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这一睡,就睡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
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没琢磨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意识尚未回潮,身上肌肉就牵扯出了丝丝缕缕的酸痛感,引得他不由得嘶嘶地抽气,按着腰际,从被窝里探出身子来。
好嘛,这下想起来了,昨晚上他觊觎美色,对迷迷糊糊醉过去的小师叔上下其手,结果被突然翻身而起的小师叔抵在床头上......沈樾暗想,他此前很体贴地把祝枕寒的发冠取了、衣衫解了,没想到正是方便了祝枕寒,这一摸就把自己给摸到了床上去,腰侧的肌肉绞得酸疼,沈樾解开里衣低头去看时,发现那块皮肉还留着浅浅的指痕印子。
后半夜他是全然没什么意识的,稀里糊涂,脑子都被捣成了浆糊,也不知道这腰上的印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沈樾试探地伸指过去按压,果真疼得他滋儿哇乱叫。
祝枕寒听到床榻上传来了动静,就搁下手中的书籍,走了过来。
他很贴心地拿了杯温水,沈樾唇焦口燥,就着他的手低头去喝的时候,祝枕寒就用另一只手轻轻捋着他翘起的几根乱发,沿耳廓往后绕过半圈,问道:“身上还疼吗?”
沈樾听祝枕寒这样说,嘴唇离了杯沿,沾着亮亮的一层水迹,说道:“疼。”
那当然了——两人同时想,沈樾一开始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因为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疼得要掉眼泪,后来终于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才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
这院子里大多是睡成烂泥的醉鬼,剩下的人也都睡沉了,所以祝枕寒半夜将水打回来给沈樾擦洗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的时候没有人发现,祝枕寒唯一需要头疼的是沈樾活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他给沈樾擦洗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的时候,沈樾就困困地倚在他肩头要闭眼睛。
祝枕寒担心他着凉,于是温声喊醒沈樾,说等到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干净之后再睡。
于是沈樾这整宿就听见祝枕寒一声一声地喊他,说,禾禾,别睡,醒一醒。
那实在是太煎熬了,导致沈樾真的睡着之后都梦到祝枕寒喊他,惊醒好几次,又睡了过去,他自己醒过来之后,想到这件事都觉得好笑,觉得祝枕寒好像是催命的厉鬼。
沈樾喝了水,觉得嗓子好受一点了,可声音还是哑,干脆拉着祝枕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意思是要让他帮忙揉了。他这样仰着脸,满眼狡黠,祝枕寒也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将手中杯子放在一旁,又往沈樾身后垫了软枕,好让他的身体能更放松一些。
这厢祝枕寒给沈樾揉着腰,那厢沈樾拢了一把祝枕寒垂落的头发,给他编辫子。
手上编著辫子,嘴上也不闲着,问道:“小师叔,你昨晚上到底有没有醉?”
祝枕寒正沿着他的腰际按揉,尤其是触到他昨夜为了按住小鸟而压出的青紫色掌痕时,很心疼地揉了一会儿,听到沈樾这样问,想了想,答道:“是有些醉了,我醉后就会很困。但是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时候差不多就醒了一半的酒,当你晋江不能描写的脖子以下部分疼成那样子的时候,我就完全醒了,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好将你抱起来哄着亲了一阵......”
沈樾听着都觉得害臊,脸上发烫,赶紧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受不了祝枕寒一本正经说这种浪荡的话,自己说的时候倒是痛快得很。
祝枕寒当真就不说了,俯首去吻他,沈樾闭上眼睛半抬着身子去够他的嘴唇,将手臂攀着他脖颈,这动作如今做得十分地爽利熟练,沈樾这时候才微微尝到祝枕寒唇上有一点破了口,沁着腥甜的血腥味,于是他忍不住舔了几下,心想这好像是他咬出来的。
分开之后,沈樾凝视着祝枕寒,像是审讯一样苛刻地打量了好一会儿。
祝枕寒环着他腰际,将被吃抹干净的人抱在怀里,问:“为何一直看着我?”
“我在想。”沈樾神情严肃,说道,“刀剑宗高洁无暇的小师叔如今不清白了。”
祝枕寒被他逗得想笑,眉眼之间绽开些许笑意,说道:“是,不清白了。”
沈樾得意,“不清白了哦!”
祝枕寒附和道:“早就因你不清白了。”
沈樾复又不好意思起来。
片刻后,听到祝枕寒问他:“你还是更喜欢我清白的样子吗?”
沈樾伸手去捏猫猫的鼻子,低声训斥道:“怎么可能。你是因我而变得不清白的,以后,尽管在其他人面前继续维持你不可亵渎的模样就好,我嘛,我会对你负责的。”
怀里的人衣襟半敞着,痕迹斑斑,任谁也能看出是谁被拆吃入腹。
可他一定要这样说,祝枕寒只好顺应他,声音瓮声瓮气的,说:“好,你负责。”
沈樾这才舒坦了。
又横着让祝枕寒捏了一阵腰之后,他从床上爬起来穿衣系带,落地套靴。
这时候他终于感觉到饥肠辘辘,沈樾有些纳闷,祝枕寒也没吃东西,怎么就不饿,反而是一副餍足的模样,不过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问,所以沈樾忍了又忍,没有问。
祝枕寒见沈樾犹疑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担心床笫之事败露,宽慰道:“我在你醒之前去看过了,因为昨夜大家都喝得烂醉,所以今早上起得都很晚,他们都以为你是睡过头了,没有多问。如今是在准备中午的饭菜了,等我们过去之后,正好也要开饭了。”
他看着沈樾点点头,实在饿得慌了,健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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