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被搅乱, 凶狠的侵占与掠夺,舌根酸软得发麻。本就因病而呼吸不畅, 这会儿更是几近窒息。
许柠涨红了脸, 痛苦地嘤咛。霍存屿倏然松开她,新鲜的空气涌入,她大口喘息, 像一条濒死的鱼。然而下一刻, 双脚离地,她被丢到柔软的床上。
天旋地转, 她还没反应过来, 霍存屿倾身而至,带着汹涌的情绪和压迫感。
太阳穴突突地跳, 许柠又慌又急, 刚刚胡言说的传染, 现在好似要成真。她赶紧伸出手抵向他的肩, 语带哭腔:“别, 真的会传染......”
霍存屿笑了一声,可眼底毫无笑意。
“视讯会议时间长, 怕影响你休息才出去。”
他面无表情地说, “回来太晚,知道你睡眠浅,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怕吵醒你就没进来睡。”
“你在电话里咳成那样,我心疼得要命, 只想最快时间过来陪着你。”
“现在你跟我说没必要?”
昏暗的卧室灯光下, 霍存屿脸色郁沉, 眼睛发红。许柠瞬间泪水模糊, 歉疚和理智一并涌上来,她无力地摇头:“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
霍存屿俯身,吻在她的唇角,“我的错,是我把你惯成这样的。”
从大学两人恋爱开始,他就下意识地宠她。哪怕偶尔两人吵架,表面上总是许柠过来哄他,但其实他每次都给她留了台阶。
所以把人惯得无法无天,现在更是过分,连送他走的话都敢随便说。
真是自食苦果。
但霍大少爷哪里是真的好脾气,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其实很像,一样注重隐私讨厌别人的窥探,也同样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爱人面前。
至于不好的一面,总是想着避开来,不想让对方瞧见。
而今晚许柠说的字字句句,都往他心窝上扎,让他完全失控。
这时候的道歉毫无作用,受伤流血的雄鹰凌空而来,扑向射出子弹的女猎人,大有同归而尽的意思。
猎人衣衫单薄,哪里禁得起雄鹰的利爪折腾,瞬时慌了神。
“不要,”
许柠吓得颤声求饶,“我不舒服......”
霍存屿回以她一记呵笑,用她的话去堵她的嘴:“不过是感冒而已。”
局势忽变,猎人已然无法掌控场面。聪明的雄鹰掌握了她的每一寸弱点,利爪掠过之处激起阵阵颤栗。
皮肤上泛起湿润的光,唇齿纠缠发出暧昧的水渍声,薄汗淋漓,眼泪划出眼尾,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一同将干燥的床单洇出湿痕。
胜负已分,对方却在最后一击前停住,许柠瞬时懵怔不知所措。
霍存屿喉结滚动,哑着声逼问:“不是说要送我走?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许柠呜咽着摇头,口齿不清地咕哝,边哭边伸手去抱他。
霍存屿表情难耐,却依旧不依不饶不让她如愿,吻着她发红的眼角,感受着湿暖的温度,语气坏得要命:“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别走......不要走。”
被折腾得近乎崩溃,许柠哭着喊出来。
狂风暴雨戛然而止,善良的雄鹰没舍得真的伤害恩将仇报的猎人,将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都舔舐干净。
所有一切都如她所愿。
等结束后,许柠连眼睛都睁不开,浑身脱力,任由霍存屿抱着收拾残局。换好新床单,霍存屿把睡沉的人抱上床,盖上被子。
今晚把人欺负惨了,刚才查看了下好像哪哪儿都是肿的,这会儿在睡梦中还蹙着眉,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霍存屿抬手给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许柠轻喃一声,身子一抖,下意识往后缩。霍存屿便不敢再碰她,关了床头灯在另一侧躺下来,睁着眼听她不太通畅的呼吸。
不多时,身侧的人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霍存屿在黑暗里侧过身,轻声问:“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凝神等待,直到又一声呢喃传来:“存屿......”
这回霍存屿清楚了,不是叫他,而是呓语。
堵在心头上的气好像忽然就消了,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唤他的名字,他还能跟她计较什么。轻轻挪到她身侧,将人拢进怀里。许柠身子颤了颤,却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舒展眉心,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像只乖巧的猫。
霍存屿揉揉她的头发,吻了下她的耳骨,气音轻得若有似无:“小混蛋。”
——很会拿捏他的小混蛋。
翌日醒来,许柠全身酸得像是要散架,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闪过,还有从她口中溢出的一声声恳求。
别走,不要走,留下来,求你,要你......她都记不清被他逼着说了多少羞耻的话。
脸颊发烫,连着耳根一并通红。好在身侧的人已经起床,否则她可能要钻到地底下去。更让人无地自容的是,她的感冒好像好了,在经历那么一场激烈的......后,她居然痊愈了!
她都能想到一会儿霍存屿会怎么阴阳怪气。
“啧,不是要我走吗,我走了你感冒能好这么快?”
“感冒药也没用啊,还不如我。”
“要不要再巩固一下药效?”
许柠被自己的脑补惊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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