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津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一直没回复。
宋朗泽一想到目前已经错过了和校霸的约定时间就愁得慌。
如果是校霸迟到还好说,万一是自己找错了地点或是一不留神错过了这号人物,怎么办?
宋朗泽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这样的画面:童凉拽着他的衣领狠狠他怼到墙上,在他窒息前, 一一细数那些年得罪过他的男人。
太可怕了。
不远处坐在冷饮店外椅子上的可爱同学倒是非常养眼, 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对校霸的焦虑。
宋朗泽看一眼担心一下, 就这么在水深火热中等来了他祁哥。那一瞬间真是阳光普照,焦虑瞬间荡然无存, 然而没等他扑向祁津,就见原本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的可爱同学跑起来,像一阵白色清凉的风。
他眨巴一下眼睛,可爱同学扑到了祁津怀里。
居然有人敢靠祁津这么近?
祁津有点洁癖, 自己平时都刻意保持点距离。
靠这么近岂不是……
哗啦一声,他仿佛听见了心底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童凉跑得有点着急, 清洁阿姨刚拖过地,他脚上的帆布鞋鞋底很薄,快跑到祁津身边时,脚下一滑。
但祁津没有任他摔倒,他眼疾手快地在他腰上捞了一把。
童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高手也有失误的时候,也会犯低级错误。他整个人摔倒在祁津怀里, 有点着急地抓着祁津的衣服。
祁津比他高,他不敢大声说话, 只能踮起脚尖。
祁津也配合着他, 微微俯下身。
“你这个叫宋朗泽的同学……”童凉因为急切, 嘴唇几乎是直接贴上了祁津的耳朵, “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唇与皮肤相触, 滚烫的气息顺着祁津的脖颈往下滑。
他睫毛很长,像黑色的蝴蝶。
然后蝴蝶的翅膀轻轻起伏,在心口煽动。
祁津看着他白皙的脸,一时间紧抿着薄唇。
“喂!”童凉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因为要说的事实在太着急了,这一下看上去像猫挠,“我在跟你说很重要的事,你朋友,他有点奇怪。”
祁津嘶哑着嗓音:“嗯,你说。”
童凉扭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宋朗泽,有点担心:“就是他,刚才我想跟他打招呼,就发现他盯着我看,我走近了两步,他又不看我,等我走远了,还看着我傻笑。”
他跟师父在少林寺照顾师弟们,对小孩子的异常格外敏感。
如果有什么毛病,得趁年轻赶紧治。
但不能说一个生病的人有病。
为了不让宋朗泽听见,又确保祁津能听清楚,童凉只能尽量往祁津耳边凑:“你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
任由呼吸吐在耳边,祁津瞥了宋朗泽一眼:“他啊,人生四大错觉。”
童凉:“你说什么。”
“他没病,就是春天到了。”祁津冷冷道。
这时候宋朗泽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尴尬地叫了声:“祁哥。”
然后连看都不敢看可爱同学,就说:“祁哥我有点尿急,我先去洗手间哈!”
他说完这些话,感觉祁哥投在他身上沉沉的目光,是在告诉自己,最好一去不回。
童凉仔细盯着他的背影,“真没病?”
祁津的怀抱空了,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带着点失望的眼神从童凉的脸上扫过。
“没病,他平时就这样,你别管他。”他说,“你呢,饿了吗?”
童凉:“还行,师父中午做得多。”想起正事,又说,“你的东西都搬好了吗?要不吃完饭一起去搬?”
祁津:“该搬的都搬到宿舍里了,公寓里还有点东西等吃完饭再去处理。今晚要熬夜收拾东西,不会吵着你吧。”
童凉满不在乎:“不会不会。”
他们站在一家奢侈品店前,这种奢侈品店都限流,刚才没注意,这会有对中年夫妻在英俊的推销员引领下走出来,童凉和祁津就往旁边走,给顾客让路。
“祁津?”
中年男人突然停下来,仔细确认没看错,神色很是惊讶:“真的是你!我在你家门口守了几天几夜都没看见你或是你爸爸,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走呢。”
祁津很客气地笑笑:“校长。”
不知道为什么,他扭头对童凉介绍:“是我以前学校的校长。”
童凉:“校长好。”
身为升学率第一的新高校长,如此金光闪闪的成就,在教育界走哪不被人吹捧上天,他还是第一次听人介绍他是「以前学校」。
校长的笑容裂开了一条缝,还是认真地劝:“你还在嫉恨那件事?祁津,你听校长一句劝,自己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或许不明白,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你是我带过的天赋最好的学生,你不能烂在十三中那种地方,别跟你爸爸犟了,转回来,听见没有?”
祁津有点累:“校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爸现在都不理我了,连他秘书都不敢替我说话。”
校长:“不不不,你不能浪费你的天赋,新高不能……”
祁津平淡地截断他的话:“打架的也行?”
校长愣了愣,注视着祁津脸上的神情,忽的想起祁津离开新高的那件事,知道他在忌惮什么,就说:“我相信那件事和祁津同学无关,你怎么可能打人呢。”
童凉原本不想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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