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你想让徒儿怎么评价？”
蔺知意好奇重楚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见人拿出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
“主要就是系统发布的满意度调查，调研我这个师尊做的合格不合格。”
蔺知意眉心微皱：“有什么意义？”
重楚笑眯眯解释：“最开始就跟你说过, 我只想活着。你也知道, 现在时间线发展到一个重要节点。”
他语气强调了重要节点一词, 观察蔺知意细微的眼神变化，确认他接收到自己的讯息。
“所以系统需要根据你的满意程度决定我的去留。也就是让我顺应历史光荣殉职, 然后派下一个任务者来，或者让我继续。”
重楚撑着下巴懒洋洋倚在桌上, 修长的手指搭在纸的边缘，轻轻卷起一角又放下。
“乖徒儿, 该你做选择的时候了。选下一个呢, 还是——选我。”
蔺知意目光顺着捻住白纸的指尖抬起，指向手指的主人。那张靡颜腻理的脸散发着，你选谁我都不在乎的笑意, 偏偏带着蛊惑，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心里一跳，低头看向题目。
问题一：你认为你的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很好，非常好，无敌好；
问题二：你的师尊教学质量？
好, 很好，非常好，无敌好；
问题三：你认为你的学习效果怎么样？
……
蔺知意往下翻好几页, 满页都写着“好”, 他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
闭着眼睛选, 满意度都不可能会低。满意不满意其实谈不上，但要是换下一个任务者，倒也不必。
250没眼看，宿主脸皮厚到这种程度它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随便说说，还真把问卷搬了出来，一点营养都没有。
重楚不紧不慢等着蔺知意反应，时刻注意蔺知意四周气场。
前面几十道只是开胃菜，主要放松蔺知意，收集他的基本状态。到后面题目和选项会变化，一旦蔺知意因为题目产生内心矛盾，生理状态便会发生相应变化。
虽然蔺知意有大概率迅速恢复，选择一个糊弄人的答案，短暂的观察也能看出蔺知意内心真实想法。
这番灵根洗炼没赶上，蔺知意就像是被废掉一样，修为停滞不前。
至少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只要重楚想，随时可以抹杀掉他。
很可惜，几个月前系统终于把气运抢劫程序开发出来，重楚到目前为止气运只掠夺到20%。
贸然动手，还是有世界重置风险。
但重楚担心再拖下去，就要被蔺知意骗得下不去手了。
比如现在，面前人很乖巧地坐着，认认真真在“无敌好”上面画圈圈。
重楚脸害臊的同时甚至生出一种，终于把歪苗子扶正的错觉。
如果能忽略那40%黑化值的话。
【灵犀门的剧情点不多，可供宿主掠夺的自然也很少，气运抢夺已经到达现有最大值。】
毕竟重点都在灵犀门被灭后，蔺知意开启的黑化复仇路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蔺知意的财富人脉一点点积累，流水的后宫也不断贴上。
就算重楚刷满灵犀门好感，梅寒来在一众小门小派里颇有名气，也无法撼动整个修仙界。
真正的修为实力才是修仙界通行证。
简单来说，重楚现在是在小山头称王，拢共能影响的也就附近一小片区域。名扬天下才算是真正夺去主角的气运，取而代之。
重楚寻思半天，难道还得想办法把蔺知意送到琼瑶派触发后续剧情？
这次没有灭灵犀门，用什么理由把蔺知意塞进去？
要是蔺知意为了入琼瑶派，故意灭门呢？
正思索着，重楚感觉到蔺知意的异常，像是遇到很难回答的题目。到精心准备的了？
“师尊，这个口口是什么？”蔺知意不懂就问。
重楚瞄了一眼，题目是“你对师尊的态度：憎恶，无感，敬重，口口”。
他对最后一个选项没有印象，是昨天太困把题目写错了？不过看蔺知意的反应，至少不是憎恶，否则没那么难选。
250沉默很久，某个绿色网站屏蔽词太多，五花八门，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昨天讨论的选项是什么。
重楚疑惑的眼神逼真到蔺知意信了。
蔺知意能看到那个词是什么，也看到那个词发生了变形。师尊，在夹带私货。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在辩论师尊文学，这个词是口口。】
重楚：“是什么？”
“口口。”250说出来的词同样被屏蔽，它还以为自己正确传达了，毕竟宿主的表情很震惊。
重楚：？？
所以口口到底是什么？！
“那是个无效选项，你在其他三个里面挑一个。”
蔺知意纠结许久，最后掩着阴笃的眼神在口口上轻轻点了一下。
重楚：弃权？
这么难回答啊？
这边重楚还在逼迫250想办法把这个词找出来，250每解释一个他脸就白一分。幸好被屏蔽了，这次要是出现在问卷上，确实格格不入。
而另一边蔺知意已经翻到下一页，看到重楚真正想旁敲侧击的事。
你对灵犀门的态度：
憎恶，无感，超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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