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皮肤也被他灼热的手指烫红。
时承景受伤这件事大查了,自然就惊动了老太太。他在哪里受的伤,如何受的伤,自然有据可查,这件事让老太太一整天吃不下饭。这会儿时承景还把施乐雅又带回了家里来,老太太已经躺在了床了。
姑妈找了过来,说老太太在闹绝食,时承景不得不从施乐雅床边离开。只是这次他让李姐坐在床边守着,余北在卧室外守着,在他回来以前,屋里的人不准出去,屋外的人,任何人不得进来。
穿过雨水密集的院子,时承景出现在老太太屋里。胳膊已经完好无损,淤伤在深灰色大衣下涂着药,肉眼看来无大碍。
老太太只瞧了他一眼,闭了眼睛。屋里桌上还放着一份午餐,佣人说老太太早饭就没吃了。
“出去吧。”时承景挥了下手。
时家原来的佣人被时承景撵了一半,入目都是新面孔。
时承景冷眉冷眼,佣人出去,门扇关上,卧室里就只剩了祖孙俩。
“我记得三年前,你爷爷第一次跟你提那件事的时候,你很不高兴。”
“从那天就埋下了今天的种子。”
“你不愿意,我也觉得这对你不公平。现在改过来了,我是整夜整夜睡不着就琢磨这件事有什么……”
“改得是不是也太晚了。”老太太徐徐道来的话猝不及防被时承景打断。
老太太睁眼,从枕头上侧头看来,苍老的眼睛里是一种时常装在时承景眼睛里的恨铁不成钢。
时承景向来没有耐心,也不愿意跟谁婆婆妈妈。此时此刻他连坐下来也不愿意,高高地,冷肃地站在房间中央。除了眼脸下的淡青,人还是那个人。
满身的傲骨。
老太太一手看大的人,长了满身的刺,到最后却也扎了自家人。
时承景沉脸不说话,老太太也不想再多说,这件事早就不用掩盖了。老太太明确不会再接受施乐雅,如果他执意再折腾,她也就不想看了。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要把绝食做到底了。
老太太又闭上了眼睛,只听到时承景说他是人,不是石头。
“我会答应的事就是定下了。定下了就没想过改,没想过换。”
时承景离开了老太太的卧室,谁也拦不住他留下来。姑妈看着他冷冷的背影骂了句冷血鬼,招了自己刚回国的儿子过来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