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意思?她也很想问问昨晚喝醉的自己。
“不知道,”她轻声道,“我不知道...”
他并不意外,有些无奈地说:“回王宫,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殷凝可以看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在冷白肤色上像是细密的毒蛇,凌厉蜿蜒。因为昨晚她喝醉,所以强忍着不冒犯她。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给以希望再掐灭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殷凝咬了咬唇角,缓缓拥紧了他,声音轻而坚定:“我不走。”
寒渊里久冻的冷气都像是被她这句话给点燃了。
秋霁猛地去吻她的唇,一寸一寸侵进去,像是恨不能把她揉了融进骨血,再不离分。
玄色衣袍落到冰面上,很快软纱罗衣叠了上去。殷凝拂开自己挡在身前的长发,心跳和呼吸在不受控地加快。上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上次,那个时候的寒楼弃还是好哄的少年暴君,现在他的成年体长开了许多,更为健硕和高大。
秋霁其实有些紧张,因为她朝他瞄了一眼后面色就苍白了起来。他暗想是不是相比起现在,她更喜欢他的少年相。他忍下血脉里叫嚣的冲动,轻而柔地吻着她,动作温吞又细致。殷凝咬着他的肩轻哼了几声,熟悉又陌生的潮汐在四肢百骸中涌起。但后来她还是嘶了一声,猛地推开他,用脚勾着衣裳堆里的锦囊,拿出那盒软膏甩给他,某种意义上来说天赋异禀也很费事。秋霁一边哄一边细碎地落吻,她实在是太软太柔,像融化的蜜浆,又甜得让他上瘾。
殷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声道:“等、等等,我不想怀上。”
他安抚地亲着她的耳尖,轻声道:“好,我去吃避子药。”对于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殷凝自己基本上没怎么动,但还是很累,后来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在他臂弯里睡过去,摆烂了。
醒过来时她陷在一片温软的绒羽中,伸手一摸全是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细嫩新羽。她恍惚着想要坐起来,一动就轻声嘶气着又躺了下去,忍不住伸手给抱着她的秋霁一爪子。
他乖乖任她抓挠,肩颈上又多添了一道伤痕。
殷凝觉得有些渴,喉咙干痒着难受,她动了动手指,想弄点融化的雪水来喝。
秋霁阻止了她,他割开自己的手腕凑到她唇边,轻声道:“这里的冰雪沉积千万年,就算融了也寒气重,你先喝我的血。”他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补一补身子”给咽了回去。
殷凝也不跟他客气,缓缓吮了一些,浓郁的腥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也不算难喝。秋霁似乎很喜欢她喝他的血,伸手轻抚她有些湿润的鬓发,眉眼略弯着,凤目里一片温柔。
她将嘴唇移开,他手臂上的切口愈合如初。以他的身体强度,受伤了也会瞬间愈合连血丝都不会渗出来,但她挠他咬他的痕迹他想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