗——”
童凉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男生从身后抱进了怀里,体温炙热,气息熟悉,
他转头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对视着。
黑眸平静,眼角微扬。
祁津轻抬眉梢,语气安静又坦然,薄唇清清楚楚吐出一句无奈的话:“如果今天没遇见你,你还要瞒我多久?”
童凉看着他,依旧没有回过神。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偷偷用他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不是抱过无数次了,童凉早就条件反射给他来个惊天动地的过肩摔。
正是因为熟悉,童凉才没有反应过来,才会被抱住了。
见怀里的人依旧一副愣愣的模样,附近又没有第三个人,祁津笑了下,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一口。
童凉条件反射地微微仰着脖颈,像是放纵他的亲吻。
祁津就一下下啄着,细致又暧昧。
直到童凉恍然醒悟,轻轻推开他。
祁津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
童凉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责怪祁津不分场合地亲他,还是该解释为什么瞒了那么久也没说过一句他爸叫童述诚他妈叫薛宛意。
他张了张嘴,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喝了多少?”
然后他就后悔了。
这都是什么鬼话?
他就该赶紧解释早点获得原谅。
祁津点头:“喝了一杯红酒,看见你上台的时候,没忍住。幸亏我个子高,不然还看不见你。”
童凉可怜巴巴地:“对不起,我该早点跟你说。”
祁津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用跟我道歉,你只是没来得及说而已,至少我知道以后不用担心你了,能少操点心。”
……童凉从来没有说过他的父母是谁,很多都是祁津自己的猜测。
从特困生的申请表开始,他就误会了,他该早点想起来,童凉没给自己填写过什么申请,还有童凉外公突发心脏病的那天夜里,童凉超乎寻常的冷静果断。
这一切都表明他的童凉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童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双眸:“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祁津的心里梗了一下,明明被辛苦瞒着的是自己,但真心心疼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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