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躺惯了,这点运动量累得她手脚无力。
等有了点力气,她才沿着墙试着往外走,这个巷子太窄了,车开不进来,不方便公司的人进来接自己,她得走出去一些才行。
巷子很深,她走得也慢。
前方似乎有脚步声,有人正在朝里面走,来人不止一个,边走边还在聊天。
七里夏树谨慎为见,不想再跑一次了,找出刚摘的口罩准备戴上。
“只是换个花盆而已嘛,这种小事让我和美美子出来就好啦。”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随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显得大了一些:“而且干嘛要来这个小巷子嘛,这个巷子都是居民楼吧,哪里像是有换花盆的地方。”
“就是,夏油大人明明说要带我们去买可丽饼,结果半路非要说先换花盆,而且还是这种地方,真是言而无信。”
“等会儿一定要让夏油大人多给我们买一个可丽饼。”
“就是就是。”
“……”
“咦!!!”两个小女孩走出了拐角,迎面撞上了七里夏树,表情立马呆住:“菜菜子!!这个好像是女神姐姐哦!!!”
菜菜子手里抱着花盆,很鄙视地看了一眼美美子:“你好笨,亏你昨天还刷了三十遍女神姐姐的试镜视频,这明明就是女神姐姐嘛。”
两个小女孩欣喜过后朝着七里夏树笑:“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我们刚刚还看到你在商场被拍到。”
七里夏树意外两个小女孩居然认识自己。
但此时她的视线落在菜菜子手里抱着的花盆上:“这是……你们养的花吗?”
菜菜子以为七里夏树对这个感兴趣,连忙答道:“是呀,姐姐喜欢花吗?”
七里夏树笑了一下:“我以前也有一盆这样的花。”
菜菜子眼睛一亮:“好巧呀!那姐姐的花开了吗?”
“没有,我经常不在家,它早就已经枯死了。”
“诶……好可惜啊,我们教主大人养得可仔细了,半夜下雨都要起来把花收进来再继续睡。可是它就是不开花,我们教主大人还说是春天的时候会开花,但是今年春天都快要过去了也没见它开花,我们教主大人觉得是花盆太小了营养不够,所以今天带它出来换个大一点花盆。”
七里夏树重复道:“教主大人?”
菜菜子点头:“嗯嗯,我们是宗教信徒。”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教吗?”
菜菜子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美美子:“美美子,你记得我们的教名叫什么吗?”
美美子也不记得这码事,她只知道他们对外宣称是个宗教组织,但是名字……呃,反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也没有人问过,她也没当回事。
就在菜菜子和美美子冥思苦想的时候,她们的身后有人替她们回答了。
“以前叫盘星教,现在还没确定新的名字。”
巷子的拐角有人走了出来,黑发,半束着头发,散落了一半在肩膀上。
他的身上穿着宗教袈裟,笼罩着身形修长,缓缓走进视野里。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仍然是微笑着,眼尾是柔和的微扬,似乎跟以前一样,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其实仔细回想,她过去与他见面的时间也隔得很久,几乎是大半年才能见一次,但是这一次却格外漫长,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菜菜子和美美子闻声回头,扯着他的袖子嚷道:“夏油大人,你走得也太慢了吧,我们两个还抱着花盆诶,都比你走得快。”
他微微弯腰,迁就着两个小女孩拽他袖子,他眯着眼笑得宠溺:“不是有人想吃可丽饼吗,我要是不买,可是要被说坏话的。”
他把袋子递给小女孩,拍了拍她们的头,问道:“刚刚应该没有人说我坏话吧?”
菜菜子和美美子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我们怎么会说夏油大人的坏话呢。”
他笑了笑,站直身体的时候,听到了几声轻笑。
然后,那个声音带上了几分凉薄,像是嘲讽,又像是觉得新奇:“夏油,大人?”
“……”
夏油杰站直,与她对视,“是我。”
菜菜子和美美子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感觉气氛怪怪的,又不太懂是怎么回事。
连忙向七里夏树介绍道:“姐姐,这个就是我们的教主大人。”
七里夏树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唇角一弯:“她们刚刚说了你的坏话。”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明就里,被七里夏树这一句告状给惊到了,连忙试图挽回:“姐姐你刚刚肯定听错了。”
七里夏树的视线一秒都没有从夏油杰身上离开。
她始终在微笑。
她躺在昏天黑地的房间里颓废了那么多天,只要一想到与夏油杰有关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想流泪。
在他离开以后的这半年里,她在脑中设想了无数种重逢的可能,她以为自己再见到夏油杰的那天一定会哭,就像试镜那天,只是瞥到了一眼评委席装饰的郁金香,她就无法克制地流泪。
可是真的见到他了,她却忽然哭不出来了。
压抑在胸腔里的,一天也未曾得到过纾解的汹涌,藏在克制着颤抖的指尖上。
于是她笑得很漂亮,猫一样精巧的眼睛盯着他:“我听到了,她们说你言而无信。”
菜菜子和美美子更慌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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