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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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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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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信。

    至于来的那个女人,应该确实是他的母亲没错,啧,家庭条件这点有点麻烦啊……没钱怎么出门?

    还有关于这具身体,他可以打着失忆的名号为所欲为都不算错,但这个叫“柯衍”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也不能怠慢,要尽快了解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

    他看向桌上收起来的碎镜片,捡了个大块的举到自己面前,万般无奈地开始打量这张脸。

    对于相貌和身材,在旁人和赵相言这大概会是两套说辞。

    五官精致—给里给气。

    皮肤白皙—是个弱鸡。

    没有腹肌—六不敌一。

    确实,比起赵相言从前那张脸,少了棱角和英气,更稚嫩可爱一点,属于赵相言最讨厌的那种长相。

    啪嗒,碎镜片掉在床面,赵相言捂着脸搓了搓,深深叹了口气,打算短期内还是不要照镜子了,看着就来气。

    不过嫌弃归嫌弃,他还是对着翻了个面的镜子认真道,“柯衍对吧,虽然这事有点离谱,但是谢谢你。我有要保护的人,借你的身体用用,如果将来你想要回去,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就还给你,我会好好对待这具身体的,你放心。”

    他知道,南星集团的现状就是某些人最想要的结果,如果当初出事的是他哥,局面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好是他,他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并且绝不允许家人再遭不测。

    窗外天已经黑了,他对着夜色发起了呆。从醒来到现在,他最不敢想的一件事就是他爸。或者说他根本不接受章鹤的说法,只要一想“去世”两个字,他的心就绞着疼,疼得连思考都做不到,更别提去恨谁或者怨谁。

    该怪他哥吗?还是怪自己多管闲事?他想过了,如果能和他哥重新相认,他哥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那是他哥的自由,他不该干涉,他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边章鹤出了门就奔医生那去,见到医生直言,“柯衍他失忆了,不记得周围的人也不记得自己是谁,这种情况能恢复吗?”

    医生先前为他检查过,确实没有问题,尤其是头部受伤的地方,已经恢复,看不到阴影或者血块,不存在压迫神经的可能,结合柯衍之前的遭遇,医生判断,可能是心因性失忆。

    “您的意思是说,因为他主观不想记起一些事,所以才会失忆?”

    “没错,他受过暴力侵害,还遭遇过强奸,这些对患者都是打击很大的经历,如果能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真有一天想起来,可能需要更多治疗。”

    章鹤当然赞同医生的说法,但有个疑点,“如果是心因性失忆,会把全部的事件性记忆都忘记吗?还是选择性的?”

    “从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全部。他的成长环境可能也是原因所在,当初入院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他的求生欲很弱,能抢救过来也不一定能醒,现在醒了,应该是忘干净了吧。”

    这就奇怪了。身世背景一片空白,为什么单单对南星集团特别在意,只是因为梦吗?

    章鹤带着晚饭回来,都是赵相言不爱吃的,白粥青菜,淡出鸟。

    “别愁眉苦脸的,你现在吃不了别的,身体好了再说。”

    赵相言不情不愿地吃了几口,食物温暖着他的胃,也提醒他一切已成定局。他默默吃完,不再提问,心情低落到极点。

    毕竟是醒来第一天,章鹤打算陪床,赵相言不乐意了,“我妈不是要来,她人呢?”

    章鹤一边铺床一边说,“她要加班,单位不让走,我跟她说过了会在这陪你。”

    他现在是个无能病号,任人宰割,只有配合的份。

    大概是这具身体沉睡得太久,醒过来的第一个晚上,赵相言就失眠了。

    半夜两点。

    “喂……醒醒。”

    旁边的人睡得很浅,他一叫就醒了,“怎么?”

    “你给我拿一下那个,尿壶。”赵相言这会对于章鹤说恋人这件事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章鹤这么直接,他哪至于撒个尿也要纠结到憋不住才说。

    章鹤倒没什么反应,打着哈欠把尿壶塞进被子,准备去脱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赵相言捂着裤裆,快憋不住了。

    “行,那你自己来。”章鹤回身坐在床边等。

    赵相言腿使不上力,凭自己根本脱不了裤子,折腾半天,才后知后觉章鹤故意的。

    “你帮我一下。”全世界最没有尊严的地方绝对是医院,赵相言心想。

    “不别扭了?”章鹤无声笑了笑,走过去拽掉他的裤子,有意不往下看,赵相言这才握着鸟解放,趁机观察了一下,这身体的鸟尺寸一般,粉粉嫩嫩,没什么看头,和自己以前的没法比,哎,太蛋疼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长。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插曲让他精神得到了放松,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海外,某海岛。

    “夫人今天也没有说话。”

    赵焺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又恢复正常,“知道了。”

    “国内那边……”

    “让他们收吧,省得我一个个处理。”

    “明白,曹燚说等您的消息,他随时可以动作。”

    赵焺不再说话,来人识趣离开,留他一人像尊矗立了百年的雕塑般站在大片光影之中,任由数不尽的痛苦侵蚀,却不被允许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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