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模样。
施乐雅陪云末去卫衣间里换了衣服,云末手腕包得像粽子,胳膊虽然没伤到骨头,但应该是拉着筋脉了,已经有点肿。
施乐雅拎着云末换下来的衣服,和医院里开的药,准备送云末回家。一向都是她在受着别人的照顾,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别人。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从医院大厅里出来,一辆车从雨幕里来,停到俩人面前,云末这才想起来,她们是怎么来的医院,刚才坐的车好像很不普通。
云末是被施乐雅的温情给融化了,化糊了。
时承景推开车门,撑伞下来。高高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很执着,英俊的脸被路过的一道车灯从昏暗里剥离出来。
时承景有一副明晃晃的好相貌,即使身体状况欠佳的此刻。
施乐雅不知道他竟然还没有走,时承景走近,果然如施乐雅所担心的,云末在问施乐雅,他是谁。
伞骨的雨丝落到两个年轻女人脚跟下。时承景开口:“我是她,表哥。上车吧,这儿不能久停。”
云末觉得已经很麻烦人家了,立刻拖着自己的半边胳膊,去拉开车门,朝施乐雅招手要她上车。
“呼……好舒服,不冷了。”
“你表哥干什么的?”
“我还以为,”云末不好意思地笑。
“小雅你怎么啦?”
施乐雅没想到时承景还没走,更没想到他给云末的回答。车子驶上道路,云末给时承景指完路,就一直在问施乐雅各种问题。
驾驶室的人是干什么的?这车得多少钱?你是不是什么隐形的超级富二代?
“他是专门给人当司机的。”
“他开的是别人的车。”
施乐雅故意说得大声,抬眼睛瞧着镜子里那张皱起了眉头的脸。
驾驶室的人看起来明明不像什么能随便开玩笑的人,更不像什么可以随意给人拉踩的人,而且施乐雅说这些话的时候前面的表哥明显不高兴。
云末一个劲儿地捏不懂事的施乐雅,问她,他们是不是吵架了,疯了吗,就算是表哥,人家又接又送的,还用了公车,干嘛不懂事说得这么难听。
车子很快驶进了一处住宅小区,施乐雅要送云末上楼,云末为了弥补施乐雅的不懂事,非常客气地一定要请表哥上楼喝点水再走。
云末的公寓是跟人合租的,两室一厅,收拾得还算整洁,是个温馨的小家。舍友还没回家,施乐雅帮着把东西拎进去,时承景在门口站了片刻才抬步进来,习惯性地皱了点眉打量周围。
先前要么是在昏暗的雨里,要么是在车里,云末这才算是好好地看清了这位司机表哥的样子。
帅则帅矣,就是这样子哪像帮人开车的司机,活像家里来了个视查的领导,莫名其妙地云末就觉得紧张,在自己家也紧张得心里打鼓,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施乐雅在帮云末料理琐事,挂包,把装着湿衣服的袋子照着云末指的方向给放到生活阳台去。
“您想喝点儿什么?”小小的客厅里少了施乐雅似乎空气都在压紧,云末出口就自动加了个您。
“有吃的吗?”
“……啊?”
“有什么能,填肚子的?”
时承景收了打量的视线,瞧了眼沙发,还算干净,就过去坐了。云末莫明地狗腿,立刻将电视打开,然后找遥控器,就听沙发上的人说下午接施乐雅去早了,还没吃过东西。
电视机旁的小闹钟时间九点,这个时间夜生活还没开启,但没吃晚饭就是太晚了。
“有面包、麦片、冰激凌蛋糕、巧克力,还有……”
“就没有,正式一点的?”
云末看眼自己伤了的右胳膊,她也不是不会做饭,但是……
最后是木在阳台门边的施乐雅冷着脸进了厨房。当施乐雅把面条端出来的时候,云末确定他们一定是吵过架,然后表哥铁定欠了表妹什么极大的债。
施乐雅煮的面条白得云末怀疑她甚至都没有放盐。
“冰箱有调料的,很多。”
“他喜欢吃白面条。”
“啊?”
施乐雅已经走开,弯腰将面条放在时承景面前的矮几上。云末从厨房里追出来,“冰箱里有小菜,加点小菜吧。”
施乐雅没说话,时承景握起了筷子,“不用。”
如果这能让施乐雅高兴一点,何乐而不为。时承景把一碗白面条一口一口吃光。
这也算一种不择手段吧,为了达到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