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特殊的涵养。在文家父母看来,简历上的内容如有虚假,倒应该是学历那栏的高中两个字。
文爸笑起来,和蔼里参着些无奈,“现在这社会上哪行哪业都不缺拿着高学历的人,但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我倒没见有几个。只要你愿意来,问题不大的。”
占着茅坑不拉屎,滥竽充数的上一个钢琴师实际上不是离职,而是被他炒了。因为他早看中了施乐雅的朴实,兢兢业业,只可惜那个时候她的身体条件太不符合。
施乐雅从文家出来,走了好一段路才想起来打车。坏事让人伤心,或许只因为没有出现好事。此时此刻,施乐雅已经将这几天的事,今天上午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死灰下的火星终会跟着时间的推移而彻底熄灭。
周末两天施乐雅也是上午在周姨的小店里帮点忙,下午去文家上课。文祺学校里放假了,上课时间从隔天一次,调整到一天一次。
课上完离开的时候文妈问她准备好了吗,施乐雅恍然想起了一件事。
“怎么啦?”
“……我,”施乐雅迟疑。
文妈看施乐雅突然脸色发紧,以为是自己一句话给施乐雅压力了。拉了她的手,“不需要准备什么,周一早上调个闹钟就行了。”文妈轻松地笑起来。
已经很多年没有与除了周姨、曹医生以外的人建立交往关系,如今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太好。施乐雅心底对文妈的触动远远大过了她刚刚才想起的一桩事,她认真看着文妈的笑脸,听她说完才告诉她:“我只是缺两身正式的衣服。”
施乐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她从时家出来,后来又从医院里出来,除了身上穿的,连一件多余的衣服也没有。现在身上的都是周姨就近买的,但要去面试工作,穿得太随意总是不好。
施乐雅只是解释了自己的恍然,没想到文妈一口就决定了明天陪她去逛商场。
在门口等到网约车,施乐雅一路上脑子里装的都是文妈的脸,文妈拉着她手的温度,她涂着淡色口红的嘴唇。
施乐雅这颗心太过孤独寂寞的心,遇上善意,就像干涸的土地遇见甘霖,它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吸取。
天色已经很暗,网约车在老街上就停下了,施乐雅下车,自己往小街里走,往巷子里走。巷子口,梧桐树对面停了辆车,施乐雅先是没在意,近了那车突然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高高的黑色身影她才看清那车是辆宾利。
城中村出现的奔驰也不多,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车的。
施乐雅一口气提上来卡在喉咙上就难下去,脚步也再抬不起来。
一腔的温暖凉了一半。
她不靠近,不代表那个人不过来,深色的大衣是一道利落的剪影。时承景走近,光线暗,给咫尺的相对蒙上一层薄沙。
“以后回家晚了,就让车子开进来。住在这种地方,要注意安全。”
时承景说话,低着眼睛看施乐雅,后者一个字没有,眼睛也不看他了。小街里的灯突然点亮,人才惊吓了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但又只是平静地垂下来。
时承景能看见的是施乐雅身后突然亮起远远看来连成一条线的灯光带。
他是想起了一些事,但站在他跟前的人显然毫无触动。
施乐雅已经垂下眼睛,一个字没有就想走。时承景抬胳膊,只是虚拦了一下,施乐雅吓得一步躲开。受到这样的嫌恶没人会高兴,半抬的手臂僵在半空。
“下午周姨的店出了点小事,我是为这事来的。”时承景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施乐雅听到周姨,抬起头来。
“回去了别害怕,我会查清这件事。”
“也会让人照看你们,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
监控是装好了,刚装好就记录下了一桩周姨的小店开了两年也没遇上过的事。有两个男人,开一辆用报纸包了车牌号的破车,从车上下来,用石头把周姨小店两侧的玻璃砸了个稀碎。没伤人,砸了就跑。
周姨报了警,但这种小事警察也只是做了个笔录就回了。
施乐雅从时承景出现的怔仲里醒神,醒了就没工夫胡思乱想。眼神乱糟糟地在时承景脸上晃一下,还是抬脚就要走。
这次时承景是真伸手握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想干什么?”施乐雅惊恐地瞪起一双眼睛,大而亮的眼睛映着小街里的灯光,映着时承景深色的身影。
“听没听明白,至少留句话。”
“我要回去看周姨。”
“她好得很。”
“我们,不需要你管,不需要什么照看。”施乐雅僵硬的手臂一挣,时承景就松了手掌,施乐雅突然被松开,身体轻轻一晃。
她会用最大力气来挣,因为曾经的如何也挣不开。
巷子里刮起一阵冷风,施乐雅低垂着眼睛继续回家。
大概是有愧疚的,施乐雅也希望那个人真有曹医生所说的愧疚。他不会再来强迫她,不会再次把她硬拖上车,带她回那个家。
没由来的,她明明是自由的,但施乐雅还是总担心发生过的事再发生。
时承景看着人低了脸从他跟前走开,人瘦,也弱,厚得不贴身的羽绒服也无法让她的身体看起来厚一点,冷风掠着她耳朵边没能绑住的碎发。
施乐雅忐忑的往前走,刚迈出两步,迎面来了个人,头上带着衣服的兜帽,脸上带着一张黑色口罩。如果是平常这样人的会让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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