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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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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驯服猎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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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已经换了寝衣躺下, 垂拱殿大总管却悄声来报:“陛下,有紧急军报送至。”

    皇帝翻身坐起,揉了揉眉心, 今年8月湖广水患,救灾事宜爆出许多问题,当时为了稳定朝局悬而未决, 这几日正集中处置, 如今又有军报送至。非紧急、非重大, 大总管不会在皇帝就寝之后回禀。

    皇后翻身坐起,轻揉皇帝肩膀, 鼓励道:“陛下承天下万民之重, 着实辛苦, 妾让小厨房给陛下炖着鸡汤, 喝一碗暖暖身子。”

    皇帝笑道:“朕还记得, 当年朕赈灾回来,正赶上你生老二坐月子。岳母总爱炖鸡汤, 你喝不下, 就塞给朕。”

    “陛下厌烦这味道了?”皇后笑问。

    “念念不忘。”皇帝想起那醇厚的鸡汤,就是单纯的老母鸡炖汤,加一点盐, 已经鲜美无比。不是御膳房加无数珍稀药材可比拟的, 另有一种温暖味道。

    皇后笑得更开心了,亲手服侍皇帝更衣,等穿戴好, 鸡汤也来了, 看着皇帝喝完鸡汤, 舒心满意的离开。

    “风大, 回去歇着。”皇帝临走时回头,发现皇后站在门边送他,赶紧招呼左右宫人送皇后回去。皇后就退回去,站在窗边送他。

    皇帝无奈摇头,转过身坐上肩舆,目光落在沉沉黑夜里,心中温情褪去,脑子里已经思考起北方防线问题。

    目送肩舆走远,皇后的心腹女官上前劝慰:“夜深了,歇着吧,不要辜负陛下一片心意。”

    “翠娘,别催我,许久不曾看到这样的星空啦。”皇后拢了拢衣裳,今夜风虽大,夜空却澄澈极了,许多星子在夜空中闪耀。

    “那就一刻钟,多了,陛下知道也是要心疼的。”女官笑道。

    看皇后就这样专心致志的看着星空,女官随意说着闲话:“您就是心善,贤妃、德妃自己管束宫人不力,还要您来收拾烂摊子。”

    “不是心善,是赏罚分明。不是她们做的,就不该由她们承担责任。”

    女官又笑:“到底是老太爷一手教导的,您这心性如男儿一般,讲究君子之风。遥想前朝,后妃争宠、宫人行事无度,哪里有如今的清明时局。”

    “是先帝和陛下以身作则。”皇后轻声道:“母后早早去了,先帝尚在乡野,当了很久的鳏夫。其实当时先帝也小有身家,可以娶妻纳妾的。后来,先帝草创基业,才与钱氏联姻,宫中未有异生之子,时人称颂帝后情深。我却觉得不是这样。”

    “先帝大约并不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可是先帝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也就在这里,虽无时人称颂的深情,可却也做到了尊重。天下男人无不对后院妻妾寻常视之,只有先帝体谅女子。先太后虽有一二不妥,也愿包容。不会用纳妃之类手段,给先太后难堪。”

    “当时太子选妃,再也不敢妄想我能入宫侍奉太子。太子妃该是太原王氏、弘农羊氏这些高门望族才是,可偏偏先帝择了我家。桀燕刘氏、后唐李氏、后晋石氏,父亲都在其手底下做官,换主频繁,官位越来越高,到了先帝,已经是第四任主公了。先帝却信重有加,委以重任,与皇家联姻,保全了父亲,保全了冯家。”

    “待到陛下登基,对我冯家更是恩重。冯家身为外戚,却不遭忌惮。朝廷为先帝修起居注,有人妄图把父亲打入贰臣之列,是陛下力排众议,仍旧把国事交托在父亲手上。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父兄在朝中不计身名、鞠躬尽瘁,我在后宫,也当做个贤后,方能回报先帝、陛下于万一。”

    女官静静听着,她是冯家家仆,入宫后才脱籍做了女官,对这些旧事知道的很清楚。

    “可是,你不只是皇后,还是三位殿下的母亲。”女官提醒,“先帝只有一妻,不立妃妾,陛下二品妃都有三位,还有那些低阶御侍呢。”

    皇后轻笑道:“翠娘,不要吹毛求疵,往前数数,又有哪位君王的后宫如此清净。先帝和陛下待女子很好,他们把女子当人,才有安国公、虞将军、黄郎中这些女官矗立朝堂。汉武威加四海,却言吾不可一日无妇;唐太宗名流青史,却纳弟媳为妃;唐玄宗有开元盛世,却有宫妃三万,以风筝断线选取侍寝之人。历数前朝,在后宫上,如先帝、陛下般仁厚的君主,大约只有光武一人了。”

    “我书读得不多,什么汉武、光武,也分不清,只知道女子不能一颗心扑在男人身上,否则,会吃亏的。”

    皇后浑不在意,“那就吃亏吧。我是经过乱世,见过流离之人,如今觉得日子已经够好了。若是后人觉得还不好,那定是他们本身已经过的比我好,才有心力求个‘更’字。”

    “还说自己不是心善,这颗心都软成水了。”女官摸摸皇后的手,发觉有些凉了,“夜深了,歇息吧。”

    “翠娘,我时常以长孙皇后自省,想自己也做个青史留名的贤后。可是,在这沉沉黑夜里,我也不禁会问自己,我是否成了书卷上几行字,庙宇里一幅画。”不像是个母亲,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娘娘,不要胡思乱想,睡吧。”女官再次劝慰。

    皇后没有再说话,只在心里想,心里想的,都是不能说的。望着今夜灿烂心空,搓着冰凉的手,皇后叹息一声:“睡吧。”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堵宫墙里。

    甘祠殿,三里,迟生也推开窗,望着沉沉夜色。

    “怎么还不睡?”春生拆了发髻,一头长发散落,拿起小桌上的画纸,上面画的是云南特有的金线莲。

    迟生接过那张画纸,“钟老仙翁为这变种的金线莲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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