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洺根本不情愿,他把殷述带到了自己房门口,然后死活都不肯进去。
殷述只好自己进去查看了一番。
——屋里并没有阴气。
但裴洺完全不信:“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一张人脸,死了很久的那种!”
殷述说:“屋子里确实没有任何阴气,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在你的房门上贴符。”
“你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我还能睡得着吗?这可是自个儿屋里!”裴洺简直要气哭了:“我活了二十三年都好好的,认识你以后才这样的!”
从天而降一顶大帽子把殷述扣了个结结实实,他闻言不悦道:“什么叫认识我以后才这样,你两次遇险都是我救的,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你一个大明星,每次都在我见鬼的时候出现,我还奇了怪了呢!别是故意的吧!”
殷述给他气笑了,他没明着说裴洺爬老总的床已经是口下积德了,这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目的不纯?
裴洺撒完泼,看着殷述沉下的脸色瞬间又有点怂,识相地坐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央求道:“殷爸爸,殷大明星,我发誓我以前真的是正常人,那天在宴会上遇到你,咱俩撞在一起以后我第一次看见了鬼。”
他不敢提和殷述误打误撞亲了两次的事情。
但显然殷述已经联想到了那一幕画面,脸色有点不自然。
“我今晚真不敢住这了,明天就让前台给我换一间,今晚我没地方去。”裴洺哀求道。
殷述:“······”
最后殷述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事已至此,他干脆把裴洺的这场意外彻底问问清楚。
殷述的顶级豪华套间是两万一个月的标准,对殷述来说不算什么钱,无非是三百万片酬里划出去两万块的事情,都不到百分之一。
房间里配了最豪华的繁复欧式全套沙发椅柜,独具匠心,金雕玉砌;地毯是羊羔绒织成的,大片大片复古的花纹染成一片典雅的咖色,整个套间空间很大,除了床、卫生间和沙发椅子外,还有露天大阳台和另一个办公间,过道上放置着一个巨大的藤蔓编织吊椅也完全不显挤,米白色的纱帘随着风轻轻摆动,只有奢华与温馨,完全无法与自己见了鬼的房间联系在一起。
裴洺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对方舒适宽松的大床咽了咽口水,然后十分自觉地把眼神挪到了沙发上:“殷爸爸,我可以睡沙发的。”
殷述微笑道:“想什么呢傻儿子,今晚你和袁杭凯睡。”
傻儿子握紧了沙发不松手:“他会抓鬼吗?”
殷述:“会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殷述用水壶接了水按下烧水键,又在一个简易香插上点了一支香,房间里渐渐充盈起殷述身上那股古朴的檀香味,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但是你得先把那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那天让谢之誉来殷述办公室的时候,其实裴洺就已经差不多把那天事情的经过都捋过一遍了。
“事情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殷述唔了一声,专心听着。
“那天我吃了一碗江西米粉,结果太辣了准备买水喝。”
殷述摸出一个本子,认认真真记起了笔记。
裴洺摸摸头:“然后就在电线杆上看见了影视城招群演的广告······”
刺啦一声,笔尖划破了纸页,殷述咬牙怒道:“这种事不用讲!”
裴洺茫然地哦了一声,又道:“那天我的经纪人带我去宴会,因为他一开始安排我去陪一个高总,我没搞清楚状况,结果把高总打了。”
殷述撕掉了上一张纸,重新记笔记。
“他不想给我安排好说话的老总,就给我安排了刘总,刘总是重度爱死爱慕爱好者,他没有提前告诉我,我本以为就是被抽抽鞭子滴滴蜡的事儿,想着眼一闭牙一咬忍忍钱就到账了,结果刘总拿出一根带刺狼牙棒要捅我屁股。”
啪一声,殷述脑门上暴起一根青筋,差点把笔折了。
“说!重!点!”
“你说了要事无巨细啊!”裴洺委屈道:“后面就是重点了嘛,我看见那狼牙棒,心想这玩意往屁**一捅还得了,以后变成有痔青年怎么办?我已经很倒霉了,怎么能失去拉屎的快乐?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殷述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如果他有罪,法律会惩罚他,而不是让这个傻儿子侮辱他的智商!
裴洺絮絮叨叨继续往下讲:“进高总房间之前我已经被谈宏湄揍了,熊猫眼那边的眼睛老是眼冒金星,但我另一只眼有两百度近视,跑出来的时候没注意你在,等我看见的时候,已经刹不住车了。”
殷述呼出一口气。
后面的事情要不要说呢?本来还不觉得,一旦细细说起具体过程来,这些前提只是起因,无关殷述要的“细节”,真要说有什么异样······就是他俩接吻时那过电的感觉与众不同。
但裴洺也没跟别人接过吻,不知道这算正常还是算不正常,踌躇了半晌最后小心翼翼地给殷述打了个预防针:“殷爸爸,你确定所有细节都要说出来的对吧?”
殷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是不说清楚,万一漏了重要线索呢?”
裴洺放心了:“那我就说了,爸爸你一会儿听了千万别揍我啊。”
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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