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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千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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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或涌如波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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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条上,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辨。

    祝枕寒和沈樾走到桌案前,借烛火一字字地观看,小青鸟便落到窗沿上去了。

    胥沉鱼写道:

    ”师弟,小师叔。既然见到字条,说明和我猜测的一样,你们已经到了雍凉。”

    沈樾跟祝枕寒解释道:“落雁门饲养的禽鸟,分群而训。不同的鸟负责送信的区域是不同的,就像这只小青,是师姐的鸟,她只有往雍凉地界送信时才会将它派出来。”

    再继续往下看,胥沉鱼没有过多寒暄,很快进入了正题:

    “我早就收到了师弟寄来的信,却迟迟没有派出弟子,是因为我察觉到事态有异,便请师父出面,再去刀剑宗请了江宗主,其间花费了我一番工夫,所以到现在才腾出空来将此事告知你们。果然,魔教在这之后也发布了追杀令。如今除却师父、江宗主,要干预鸳鸯剑谱一事的,还有归隐已久的宋渡卿、天镜宫的花宫主,如此形势,想必魔教教主也不会袖手旁观。我虽不知剑心与剑情都怀揣什么心思,但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这纸张为了便于储入竹管中,是薄薄的一层,打开有很长一条,好似绸带。

    “我其实想说,你们最好在安全的地方等到与师门会合再出发,不过我也知道,如今的局势紧迫,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也容不得你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我只能这样说——切记,谨慎行事,请相信师门,也请相信正道绝不会纵容魔教此举。”

    最后,她写:“倘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惦念着鸳鸯剑谱,性命为重。你们都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无论是落雁门,还是刀剑宗,都不愿意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失去你们。我如今正在接替掌门的位子,大典之日,备酒以待,望你们能及时归来。”

    看完这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祝枕寒和沈樾皆是感慨万千。

    祝枕寒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落雁门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派出弟子协助,如今这疑惑算是解开了:因为胥沉鱼去请江蓠了。

    他想过刀剑宗会派出其他人,所以当张倾梦和白宿出现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惊讶,只是江蓠......祝枕寒想,江蓠大多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又是极为冷淡的,他没想到江蓠竟然肯出山。她在剑阁停了太长时间,长到所有人都怀疑这剑阁中锋利无匹的剑无数,而江蓠就是其中最特殊的一柄剑,所以她才不离开,也没有任何想要下山的念头。

    或许她并不是剑,他想,她只是比平常人的欲求更少,却仍是血肉所铸。

    弟子有危险,她亦会提剑而出。

    感慨之余,祝枕寒忽然又记起了一回事。

    胥沉鱼的师父,不正是胥轻歌吗?如今江蓠是和胥轻歌在一起?

    他说:“禾禾。”

    沈樾现在正十分想念师姐,一只手攥着字条,一只手抚着小鸟胸口上的软羽,听到祝枕寒在喊他,这才如梦惊醒般的,抬头看了过来,缓声问道:“怎么了,小师叔?”

    祝枕寒说道:“我好像没有同你说过这件事。在落雁门的时候,你师父曾私底下找过我一次,问我,我师父近来如何,我说她仍然在追求剑法的精进,他就又问我师父有没有提及过他,我说似乎没有,他便很失望地离开了。莫非他们之间有别的交情吗?”

    沈樾听他这样说,想了一阵,也觉得很奇怪,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况且,虽然你师父是出了名的不问世事,我师父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瞧他身上携带的酒葫芦就知道了,他是随性惯了,出剑之前还要喝两口酒,也不喜欢被什么东西束缚,即使宗门给他安了个掌事的职位,他却都不怎么管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他特别在意谁。”

    七个剑客,除温展行、花蕴、方岐生之外,都不是很在意红尘事,并无伴侣。

    说句题外话,所以当年七大剑客中最寡淡的江蓠和最不羁的常锦煜在一起的时候,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更别说他们还有正道和魔教之别了,幸好这段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一拍两散。此后,江蓠还跟祝枕寒说过,常锦煜是个极端危险的人。

    两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且罢休。

    祝枕寒换了个话题,说道:“至于剑心与剑情。宋前辈是受符白珏之托而来的,当年他封剑之际,因为人情,向符白珏承诺他会为他留一剑,所以应该算是自己人。而花宫主,大约是看中了鸳鸯剑谱,她与夫君同为剑客,想要同修剑法,再正常不过了。”

    沈樾点点头,“我也听说过,花宫主之所以被称为‘剑情’,是因为她夫君原为照门山大弟子,照门山的门风很差,常常为了名誉争破头,她夫君谢千暮身为大弟子,自师父去世后,更是众人争相攻击的对象,整整半年被卡著名额,不让他通过掌门考核。”

    谢千暮想自己处理,所以花蕴也很尊重他,没有出面。

    其他人见花蕴并不管他,以为这位神秘的宫主是对他厌倦了,况且他们那时候还并没有成亲,只是时常在一起的伴侣罢了,于是事态愈演愈烈,甚至将谢千暮害得重伤。

    照门山的其余掌事知晓了,也知晓此事闹得大了,以前打打闹闹也就过去,如今却是将其重创,即使他们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等着机会将自己的弟子扶持上来,如今也不能坐视不理,便一边将那名下阴手的弟子罚了,一边极力掩盖此事,装作和气。

    这件事传入花蕴耳中的时候,已是十日后了。

    十日过去,再如何当面对质也没有罪证了。

    当所有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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