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了。”
“接住了。”钱尔白在李二难眼前挥挥手,提醒他回神儿,“想什么呢?该吃饭了。赶紧把菜端出去。”
李二难这才看到自己手里竟不知什么时候接过来一盘菜,而钱尔白正站在他面前,一只手护在盘子旁边,另一只手提着米饭锅和碗筷,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钱尔白问道。
李二难赶紧摇摇头,端好了盘子转身朝饭桌走去。他的脸通红,为刚才胆大包天的幻想而感到羞耻与难为情。他在心中唾弃自己:李二难啊李二难,你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不分场合地随便发.情?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钱尔白跟在李二难身后,看着他通红一片的后脖颈与耳朵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钱尔白家的餐桌上从来没有过“食不言”的规矩,更不可能会有相对无言沉默着吃完一顿饭的时候,即使现在夏昶典失去记忆变成了李二难,性格也不会突然就变得规矩板正。
看着李二难闷头吃饭一言不发的模样,钱尔白直觉他有问题,于是问道:“你有心事?”
李二难咬着筷子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没有啊,”看钱尔白不信,他故作轻松道,“没事不能来找你了吗?”
钱尔白看着他笑而不语。
李二难说完这话便觉有些不对,毕竟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论关系还没有熟悉或亲近到能够说这种话的程度,但覆水难收,他只得硬撑着和钱尔白对视,假装自己并没有很尴尬,并且努力睁大着眼睛做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钱尔白笑了笑,给李二难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看着他的眼睛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来,我随时欢迎。”
李二难忽地鼻子一酸,连忙低下头去。钱尔白的话轻易便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双眼睛中所隐含的深刻的感情让他感动到几欲落泪。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相信这个人,想要向他诉说,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于是,他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道:“有酒吗?”
钱尔白从冰箱中拿出两瓶低度鸡尾酒,颜色是颇具少女气息的粉色,有着一种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气,入口绵软甘甜,回味无穷。
李二难砸了咂嘴,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今天确实是有些难过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他,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他说他是我的亲弟弟,怎么会要杀我呢?”
李二难对着钱尔白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从失忆后与弟弟唐晨相依为命,到每逢雨夜便重复做着被人勒死的噩梦,再到唐晨对他不正常的控制欲,以及今天被警察请到局子里谈话时所有碎片突然连成了一线,组成了一个他不愿意去面对的“真相”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钱尔白。
他一边说一遍喝,说得越多喝得就越快,很快一瓶酒就便见了底,他又去拿另一瓶。
钱尔白先他一步把酒瓶拿走,换成白水给李二难倒满。
李二难已经有些醉意了,他视线有些模糊,味觉也不太灵敏了,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赞叹道:“你这个酒好好喝啊,我太喜欢了。”
钱尔白看着他把水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道:“喜欢就多喝点。”
李二难斜眼看着钱尔白,笑嘻嘻地问:“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儿啊,把我灌醉了有什么好处?你想对我做什么?啊?”他虽然这么问,但却又将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他舔了舔唇,皱眉嘀咕着:“怎么没有味道了?”
钱尔白把杯子拿走,哄他道:“酒喝完了,我们换个地方接着喝好不好?”
李二难突然睁大了眼睛瞪着钱尔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伸手抓住钱尔白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跟前,距离近到两人的睫毛能够打架,钱尔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半晌,轻声问道:“我想要干什么?”
“我!”李二难松开了钱尔白,捧着脸眨眨眼睛,红扑扑的小脸还有些可爱,但说出的话却与“可爱”二字大相径庭,“干.我!你想要跟我开.房!对不对?!”
钱尔白知道他这真的是彻底醉了,只能失笑摇头,李二难见他摇头又不乐意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住钱尔白的胳膊就往外走,口中不服气地喊着:“你竟然摇头?口是心非的男人,现在就开房去!”
钱尔白无奈,只得顺着他应下,李二难又得意地挑起眉,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
好容易把人扶到门外,钱尔白一手抓住李二难的胳膊,另一只手艰难地锁了门。一到了室外,李二难突然变乖了,他没骨头似的靠在钱尔白身上,小狗一样拿脸蹭着钱尔白的脖子,也不再说什么“开房”之类的惊人之语了。
钱尔白招停出租车,将人哄了进去,然后向司机报上了自家的地址。
李二难闭着眼睛靠在钱尔白肩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伸手揽住了钱尔白的腰,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着:“哥,我好想你啊。”
钱尔白心中一震,他低头看着李二难,那张醉意迷蒙的脸上此时尽是委屈与思念。他弯起唇角,低下头在李二难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点点,快点想起来吧,我也好想你。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好让对方枕得更舒服些。
想起李二难说的那些事,钱尔白不由地握起了拳头。李二难失去了记忆,自然不知道系统的事,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体其实是由数据组成的,即使死亡也可以再次重组,只要系统的能量足够。
他现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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