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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特别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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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靠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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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与你抱拥, 雨再降,也当吹吹风。——陈奕迅《致明日的舞》。

    陈遂在孟菱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白酒太顶了,他喝不惯不说, 酒醒之后竟还是觉得难受。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醒了醒神,没一会儿忽听门响,转脸一看——孟菱端了碗粥进屋。

    她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走过来蹲下把碗放到茶几上。

    “喝吧。”

    “给我熬的?”

    “嗯。”

    “现在才六点多, 你几点起的?”

    孟菱了起眼皮看了陈遂一眼:“五点多。”她补充,“用柴火熬的, 不是用液化气, 你尝尝吧,很香的。”

    陈遂愣愣的:“……”

    孟菱想了想说:“昨天的饭菜是奶奶的道谢, 酒是爷爷的道谢, 今天的粥是我的道谢。”

    陈遂好一会儿没说话, 莫名想抽烟。

    孟菱说:“快喝吧, 趁热。”

    陈遂端起碗, 小口尝了一口,有木柴的香气, 果然是和液化气熬出来的喝起来不一样。

    孟菱搬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她明显有话要说, 可却一直憋到他快吃完才开口:“孙程宽的事, 你是怎么做的?”

    陈遂舀着粥,有一搭没一搭的, 勺子碰到瓷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嗤了一笑:“人在河边走, 哪有不湿鞋。”

    “我知道他一定是有把柄的, 但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搜罗起来,也很不容易吧。”

    “也没那么困难,花钱花时间就行了。”

    耐着性子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查,一个个人去问,一点点录音求证,花钱让某些人开口,不是难事。但这些算不上什么铁证,他又花数十万找了个靠谱的私家侦探,和他一起找证据。那几天,他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不去找证据的时间都在梳理证据,有这个细功夫,什么事儿解决不了。

    何况,孙程宽算不得什么人物。

    “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孟菱问。

    陈遂又喝了一口粥,很随意说:“忘了。”

    对于这些,他不想解释,不想邀功。

    只是她说到这个,他想到什么,敛眸掩饰住眼底的愤慨和心疼。

    那天李凉发来的资料里,分明有孟菱曾经差点被孙程宽强.奸的案宗。

    那会儿她才多大,她该多害怕啊。

    何况后来孙程宽一伙人还硬生生把爷爷的腿打断,至今未愈。

    她面对这一切该是什么心情。

    陈遂是一个写字的人,太懂那种细微末节上的痛苦与自抑,打碎牙齿和血吞都不足以形容这种感情的千分之一。

    陈遂这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她,就觉得她眉宇之间有愁态,为什么她整个人的气质都特别的“遗世独立”,仿佛不愿沾染世事,淡漠而疏远。

    那是因为她被这个世界伤害过,不愿报之以恨,也无法报之以歌。

    陈遂知道,她一定是被爷爷奶奶养的太好,才没有变成一个尖锐的人。

    一定是被人爱着,这双眼睛才能不恨。

    可是她能不恨,他不行。

    他一定要让孙程宽受到惩罚。

    不仅如此,孙程宽父母当年找关系让孙程宽少受好几年牢狱之苦,现在又威胁孟菱放过孙程宽,他都记着。

    像记宋舒云带给他的恨一样记着。

    他不会给他们一丁点活路。

    “陈遂,谢谢你。”

    陈遂不愿意多说,孟菱不勉强他。

    她没有什么大智慧,却也懂得有些事情既然感受到就毋需问到底的道理。

    陈遂说:“你最好不要在后边再接一句‘可是我不需要’这之类的话。”

    “怎么会?”孟菱竟淡淡笑了,“我有那么不识好歹吗。”

    “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孟菱很正式的说。

    陈遂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真想谢我,就再帮我盛一碗吧。”

    孟菱说:“好。”

    她接过他的空碗出去了,转身的刹那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从前的事情。

    比如孙程宽意图不轨的那个雨夜,她被他们嘴里塞了一团揉成团儿的试卷,乡镇中学偏僻,路上人不多,他们大胆的将她从学校后门一路拖到巷子里。

    平时她都是自己骑车放学,幸亏当天下雨爷爷来送雨具顺便接她回家,这才快速赶到,没让他们碰她一丝一毫。

    陈遂刚才有一点想错了。

    她不是不愿报之以恨,而是不能。

    谁愿意憋屈过活?谁能眼睁睁看着坏人伤害自己最亲的人而无能为力?谁不想在逆境中发出振聋发聩的反抗之声?

    可我就问你一句:蚍蜉如何撼树?

    蚍蜉不能撼树。

    但纵使如此,蚍蜉不是不存在,不是没有撼树的念头。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没那么多的快意恩仇,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孟菱莫名想起李京州那个女朋友,叫秦枝的。

    她曾经遭受校园霸凌,后来决定起诉霸凌者,因为霸凌者是李京州拍摄过的纪录片的主人公,加上李京州小有名气,秦枝作为与二者都有联系的人,在庭审当日被记者团团围住。

    面对采访,她只说了一段话:“我也想过一刀捅死她们,但是在我有那个念头的时候,我问我自己,一定要头破血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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