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珩脸上不动声色, 看着她,嗓音淡淡,“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说话?”
阮娇的眼里带着不确定, “emm”了一会儿, 像是在想开口似的,实则心里却是一阵猜疑。
——“看着又不太像的样子, 我要不要试探他一下?”
裴止珩唇角始终带着笑意看着她,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半个字, 还“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阮娇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忽然一动。
——“裴止珩,我给你戴绿帽了你知道吗?邱阳真的是我的奸夫!我早就知道那天你会回来抓奸了!”
说完她就死死地盯着裴止珩,不放过一点表情波动。
裴止珩:“……”
前世他一直爬到高位, 这点情绪还是能控制住的。
他似乎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任由她看着, 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见她一直盯着他看, 好似还有点疑惑。
阮娇忍不住了,上前一步, 凑近他, 问道:“夫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裴止珩垂眸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眸子, 眼里一阵平静, “什么声音?”
阮娇一挑眉, “真的没有?”
裴止珩淡定地直视她,“你在说什么?”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吧。”阮娇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裴止珩缓缓地勾起一抹笑, “你不要岔开话题, 你就算是……”
忽然阮娇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裴止珩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没出口的话断在喉咙里,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控,愕然地看着她。
整个人都懵了。
唇上像是羽毛似的轻轻扫过的柔软触感,他整个脸上都染上了一片红色,一直顺着脖子蔓延进靛青色交襟的领口里。
他轻轻地抿了一下唇。
哪怕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但是却仿佛像是触电了似的,带着残留的麻酥感,所有的血液一瞬间的涌上来,连四肢仿佛都跟着一起麻痹了。
他的心脏怦怦怦的跳个不停,耳朵嗡鸣。
整个人像是瞬间失控了。
一瞬间,他的脸上错愕、惊诧、混乱各种情绪交织。
趁着他心神失控。
阮娇飞快地在心里默念。
——“裴止珩你这个辣鸡,如果真的有读心术却不告诉我,暗戳戳在那偷听的话,你就羊尾早泄X功能消失,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嘿!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不孕不育子孙满堂,哈哈嗝~”
裴止珩:“…………”
裴止珩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看着她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怒气上涌,直接勾住了她柔软的腰,将人拉回来,然后低头含住了她唇瓣。
湿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过于亲密的触碰,顿时让两个人都是一僵。
裴止珩错愕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哎呀!”身后传来一声尴尬的低呼,裴母轻咳了一声,本来已经推门出来了,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嘀咕道:“我忘了拿东西了。”
转身她就飞速地返回房间,笑眯眯地关上了房门。
这一声惊呼,瞬间惊醒了两个人,裴止珩连忙放开她,眼神闪躲,甚至没有看她,低头飞速地拿起柴刀和麻绳,丢下一句“我去捡柴了”,便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阮娇站在原地抬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唇上。
仿佛清冽的气息还残留在她的唇上。
片刻,她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呸呸呸!狗男人居然敢亲我,他洗漱了吗?!”
刚出门的裴止珩:“……”
听着她愤怒的心声,他有点委屈,一早他就收拾利落了,而且一开始不是她先开始的吗?
片刻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不会被打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山,感受着身后灼灼的死亡视线,裴止珩哪里还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浑身紧绷着,生怕下一秒阮娇扑上来打他。
尤其是到山里的时候,哪怕是在外围,也安静的厉害。
周围都是冬日枯败的树木和皑皑白雪。
一眼望去,四野寂寥。
更像是一个绝佳的抛尸之地了。
裴止珩轻咳了一声,错了,家暴之地。
四周的草木被掩盖了不少,裴止珩选了一棵树,打算砍掉它的枯枝。
这片山林,供应了他们一整个村子的柴火,帮他们度过冬日的严寒。
家家户户对这片林子都充满了感情,尤其是林子外围有一片杏林,正是他们村子名字的由来。
不过里正有交代过,不许冬天的时候,大家乱砍树木,只许砍一些枯树枝回去,因为有一些枯树第二年开春是会发芽的,这林子虽然大,但是大家若是糟蹋了太多树,早晚有一天会被毁掉。
里正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这林子和地就是他们杏林村的命,过犹不及这个道路,他还是知晓的。
裴止珩砍树枝的时候,阮娇就抱着胳膊在一边儿看着。
因为要出来砍柴,他穿的是一身补丁叠着补丁的破烂旧衣,抬手间,还能看到袖子短了一截。
大概是林子里窜着冷风,他砍了没一会儿,就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他自己倒是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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