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从来都不经他逗, 小脸红扑扑的。那样子很囧,她干脆一张脸直接埋进了他怀里。他怀里更热,陈年小脸似在被烧灼。
陈延白最喜欢看的就是陈年此时的模样, 害羞像小兔子, 紧张也像小兔子。
“害羞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 陈年总能想到刚刚的大型翻车现场。她死埋着整张脸不说话。
这反应微妙,落在陈延白的眼睛里却已然足够。
他笑着揉了揉陈年的脑袋。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也害羞?”没得到陈年的回答, 陈延白自顾自的说道:“那这可怎么办呢, 要是以后结婚了,每天都要害羞?”
要是结婚了, 就意味着他成了她的老婆奴。
“……”陈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慢吞吞的从陈延白的怀里退出来, 脸上的绯红还未消减,她多有些不太自在,眼神四处飘。这小表情看得陈延白甚是满意,他忽抬双手, 捧住她的脸,被迫往上抬。
陈年蓦地一顿, 视线也随之向上抬去。
视线停在他的脸上, 他的眸间。
水波清澈, 她从里面看见了自己。
紧接着, 她听见他说:“我愿意成为年年的老婆奴,年年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声音很轻, 轻得像羽毛。
毛絮刮挲在她的心脏上, 是乐于忍受的痒。
这好像是另一种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 但这种方式太过热烈, 陈年有些招架不住。她抬手捏住陈延白的手腕,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细声喃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毕竟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她还没想那么远。
知道是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陈延白也没逼她,换了个说法,将这个话题结束。
“那我收回,留着以后再说?”
这样最好。
陈年觉得可行,点点头。
“那还投硬币吗?”陈延白重新将那两枚硬币从兜里摸出来。
陈年点头,“要投的。”
“刚刚不还说不投?”
“那是我觉得硬币被人捡了可惜,但你说了这个要看命数,我上次中了愿望就实现了,这说明我的命数是好的,我不能浪费它,想再许一次愿。”
胡言乱语也是个道理。
陈延白轻笑了笑,依她,将手里的两枚硬币都给了她。
陈年却还他一枚,她拿着硬币跟他晃了晃,眼睛明亮,“刚好有两枚,你一枚我一枚。”
随后就转过身去,用双手捧住那枚硬币,握紧,抵在下颌,嘴里喃喃道:“希望我们的愿望都能实现。”
她话说得虔诚,轻轻的闭上眼,乌顺眼睫微翘,一张白皙的小脸认真。
象是把这件事看得十分重要。
陈延白忽然就来了兴致,视线从陈年的身上收回,落到自己手心里的那枚硬币上。好一会儿,他手指蜷紧,也学她一样,闭着眼,认真许愿。
青苍古树永垂不朽,少年少女站在它面前虔诚的诉说着心底里最重要的那个愿望,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他说,要做年年的老婆奴。
她说,要实现他的愿望。
临近傍晚,江吟给陈年打了通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因为想跟陈延白待久一些,陈年跟她说不会太晚回家。江吟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的人身安全,但陈年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了,她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她严格管束,只好嘱咐道:“那你注意安全,别回来的太晚。”
挂断电话后,陈年长舒了一口气。她本以为江吟会像以前那样严格要求她的作息时间,可一同电话结束后,她并没有听到江吟强硬的催促。
她放下心来。
准备拉着陈延白走。
陈延白却停在原处,脚步未动。
陈年不解的回头看他,“怎么不走了?”
陈延白一双眼睛掺着坏意看着她,“年年,跟妈妈故意撒谎呢?”
“我怎么就撒谎了?”
“跟朋友在一起?”他眼里的笑意很深,“我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似乎在刻意强调什么。
陈年这会儿却心虚了,她神经紧绷,但也理不直气不壮的说:“男……朋友也是朋友,我没说错啊。”
“但你只说跟朋友在一起,这让我会有种……”他故意放缓这后面这截话,弯腰俯下身来,视线落进她的眼眶里,很坏,“跟你在偷情的感觉。”
“……”
偷情……
这暧昧的字眼在陈年脑袋里晃来晃去,搅乱她所有的心绪。
她屏息凝神,一双杏眸睁大,看着她面前那张放大版的俊脸。
气息涤荡,如露珠般汇聚在她鼻尖。
陈年抿了抿唇,还未开口说话,就被他抢了过去,“不过,我挺喜欢的。”
那脸上依旧一副笑得坏的表情。
她没能从陈延白的话里及时反应过来。陈延白倒是能准确看懂,又贴心解释:“跟你偷情,我很喜欢。”
“……”
两个人在外面简单的解决了晚餐后,就又去附近的露天广场转了几圈消食,他们一直手牵手,未曾放开彼此。
冬日的黄昏,没有秋日那般荒凉萧索,但却生着寒意。陈年脖子上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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