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一辈子在自己身边的!
双目赤红,十个手指早已被鲜血染红,混在泥土里。
“夫君。”
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清晰的响起,薛鹤初呼吸一窒,但也只是一瞬,他更加疯狂的刨土。
“夫君?”背后又响起了声音。
刨土的手又是一顿。愈发颤抖。
薛鹤初慢慢转身,看见那边黑暗中,女人一身绣花罗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摆。油纸伞下,是芙蓉小脸,是盈盈杏眼,是熟悉的面庞。
“是,是唔唔吗?”压抑到极致的声音,竟是带着一丝哽咽。
不是幻觉,是他的唔唔吗?
青梧看着一直以来光风霁月的夫君,如今全身裹这着泥,发丝凌乱,狼狈不堪。想到夫君是以为她被掩埋在里面才这样,青梧眼眶都红了,软糯糯的开口,
“夫君,我在这里呀。”
说着本能的朝他跑去。
薛鹤初从土堆里起来,朝着女人走去,越走越近,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冲过去的。
而后一把抱住了她。
像瞬间失了全部的力气,薛鹤初将女人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真的,不是幻觉。唔唔……”
颈边有濡湿,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夫君,我没事的。”青梧伸出小手,安抚。
她刚刚见三花一直跩着自己不让进屋,于是也就跟着它出去了。她不知道去哪里就想着还是去找夫君。因为这个地方她已经熟悉了,而且还有三花,所以她不怎么怕。但没想到却迷路了。然后就听到了喧闹声,她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路,回来便看到她的夫君,顶天立地的夫君,此时却狼狈的刨土捧土,背脊挺拔,却是在微微颤抖。
“夫君……”青梧眼眶红了。
天渐渐亮了。
村子里其他地方没事,就是黑山寨后山垮了一片。因为黑山寨不像其他屋子在稍微平坦的地方,它是建在山坡上的。后面一片竹林,有些陡。
前段时间因为架设竹渠,砍了一些竹子。再加上夜里雨水实在太大,这一片的山体直接垮了一角。
万幸没有伤到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从刚才到现在,青梧的手一直被人紧紧握住,完全没有放开过。
紧紧的,似乎一松开,人就会不见了。
青梧看了看夫君,知道这次是把夫君吓住了,于是也就由着他。
看着夫君受伤的手,青梧心疼的不得了。让薛岩打来水,哄着夫君先松手,得将手清洗干净才行。
十个手指头,没一处是好的。从指尖到指甲缝,都混着结了疤的血迹。
“夫君痛不痛?”青梧心疼坏了,眼里渐渐起了水雾。
薛鹤初摇头。视线一直盯着她,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从刚才起,他就很少说话,青梧知道夫君这是吓坏了。
聚精会神的将夫君的十个手指头清理包扎好,青梧刚要转身,却被夫君搂住了小腰。靠近。
有薄唇贴了上来。
一遍又一遍细碎的轻吻,没有□□,只有失而复得的欢喜。
“唔……夫君,别,让人看见。”
因为黑山寨的屋子被埋了,青梧他们暂时在一个帐篷里,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甚至还能看见路过的身影。
青梧自然害羞。
不让亲。
薛鹤初缠着娇嫩的唇瓣儿,浅尝辄止,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不合适。
刚刚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当女人真真正正拥在自己怀里,实实在在的尝到她的唇瓣儿,薛鹤初这才真正的相信,这不是幻觉,她的唔唔,就在自己身边。
“夫君,要是刚刚我真的在那屋子里……夫君要怎么办?”
“瞎说什么?”薛鹤初轻咬了一下女人的唇瓣儿,以示惩罚。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疼。”杏眼湿漉漉的,透着一丝委屈。
夫君又咬她了。
薛影飞鸽传书,山下上来一批黑衣人,然后花了一天时间,搭建起了一个宽敞的木屋。
吸取了经验教训,木屋搭在了一处稍微平坦开阔的地方。
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儿,小院外面,是新调上来的一批暗卫。薛影昨晚觉察到主子似乎很看重小夫人,他要保护主子不能分心,所以就调了一批暗卫来保护夫人。
屋内。
青梧看着眼前跟之前那个屋子陈设相差不大甚至更讲究的新屋子,有点震惊。
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造了出来,真的好厉害。
这时薛鹤初从外面回来,跟薛影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进了屋子。
一进屋,便看见女人坐在美人椅上,青丝披散,芙蓉小脸干净鲜嫩,一双杏眼湿漉漉,此时正好奇的四处打量。
“怎么了?”
“嗯?夫君回来啦?”青梧起身小跑了过去,淡淡的清香萦绕。
雨一直下,即使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打在背上也生疼。这一路走来,大伙儿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但薛鹤初和山民们也顾不得这么多。因为他们来到山坡才发现,原本只有一点点水的稻田里,现在已经满了,有些甚至都要溢出来了。前几天刚栽的秧苗,好多都淹没在水里,只秧苗尖尖儿露了出来,随着雨水波动。
再这样下去,没几下秧苗就都会被水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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