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去对他好罢了。
付清辞心底最后那抹怀疑彻底打消了,事情还真如老刘所说。
——温言就是喜欢他。
温言处理好了付清辞的伤抬起头,却看见那人好像在……发呆?
“对你的脚踝好点吧。”温言戳了戳付清辞,递给他包好冰块的毛巾,让他敷上。
付清辞这才回过神接下,温言强调道:“以后别再受伤了,不然……”
“不然?”付清辞心下还莫名生出几分期待。
温言板着小脸道:“不然就多做五套卷子,看你还有时间去打架吗?”
直接从源头杜绝问题。
付清辞尚未扬起的笑容就这么被打断了,温言不像付清辞一样明天不用去学校,他看了眼时间便回到房间去学习了。
温言坐到桌前拿出作业,房间里安静十分,只有笔在书本上书写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的思绪却有些飘忽不定,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久未浮现的画面。
那张猥琐至极的面孔,他看不清,却如同梦魇将他拽入。
身上那些跟黄毛他们打架时被碰到的地方开始昭示他们的存在感,温言咬着嘴唇想要忽略,却勾起心下愈发放大的厌恶,连门外nono走过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让他无比烦躁。
这作业是写不下去了。
他「啪」地将笔拍在桌上,然后开始用力扣起了皮肤,好像想用这种方法掩盖过去,却无果。
温言的房间在付清辞隔壁,对面就是刚刚用过的浴室。
他毫不犹豫地又冲进浴室里冲澡,冰凉的水流顺着他的肌肤而下,带来些许慰藉。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言颤抖着将冷水关了,然后用毛巾擦干身体。
柔软的毛巾一碰上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暂时找回了理智。
他垂眼一看,皮肤之上是大片大片的红痕,还有抓挠过的痕迹。
温言闭了闭眼,胡乱套上了衣服。
情况好像更糟糕了。
怎么连皮肤饥渴症也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咚咚。”
敲门声响起,付清辞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语气中有些疑惑:“温言?你在洗澡吗?”
温言清了下嗓子,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应道:“嗯。”
付清辞挠了挠头,不是刚刚才洗过?小同桌难不成有洁癖?
他带着疑惑道:“好,我就是来跟你说下,我去带nono下楼放个风,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吧?”
温言说:“可以,你去吧。”
今晚都已经这么麻烦付清辞了,他不想再打扰他了。
听着门外脚步声和狗子兴奋的叫声远去,温言打开了门,客厅黑了一片,但付清辞给他留着走廊的灯。
房间空旷,好似又回到了他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可惜连那些玩偶也不在自己身边。
温言有些想哭,眼眶的泪控制不住地蓄起,又被他生生忍住。
痛苦、不安以及渴求不断膨胀,像是持续在充气的气球一样,渐渐填满了他的整个思绪。
客房离他一步之遥,可温言并不想进去,因为这片的空气中还能隐约闻到付清辞身上的味道。
突然,紧闭的放门又被打开,nono率先冲了进来,然后是付清辞的身影。
那人朝他走来,温言却觉得有些不真实,张开口想说话,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可这正如温言所希望的那样。
他感觉脑中的气球「呯」地炸开,紧绷的理智在这一瞬间断线,快步朝付清辞那边走去。
付清辞出门时听着温言的声音就有些犹豫,电梯还没上来,他便又折返回来。
怎么想温言的表现都不太对劲的样子,他有点担心。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温言站在付清辞面前,仰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
发丝带着水汽垂落,长睫上闪着细碎的光点,眼尾染上一抹嫣红,在冷白的皮肤映衬下愈发显眼,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让人心下一颤。
温言他……是哭了吗?
付清辞还没想好这话该不该问,手中便多出了另一人略微发烫的掌心,指腹却是冰凉一片,轻拂过他的手背,引人战栗。
温言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沙哑,话语仿佛在他的舌尖上绕了几个来回才吐出。
他听到温言在黑暗中轻轻道:“付清辞……”
“可不可以给我个贴贴?”
作者有话说:
之后更新时间会恢复成每天下午6点或9点,看我啥时候写完了嘤-给所有宝贝们一个热情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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