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陌生的女人,他真正的母亲正在受苦,可他既不能在身边安慰,也不能去看她一眼。他像是被丢在无尽深海的一根稻草,任由惊涛骇浪将他掀翻沉浮,却连呼救和呐喊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他已经不是赵相言了。
“阿姨,您方便出来一下吗?”章鹤打断悲伤的气氛,秦沛容抹掉眼泪,点点头。
两人去病房外说话的间隙,赵相言依然坐在床上发呆。等章鹤回来后,秦沛容摸着儿子的头嘱咐,“妈要赶回去上班,今天跟单位说一声早点回来陪你,章先生,麻烦你先照顾他。”
说完不见床上的人有何反应,她干着急又没办法,只好拜托地看了看章鹤,对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秦沛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送走秦沛容之后,章鹤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平静许多,他正要开口,柯衍忽然抬起头,嗓子还是哑的,“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看起来我们关系不错,我们是朋友吗?”
章鹤收回诸多杂乱的疑惑,“是,我们是朋友。”
他在看不见的地方握了握拳,沉声补了一句,“也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