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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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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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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商渝觉得这世界很奇怪,假的话总像真的,真的话怎么说都让人不敢相信,无形的手将世界倒转,他站在光怪陆离中举棋不定,最后发现真假其实也无所谓。

    商渝只会相信自己所希望的猜测。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靠近聂文柏,笑嘻嘻地说:“您的意思是喜欢我。”

    聂文柏八风不动,平静而得体地坐在主位上注视着他。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每句话都给商渝留了台阶,“你是我弟弟喜欢的人。”

    因为是聂文晋的男友,所以爱屋及乌,商渝理解他想让自己明白的意思,却也能琢磨出这层意思下的其他潜台词——

    也正是因为他是聂文晋的男友,所以喜不喜欢都不会有什么别的故事发生。

    可商渝总是很自来熟,没有明确拒绝在他看来就是同意,他托着下巴,脚趾一点点蹭进男人的裤管中。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反问聂文柏,“聂文晋不也在有男朋友的时候到处鬼混,您肯定清楚这事。”

    聂文柏终于展露出点不认同的情绪。

    “他是他,”他的话里带着点不会被讨厌的适度说教,“学他不是理智的事。”

    “我可没学他,”商渝笑得很暧昧,“我们只是——臭味相投。”

    他的话让聂文柏皱了皱眉,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很认同他对自己的评价,沉声说:“报复的方式并不包括让自己变得糟糕。”

    商渝反应了会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笑得更加肆意大声,手掌自然地搭在了聂文柏身上。

    “您对我的误会有些多,”他的呼吸很近地洒在聂文柏的脸侧,“聂文晋哪儿值得我报复。”

    脚下的肌肉坚实微烫,商渝的表情无辜到恶劣,聂文柏越冷静他就越猖狂,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男人破功。

    聂文柏不闪不避,他的冷淡里透着矜贵,抬手轻轻扣住商渝的手腕,没用力,指腹不经意般重重擦过那块凸起的腕骨,停在脉搏跳动的地方。

    “是么,”他的语气听起来不置可否,“我希望是这样。”

    他顿了顿,将商渝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说:“你很清醒,不会把我跟聂文晋搞混。”

    不是反问,也不是猜测,很肯定的语气,好像对商渝十分信任。

    是商渝在工作中经常会听到的那种资本家句式,用夸赞让他无法反驳,也无法再把握谈话的节奏。

    只是一直没有松手。

    商渝有些挫败地收回脚,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聂文柏这种人,什么样的姿容没见过,自己绝对不是最好看的,怎么可能单凭这些烂俗的套路和平平无奇的长相得到月亮。

    但他足够独特,他是一个罕见的漂亮男人,商渝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而聂文柏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过极明显的拒绝意思。

    摆在桌上的手机再次亮起,商渝随意扫了眼,依然是图片,但他现在根本懒得打开。

    “您看,”他将手机转向聂文柏,“这种消息应该除了我也没人能忍,我要真想报复他,现在就该问您要不要上床。”

    聂文柏终于松开他的手腕,神色微沉地叫了声:“商渝。”

    “注意分寸,”聂文柏神色冷淡疏离,“这件事我会处理。”

    商渝却倏地贴到他面前,细长的眼睫遮住大半的光,这让他的眼神看起来迷离又带着无形的钩,很刻意,但令人无法拒绝。

    “您又能处理什么呢,”商渝慢吞吞地将呼吸喷在聂文柏的唇上,“像聂文晋说的那样,这是我们的私事。”

    他挑衅地呵笑了声,手指轻轻点在聂文柏胸膛上。

    “该注意分寸的,是您吧。”

    明明主动靠近的是他,却轻飘飘地让聂文柏成了过错方。

    聂文柏的神色渐渐微妙起来,他重新抓住那截手感极佳的手腕,轻缓地摩挲着。

    “是么,”他似乎是笑了下,快到商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是我的弟弟,管教他理所因当。”

    酥痒感飞快地顺着肌肤游走至身体的每一寸,商渝第一次被如此简单的动作撩到,心动过后又有点微弱的酸意,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这人的初见是在酒吧街。

    这么熟悉,那会子肯定没少逛。

    他不甘示弱地回握住聂文柏,那只手掌的温度总是比商渝的要高一些,指腹略显粗粝,不太像是常年坐在办公室里谈工作的人。

    商渝猜测他会经常进行各类户外运动。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沉静的眼,轻声反问:“所以您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线条漂亮的下颌在灯光下慢吞吞抬起,献吻一般地朝聂文柏靠近,灯光下细瘦的身影像扑火的蛾,又像巨大的,带着沉重污秽的阴影。

    很奇怪,明明蛾与蝶那么相似,却从没有人爱过蛾。

    也没有人爱过商渝。

    聂文柏不着痕迹地侧开脸,用最微妙的角度避开了他的接近。

    “不早了,”他说着,松开了商渝,“早些休息。”

    商渝突然就有些烦,笑容倏然变淡,重新在椅子上坐直了。

    “您实在有些——”

    他刻意顿了顿,挑衅地盯着聂文柏的眼睛吐出最后那个词:“虚伪。”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聂文柏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说话从不需要点得太明白。

    更不用说这老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够明白了,商渝勾着唇很讽刺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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