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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辞半阙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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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夜会萧楚玉(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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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算子.萧楚玉上斋殿忆鸿安镖局

    残月挂枝头,深宫冷孤绝。不见往日奔波客,独剩心头影。

    潸然偷拭泪,遗恨忧不息。翻遍案头寻不得,不复少年游。

    莫远歌熟知他性子,早有防范。他牙齿深陷莫远歌皮肉,似不撕下一块肉来绝不罢休,却丝毫不见血迹。

    莫远歌见他眼睛通红,满脸是汗,因为用力整个身子都在发颤,眼神充满恐惧和憎恨,逗弄他的心情一下就没了。

    在江千夜眼中,此时自己就是袁福芝,他该多恐惧?怜悯地轻拍他肩背,柔声哄道:“星河,别怕。我不逗你了,别怕。”说着将他拥入怀中,直后悔方才那般捉弄他。

    “星河,袁福芝早就死了……我们在清泉山合力杀了他,你忘了吗?”轻拍怀中人的背,轻声细语安慰。

    “若如此能消解些许恐惧和憎恨,我愿意给你咬……”莫远歌偏头紧贴着江千夜鬓边乌发,满心怜惜,“别怕……远哥在,星河永远不用害怕……”

    习了天阙密卷,只要自己想,他绝伤不了自己分毫,可安然承受江千夜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受着。

    过了许久,怀中人颤抖得不那么厉害了,牙也有松开的迹象,莫远歌当机立断,一下抽出手,趁他没反应过来,弯腰将他横抱在怀。

    江千夜被莫远歌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识抓住他衣襟,随即发现他没伤害自己的意图,惊恐不安地依偎在他怀里,犹如受惊的幼兽,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莫远歌大踏步回到房中,将他放在床上,仔细看着那张尚有些惊恐的脸,柔声道:“星河,你生病了,我不得不把你锁起来,不能让你跑丢了。”

    江千夜怯生生地偷看他。

    莫远歌莞尔一笑:“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拿起锁链细致地将锦帕重新缠绕,保证不会伤到他的手,“今晚待你睡下,我要出门一趟。你乖乖睡,我很快就回来了。”

    江千夜懵懂地看着他,也不知听懂没有。莫远歌也不在意他是否听懂,重新用锁链绑住他双手,转身出门拿饭。

    晚上,莫远歌守在床边,待江千夜发出沉稳绵长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起身,走到案边,见桌上放着龙凤刀匣,犹豫了一下,还是拾起刀匣背上,推开门纵身一跃,犹如夜鹰般消失在黑云中。

    即便习了天阙密卷,无需什么武器,他依旧喜欢用这双刀。这对老朋友陪他风里来雨里去,陪他颠沛流离,护他半生周全,只要龙凤双刀在身边,心里便安稳。

    时节已近中秋,上斋殿燃起了一盏孤灯。空旷的大殿一阵阵阴冷,寒风从门窗吹进,摇曳的灯火映在窗上,更显苍凉孤寂。

    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背手而立,仰望着门外疏影,双眼透着冷硬。这人,正是回宫两年的玉玉,萧楚玉。

    他身材瘦削,四肢修长,长身玉立。原本幼稚的面庞有了锋利的轮廓,眉眼清俊,面目依稀有着萧景明的影子,却比他父亲稍显柔和,身量也比他高大许多。这个父皇放弃,被世人遗忘的皇子,在两年不为人知的光阴里,暗自长成了他母亲的模样。

    黑夜中,一个人影匆匆从后门进来。甫一进门,立即取下遮面斗篷,冲玉玉三跪九叩:“老臣拜见殿下。”

    玉玉缓缓转身,眸光柔和地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含微笑:“太傅大人请起。”说着便过去搀扶他,轻声道,“太傅乃我授业恩师,若在民间,当我拜你才是。”

    太傅吓得低头,颤颤巍巍道:“殿下说笑了。”怯生生望着他,眼中竟蕴着惧怕,“不知殿下招老臣来,有何事吩咐?”

    他不肯起,玉玉便不搀了,站直身子背手收了笑:“药用完了,还请太傅帮我再拿一些。”

    太傅浑身发颤,对着玉玉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殿下饶命啊!老臣一介读书人,一生从不害命,还请殿下另……另请他人……”

    玉玉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冷眼看着他:“太傅说笑了。你都帮着我杀了那么多人了,不差这一个两个。”随即蹲下,饶有兴趣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太傅,“我数一数啊,周顺、李朝贵、张子兰、林琪,四条人命了呢!”

    这四人,一个当年嘲笑过他,一个虐待过元宝,还有两个是奉命棒杀元宝的太监。被禁足上斋殿有一个好处,便是手边不缺经史典籍,民间少见的各种珍贵书籍应有尽有。他弃了武学,专心致志修习史书、药经医理。两年夙兴夜寐的苦读,将古今中外帝皇决策天下,运筹帷幕,烂熟于胸;更熟记医药配伍禁忌,不学治病,专研究如何杀人。

    太傅以额触地,哭道:“殿下,老臣一介书生,年纪又大,再做不得杀孽,否则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

    “哈哈哈哈~”玉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笑得前俯后仰,跌坐在地。他满眼疯狂,指着这清冷的上斋殿:“太傅看看,难道这里不就是十八层地狱?”

    “这深宫呐,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收了笑,凑近太傅的耳朵,阴毒地道,“进来了,便算不得人,都是鬼。”

    “殿下呀,收手吧~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啊!”太傅不敢看他,只是不停磕头。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玉玉眼泪都笑出来了,抬袖擦了眼窝,站起来拍拍膝盖的灰,“莫名其妙死了几个内侍,以他那的耳聪目明,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呀,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蝼蚁。我可是他唯一的亲儿子,只要我不杀父弑君,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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