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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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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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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们愣住了,看着张鸣回不过神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为了追求个性几乎会尝试各种各样的发型,但有一种,是他们绝对不会尝试的,那就是光头。

    在他们眼中,光头只有两种含义——一是道上的大哥,二就是庙里的大师。

    张鸣长了张英气的脸庞,但他太年轻了,配上这锃光瓦亮的造型,活脱脱就是个小和尚。

    女孩们小声地笑起来,男生们也忍不住开始笑。只有张鸣没有笑,他绷着脸,伸出手去:“还给我!”

    男孩突然起了玩心,道:“给你!”然后把帽子丢到了空中。

    男孩之间的默契发挥了作用,就在张鸣伸手去接的时候,另一个男生跳起来抢先拿到,然后又扔了出去,其他男孩们笑嘻嘻地阻挡着张鸣,不断地出手接住,又传给别人。

    帽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有女生也加入了帽子的攻防战,笑闹声响成一片。

    张鸣一开始面沉如水,仿佛马上就要发飙,但追逐着,抢夺着,竟然也渐渐地觉出了趣味,有一次明明抢到了帽子,但脑子一卡碟,扬手又扔了出去,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懊悔,他只能一边说着“别闹了,赶紧还给我”,一边去追拿着帽子的人,圆溜溜的脑袋发着光,在人群中格外夺目。

    钱尔白循着声响走过来。

    门边放风的同学一边看热闹,一边注意着门外的情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连忙通知道:“老师来了!”

    等钱尔白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一场混乱正在结束。

    学生们各自回到座位上,来不及归位的就近坐下,或站着假装在讨论问题,没有座位也没有小伙伴的干脆顺手拿起本书念起来,并在过道之间神情自然地踱着步。

    张鸣刚拿回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却在接触到钱尔白的目光时又低下了头,刚才扔帽子时候的开心模样尽数收敛,唇角紧绷,咬肌隆起,不知是紧张还是怨恨。

    钱尔白的视线几乎没在张鸣身上停留,他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便从后门出去了。

    班里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却没再去抢张鸣的帽子。

    刚才的行为其实并不礼貌,男孩们走过来拍拍张鸣的肩,想要向他道歉。但是道歉一直都不是这个民族的长项,无论男女老少,越是想要正式地说声“对不起”,声带越是绷得死紧,就是发不出声来。

    于是男孩们只能转而夸他发型很酷,说他“就算剃个光头也是校草级别的帅哥”。这明显是马屁。

    张鸣接受了他们的“道歉”,摇摇头表示不在意,视线却随着路主任钻进了对面的教室。

    对面就是陈冉所在的班级。

    陈冉请了三天的假,今天终于来了学校。

    自从那天被他爸爸带走之后,陈冉一直没有给钱尔白打过电话,即使是请假,也是他的父亲代为处理的。

    钱尔白有些担心他。

    陈冉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单人单座,没有同桌。

    他扭头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转着一支趣÷阁。他的皮肤真的太白了,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在阳光底下似乎能透过光来。

    “陈冉,主任找你。”门边的同学朝他喊了一声。班里立刻静了一秒,然后悉悉索索地响起翻书的声音。

    陈冉似是很容易受惊,他瑟缩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慢腾腾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过来。

    钱尔白看他走动时右腿隐约不太利索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

    他说:“身体好些了吗?”陈景峰给陈冉请的是病假。

    陈冉犹豫着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钱尔白的眼色,脸上全然没有花季少年应该有的朝气,在他的脸上,钱尔白只能看到忐忑,讨好,恐惧,谨小慎微……

    “我是你的老师,是一个成年人,有的时候,你应该相信我能够帮助你,甚至是保护你。”钱尔白忍不住皱眉,他知道陈冉在家里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他也是真的想要帮这个孩子,但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陈冉向他求助的前提上。

    陈冉抿着唇,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信任钱尔白。他不信任任何人。

    可能之前他信任过张鸣,但是那天,他自己亲手毁掉了这份信任。

    因为他的私心,他急迫地想要挑明心思,逼迫着张鸣接受这段关系,却又在被他的父亲发现

    的时候可耻的退缩了,因为惧怕父亲的权威,惧怕父亲知道真相之后的怒火,陈冉默认了父亲的误会,自私地把张鸣推到前面,让他承受着所有不属于他的指责和谩骂。

    “张鸣不是父亲的儿子,父亲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那时,陈冉是这样想的。

    但是事情终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发展。路主任出现了,张鸣说出了真相,自己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他看得出路主任想要帮他,也确实替他挡下了父亲的那一脚。

    但是他姓陈,是陈景峰的儿子,这是刻在基因里,写在户口本上的事实,有科学依据,有法律效力。他的父亲养大了他,未来他还要给他的父亲养老送终。这是孝道,也是法律。

    路老师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他知道跟着父亲回家,等着他的就是一轮毒打和羞辱,但是他还是跟着父亲回去了。

    他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学生,没有经济来源,离开了家他能去哪呢?他怎么养活自己呢?难道像他父亲说的那样“去卖”吗?

    还不如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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