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阮娇始终有点尴尬,甚至对上裴母的目光,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娘, 夫君今天晚上大概要去吃琼林宴, 我们在家也庆祝一下吧!我去割两斤肉回来!”
裴母拉住了她的手腕,“我去就行了!你先把这些拿回家, 万一要是邻居有人过来串门道喜, 你作为三郎的娘子, 正合适应酬他们!”
阮娇轻哼,抱着裴母的胳膊撒娇,“你是夫君的娘,家里有长辈在, 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我?”
裴母伸手挂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又不晓得哪里的肉好!你选不好的, 我可不放心你去割肉!快去吧, 家里这时候不能没有人!”
阮娇想想也是,“那娘, 我回去啦!”
旁边有人看见他们婆媳二人黏黏糊糊的, 顿时笑了一声,“真的好羡慕你们婆媳啊!有时候看着你们, 都觉得像是亲母女似的。”
裴母也笑, “感情都是处的, 我们家娇娇对我好,我自然也不能亏待她!尤其是儿子再怎么是亲生的,但哪有我们娘俩能说悄悄话亲近?”
听了裴母的话之后, 周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阮娇被调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步回家之后, 果然,四周的邻居都来了。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都送走,阮娇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裴母已经去了很久了。
她有点着急,京城这种地方,掉块瓦都要砸死个官。
她担心裴母在外面被什么麻烦沾身,连忙出去迎她。
却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神情有些恍惚的裴母拎着篮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阮娇脸色一怔,连忙迎了上去,“娘,怎么了?”
她握住裴母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的吓人,甚至还在轻微的颤抖。
她浑身都紧绷着,脸上惨白一片,没有一点血色。
过门槛的时候,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地上。
阮娇连忙扶住了她,“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裴母张了张嘴,几次才终于发出声音。
嗓音干涩沙哑的像是破败的风箱一样,每一个字好像都能拉出血来。
“我……我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的眼泪却哗哗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
她的眼底布满血丝,看向阮娇的时候空洞一片,手一直在轻颤着。
阮娇搂着她的动作微微收紧了一些,“那娘你慢点,篮子给我拿吧!”
她也没等裴母说什么,伸出手一拎,忽然觉得篮子重量有点不对劲。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娘,你买的肉是落在那了吗?”
裴母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反应过来,也不得伤心了,猛地一拍脑门,“我刚才着急,忘了拿!半两银子呢!”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阮娇一把拉住了她,“娘你现在屋里坐一会儿,我去!”
她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询问系统,“刚才怎么回事?”
系统顿了一下,【刚才裴氏在路上看到了裴止珩的亲爹和继室。】
阮娇微微眯眼,“什么?他亲爹没死?”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你当初到底是怎么看的原文?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要你干什么?”阮娇轻哼了一声,“当初一看到裴止珩的炮灰原配和我重名我就看不下去了!我没给作者寄刀片,都是因为末世社会秩序混乱,作者也找不着了!”
系统:【……】
……
裴止珩游街后,参加琼林宴,忽然被镇国公府平成将军召见。
平成将军是镇国公府的女婿,当年被征兵入伍后,屡建奇功,被镇国公欣赏,后来娶了镇国公的庶女,这些年在镇国公的提拔下步步高升,如今被封为平成将军,已然是杖钺一方的大将。
他坐在高处,表情严肃,与传统的武官不同的是,他长得面□□致,文质彬彬,儒雅的和文官一般。
若是仔细看,其实还可以看得出来,他与裴止珩二人相似。
裴止珩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恭敬地一礼后,便直起的腰背,“不知道将军要见学生有何要事?”
平成将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眉眼里才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你很不错,如今高中状元,一般朝廷都会直接进入翰林,不过,以你的能力,去翰林做一个修撰可惜了。”
说到这,他的口风忽然一转,“你可否婚配?”
裴止珩垂着眸,表情始终淡淡,“是。”
平成将军的眉头狠狠地一皱,有些不悦,意味深长道:“有时候一个合适的外家,也会给你带来些许助力,我见你才华出众,不忍你就此明珠蒙尘!有时候要懂得取舍,不然待你三年在翰林院任满外派,可能没办法留在京畿一带。”
裴止珩面色骤然一愣,忽然笑了起来,“蒙得将军厚爱,只可惜我与发妻情深义重,做不得那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小人行为!”
平成将军的脸色骤然就变了,他猛地抬眼看向裴止珩,一双眼里充满了怒意。
“你什么意思?”
裴止珩勾唇,神色淡淡,“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什么意思,将军作何这般恼怒?”
“你……”平成将军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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