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对“尊师重道”的大师兄来说,这不该是最不愿重温、最巴不得忘掉的记忆么?
    何必……这般麻烦呢。
    郑允珏将二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眨了眨眼问:“蘸酱吗?”
    “你还有酱?”衣轻飏看他翻芥指掏出两罐酱,一罐辣的,一罐甜的。
    “嗐,这不是怕咱们中原人,吃不惯这大馕饼吗?”郑允珏说,“挑一样。”
    衣轻飏拿了甜的那罐,闻了闻,有股枇杷混合梨子的香甜味,“有葱么?”
    “没有,我不吃葱。”郑允珏斩钉截铁地说,“你是魔鬼吗?蘸水果酱还吃葱?”
    衣轻飏挑了一下眉:“冲突吗?我不觉得冲突。”
    郑允珏给他竖起大拇指:“我就受不了那股怪味。”
    他很快又问:“容与君吃吗?”
    衣轻飏正蘸酱呢,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问我?”
    郑允珏:“我不问你我问谁。”
    衣轻飏:“你自己没长嘴么?”
    郑允珏笑笑:“之前你俩不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举案齐眉呢嘛?”
    “文化低就别瞎用成语。”衣轻飏顿了顿,尝试用余光瞄他大师兄,可惜中间隔了好几匹骆驼,压根连衣角都看不到,只得自己思忖了一下,“吃吧。他不爱蘸些乱七八糟的酱。”
    “好嘞。”郑允珏得到指示往后面去了。
    衣轻飏仍往前正常走着,捏着馕饼的手却攥紧,耳朵竖起,细听后面动静。
    竖了半天,只听见大师兄一句客气的“谢谢”,没什么语气,有礼有节而平淡疏离。也没听见他问其他什么。
    衣轻飏咬了一口饼。
    心里蓦地空了一大截,拦都拦不住的失落。
    作者有话说:
    阿一在山洞里已经变相告白了啊!大师兄,我恨你是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