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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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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隐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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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聂文柏不言不语,眼神怎么看怎么坦荡,如果不是落的地方实在不怎么正经的话,商渝真的会以为他对自己不感兴趣。

    他在聂文柏的注视中笑出声,用湿透的衬衫遮挡住胸口:“我有的您也有,没什么好看的吧?”

    没什么好看的吗?

    聂文柏无端联想到了许多东西——春天绽放的第一瓣粉樱,又或者是被浸泡在碎冰与冷水间的草莓,红梅飘飘摇摇坠落在雪上,成为唯一的,令人无法移开眼的鲜明颜色。

    他嗯了声,语调沉沉,控制着自己平静地收回视线。

    “开了空调,”他挽起湿透的衣袖,说,“不要站太久,会感冒。”

    商渝对他微微一歪头,话语轻飘飘地从艳红的唇间飞出:“您对谁都这么关心么?”

    聂文柏错开目光,先是沉默,又沉稳地告诉他:“不是。”

    商渝站在原地等了会,聂文柏却再也没有开过口,于是他又有些恼——什么不是不是的,话说半截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他明显地哼了声,衣服往地上一扔就噔噔上楼去了,聂文柏始终站在门口,微侧着头,手插在裤袋中,借此掩饰手指攥紧的动作。

    雨水顺着半干的发往下,滴答砸在地板上,在空旷的客厅中如鼓声般沉闷。

    打得聂文柏心跳慢慢加速,又在克制中稍微恢复正常。

    楼上传来商渝听起来颇为不满的骂声:“怂货!”

    被他丢下的衬衫湿漉漉地团成一块,聂文柏垂着眼弯腰将它捡起来,突然很低地笑了声。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商渝比聂文晋更像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去掉在聂文晋面前假惺惺的软弱外壳后尖锐得好像不谙世事,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感情上的道德底线低到似乎根本没有,不计后果到有些疯疯癫癫。

    只有一点点。

    聂文柏绕开地上积攒的水渍,带着手中被空调吹得冰凉的衬衫回到自己房间,隔壁的房门敞开了条缝,暖光从那里偷偷溜出来了几条,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还是轻轻合上了那扇没关紧的门。

    商渝可以仗着年轻肆无忌惮,但聂文柏不可以,他需要时刻保持理智和克制,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即使在面对商渝时这件事往往十分困难。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聂文柏眼前再度浮现出先前看见的舒展躯体——苍白的,瘦弱的,但又是充斥着柔韧的力量感的躯体。

    每一寸的肌肉和皮肤都恰到好处地生长成他最喜欢的模样。

    房间里回响起一声沉重而悠长的呼吸。

    聂文柏提着那件属于商渝的衬衫进了浴室,水声在片刻后响起,作为这幢房子的主人,他清楚地知道每一间房间的构造。

    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商渝的浴室。

    如果商渝听话,现在应该也在浴室中。

    他面容沉静到近乎冷淡,按着潮湿墙面的手掌用力到青筋凸起,水流落在肌肉起伏的手臂上,又哗啦啦的落在地上,声响很大,却遮盖不住男人克制后依然有些粗重的喘息。

    浴室中的温度热到水雾朦胧,遮盖了一切。

    ……

    那件衬衫最后和聂文柏的私人衣物一起被丢进了床边的脏衣篓,湿哒哒地纠缠在一块,八成是报废了。

    当下的商渝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刚从浴室中出来,赤裸着身体站在灯光下,第一件事就是朝门口望。

    ——关得严严实实,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做的慈善事。

    于是商渝冷笑了声,顺手将房门反锁了。

    “忍着呗,”他在房间里对空气放狠话,“迟早忍到阳痿!”

    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商渝喜欢把空调开到最低,即使是在刚被雨浇了个湿透后也不例外,他关了灯,赤裸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包往床上摔去,带着对聂文柏的不满辗转反侧了好一会,终于在雨声稍稍变小之后陷入睡眠。

    而不出意外的,商渝第二天就重感冒了。

    他最近本来就累得不行,天天加班加点赶工作,昨天淋了雨又吹了一整晚的空调,换谁都遭不住这种折腾。

    所以商渝在昏昏沉沉中挣扎着翻出手机后也只是飞快地摁灭了闹钟,又用最后的精力给自己请了一天病假。

    去上班还得遭受颜星的折磨,他没事给自己找什么罪受啊。

    商渝是个经验丰富的病人,过早在外漂泊没有让他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反倒是对每次生病大概需要几天才好这种事了若指掌,他在昏沉中迅速确定了自己的病情没有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索性继续裹着被子补觉。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但商渝却忘了自己现在并不是和聂文晋挤在狭小的公寓里,他才睡了没一会,门口就传来闷闷的叩声。

    他在半睡半醒间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聂文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再次抬手敲了敲门。

    “商渝,”他呼唤着房间里的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聂文柏没有再继续等待,抬手去按门把手,门锁闷闷地响了下,他微微挑了下眉。

    回来洗澡的时候不记得锁门,睡前倒是记得了。

    商渝模模糊糊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由在高热中不满地哼了声。

    “让你来的时候不来,”他埋在在柔软的被子里模模糊糊地抱怨,“我的房间是你想进就能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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