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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金陵市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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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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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苑里宫女捧着玉盘逶迤而过, 彩绸在干枯的枝丫上扎出花朵的样子,新丰美酒源源不断、珍馐美馔络绎不绝。

    隔着水面,优伶们素手轻弹, 鼓乐之前遥遥传来。

    正所谓花底天宽春无限, 仙郎骄马琼林宴。

    新科的进士们昂首挺胸跟着小宦官走了进来,在位置上落座。

    谢愈作为这一届的状元, 自是忝列首席。

    只见他头戴二梁梁冠, 下垂青色垂缨, 身穿绯色罗衣,脚踩绿镶红边云头履,这艳丽的颜色更衬得谢愈面如冠玉、眉目疏朗。

    主考官周尚书看着谢愈的灼灼风姿,满意地直捋胡须, 若非这新晋状元已有家室,真是恨不得能将他选为东床快婿。

    啪、啪、啪。

    轻轻的巴掌声响起, 这却是小宦官在传递皇爷到来的消息。

    宴中的人, 无论老幼全都站了起来,肃手垂目等待着。

    很快, 由八个力士抬着的御辇便停在西苑。

    小宦官们闻声而动, 一个宦官忙躬着身子一溜小跑掀开御辇,另一小宦官也急急跑到辇前, 弓下腰背部展平, 这时昌永帝才在王太监的搀扶下, 踩着小宦官的背走了下来。

    昌永帝露面的瞬间,宴中肃立的人同时拜了下去,山呼万岁。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 昌永帝心情大好的将他们叫起, 畅快地说道:“诸位都是我朝国之栋梁, 今日里是尔等好日子,万勿拘束。”

    说完,又从王太监手里接过白玉杯:“我朝有尔等人才,是我之幸,且让我与君同饮此酒。”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新科进士们受宠若惊,有那等感情充沛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满腔都是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谢愈也顺着仰头将酒饮尽,素白的脸上由于酒气,沾上红晕,但依然冷静自持。

    “新科状元何在?”

    上方传来昌永帝的声音。

    谢愈垂目,跨出一步:“禀陛下,愈在此。”

    “上前说话。”昌永帝沉沉的声音传来,谢愈收敛心神,顶着众人复杂的眼光走到御座之前。

    殿试之时,谢愈便给昌永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无论是他那洋洋洒洒的答题,还是那言之有物的试卷,甚至那貌比潘安的长相,都让昌永帝的觉得,这个新科状元可堪大用。

    此时见到穿着绯色状元袍的谢愈,较之保和殿上,更显神采奕奕,一时见猎心喜,问了几个问题。

    谢愈恭敬地站在一旁,略一思索便流畅地回答起来,一时间,悠悠扬扬的音乐之中,只听见谢愈的玉石之声。

    “好!”昌永帝抚掌大笑,又亲赐谢愈一杯御酒,这才让他回去。

    昌永帝之后,又有其他人找来与谢愈举杯共饮,待琼林宴毕,谢愈已经是眼含水光,双颊红透,就连走路都有着一丝虚浮。

    勉强保留着清醒,走出西苑,坐上钱家派来的马车,谢愈这才靠在马车里长舒口气。

    “怎地喝了这么多哩。”刚回到客居的院子,沈意便匆匆迎了上来,嗔怪道。

    谢愈看着沈意但笑不语。

    “还笑哩。”沈意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将谢愈推去内室沐浴,又从小铜炉上将温了一晚上的醒酒汤取下,倒在瓷碗里晾凉。

    “意姐儿。”没多久,内室的水声停下,谢愈一脚深一角浅地走了出来,满屋子寻找沈意。

    “这儿哩。”沈意冲着谢愈招手,谢愈听话的走了过来。

    “喏,快把这个喝哩。”沈意摸摸醒酒汤,正是可以入口的温度,忙将整碗都递到谢愈手里,谢愈接过这汤,懵懵懂懂地看向沈意,随即将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这醒酒汤属实是不好喝,又酸又甜又涩,谢愈一口闷了下去,便委屈地看着沈意,这可怜的小眼神,实在让沈意是又好笑又好气,戳着谢愈的头说了句:“该。”

    第二天,谢愈扶着头□□着醒了过来。

    “头还疼么?”递过杯俨俨的茶,沈意关切问道。

    “还好。”醇厚的茶喝入口中,谢愈被这苦意激地打了个哆嗦,抽疼的额角都清醒了很多。

    “既醒了,就赶紧起哩,今日里还有正经事。”说着沈意便走出了房间,只见到衣角在地上蹁跹而过。

    谢愈忙将茶三两口饮尽,振作番精神,又换上床头上摆放好的干净衣物,打开房门。

    用过朝食,两人穿上外出的衣服,便携手走出了钱家。

    钱家住在南城,最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处,从钱家出发,向着南边再走上两三里地,就到京城有名的牙行了。

    “这位官爷,夫人,你们想要什么?”谢愈和沈意刚走到牙行门口,一个机灵的中人便迎了上来,将两人招呼着坐下,又倒上清茶,笑得格外殷切。

    谢愈和沈意对视一眼:“这位小哥,我们夫妻二人刚至贵地,欲再京城赁一房屋居住,不知是否有合适的屋子?”

    是的,这就是沈意和谢愈这天的正事。

    琼林宴后便又是三日的假期,给这些进士们收拾妥当,三日后才需上殿叩谢,并等待授官。

    钱家虽好,但终非久居之地,沈意和谢愈早先便商议好,待琼林宴后便赁一院子搬出钱家。

    至于为何是赁非买,这也是两人细细商量过的,一是靠近皇城的房子格外的贵,两人家底尚薄,手中银钱还得应付其他花销,二是按着往年惯例,科举之后状元进翰林院磨砺上几年,便会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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