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演出开始了。
参加演出的同学们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准备, 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化妆。
当然十三中不像新高,新高每次校庆或是其它重要节日,都是财大气粗直接从外面请化妆师,十三中财政资源紧张, 能多租一个聚光灯就已经是万幸了, 实在没钱请化妆师。
班里的女生纷纷拿出私房钱买的化妆品, 但化妆技术……
参与表演的同学们多多少少有些惨不忍睹。
不过左右看看,大家都差不多, 也就放心了。
柳鸢飞坐在化妆镜前,一边给自己化妆,一边叹气。
“嗨柳姐,三班的同学刚才偷偷摸摸找我, 让我跟你说一句——”汪一旭凑过来,“求柳姐手下留情, 别给他们太多压力。”
柳鸢飞冷笑:“给他们带来压力的不是我,是那位。”
她指了指旁边换好演出服但面对化妆品说出「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玩意离我远点」的祁津。
汪一旭:“……”
他看了看祁津,又看了看别的同学们,做出了平生最理智的分析:“是不能怪你,也不怪他们, 责任都是祁哥——祁哥你去哪?”
祁淮忽的起身离开。
礼堂挺大,学生也很多, 但大家都按照班级划分范围,规规矩矩待在自己班级的地方, 祁津能去哪?
可能是眼花了。
祁津总觉得刚才看见童凉飞快地弯腰穿过人群, 怀里抱着一团什么, 有点鬼鬼祟祟。
当然也完全可能是滤镜问题。
试衣间是简单的卡其色布帘, 童凉把练功服放在角落里的凳子上, 一边解校服马甲一边准备拉上布帘,倏地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抬头就对上祁津漆黑的双眸。
然后目光缓缓从他的脸,移动到他身后凳子上的一团白色不明物体上。
不可置信的、惊讶的。
童凉放在布帘上的那只手明显紧了紧,冷白色皮肤下青筋一抽,感觉所有秘密都被撞破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祁津:“……”
这是要换衣服?
衣服颜色偏奶白,不像是什么正经能穿出来走在街上的衣服,上面甚至有复杂的花纹和盘扣。
祁津脑海里嗡了一声,有什么念头在乱窜,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演出服的同学几乎在下午就换好了,这个时间,试衣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哥你知道童哥在哪吗?快开始了他怎么还不来,我打他电话——”汪一旭边说边大大咧咧地走进试衣间,声音越来越近。
童凉眼神倏地一黑,知道换练功服被看见的后果,他才偷溜过来。这要是被提前看见——
祁津忽的一个健步走进来,唰的拉上布帘。
汪一旭在布帘外晃了两圈,十分纳闷:“奇怪……我明明看见祁哥进来了啊,去哪里了。”
脚步声远了。
狭窄的试衣间内,四目相对。
童凉压低声音:“你出去。”
话音刚落,他放在一团衣服上的手机就屏幕就亮了,他接通电话:“我已经在礼堂了,会准时上场,你们别担心。祁津?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他挂断电话,瞪了眼一动没动的祁津,给了他一个「敢多说一个字就解皮带抽你」的眼神。
祁津是实在没想到小同学能可爱到这种地步。
咬死只穿校服,背地里偷偷摸摸准备好演出服。
又在演出前溜进换衣间,声音小小的,就怕被第三个发现,整个人就警惕得不行。
祁津几乎是飘出试衣间的,背对着布帘,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试衣间就是用几块板子和布帘简单拼凑起来的,一半还堆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声音停了下来,布帘也迟迟没掀开。
又等了好一会儿,祁津终于确定——
这是害羞了?
“童凉?”祁津敲了敲木板,“什么时候出来,你总要见人的。”
童凉恼羞成怒:“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换回去!”
他甚至以为祁津会顺杆爬,毕竟这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但祁津并没有再说什么。
说了一句话后,祁津就沉默了。
反倒是童凉先忍不住,掀开布帘,探出半个身,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祁津坐在隔壁试衣间的凳子上,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陪你做心理准备。”
童凉从不承认自己弱,做心理准备什么的,不应该出现在你童哥身上:“做个屁,老子只是换衣服的动作慢了点。”
说着他就走了出来,练功服设计得很好,领口和祁津的衣服几乎如出一辙,仔细看其实比照片上更贴身,勾勒出少年身上薄削的肌肉。
没有事先打过招呼,但两个人的衣服上半身款式一模一样,只是一个人穿的是袍子,一个人是长裤。
像师兄和师弟,像一对小竹马。
“……”祁津点点头,“是慢了点。”
童凉莫名其妙,干脆走了出来:“你怎么了?”
祁津晃了晃手机:“我能拍个照吗?”
虽然待会儿上台肯定会被拍,童凉还是拒绝了:“你可以出去。”
祁津很失望。
作为整场校庆演出压轴的节目,祁津和童凉一直备受关注。
这两个人几乎一出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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