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子正常的老板、合作者，真的可遇不可求。
裴然听凌芸说要搞线下，稍微想了一下，说：“线下也挺好的，搞个方案出来。”
这答应得太爽快，倒叫凌芸有些惊讶了，没忍住问了一句：“裴总不多考虑一下？”
“不用。”
裴然摆手，“芸姐你比我在这个行业待得更久，既然能提出来，肯定考虑得已经足够全面了，就这么干吧。”
这段时间，他对凌芸的能力和人品是完全信任的。
反正最差不过就是破产，然而他什么都怕，最不怕的就是破产了。
裴然这边一切步上正轨，然而作为最开始搞事情的周悟日子是越发难过。
首先，他搞事黑“裴你吃”的时候，不忘拉了一把“鲜一味”，但是事情爆发后，鲜一味和其他品牌的零食一起被曝光了存在问题，质检不过关。
“鲜一味”这样的网红大品牌，知名度可比“裴你吃”高得多。
这一被曝光，想想就知道有多少购买过产品的人不干了。
随之，以前投诉过产品有问题的人，也再一次跳了出来，曝光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鲜一味”的热度简直要追上“裴你吃”了。
不过一个是红，一个则是黑。
“鲜一味”的宣传公关一堆人连着加班，但是问题根本就解决不了。
连着他们都快被骂死了。
另一个让周悟头疼的，就是因为各种整治，他们找的一部分代工厂出了问题，产品要面临断货危机。
剩下一部分工厂全部提了报价，都说原料涨价了，原来的价做不出。
具体实际的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风口浪尖，谁也不敢“顶风作案”，以次充好。
再被查到，可不是被罚款的问题。
周悟忙到焦头烂额，稍得一点空，也会不由想起凌芸说过的话。
这个时候，要是有自己的工厂就好了。
这些麻烦和问题，也都不存在了。
而凌芸最近入职“裴你吃”的消息，更让周悟难受。
凌芸竟然跑去了“对家”，她不会真是和那个裴然在一起了吧？
明明忙得要死，周悟就是控制不住要去想这个事情。
而且身边的人还要时不时地提一嘴凌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凌芸分手。
分手也就算了，还让凌芸离开公司。
现在好了，能力这么强的一个人，直接变成了竞争对手，这波操作简直太绝了。
看得出来周悟最近心情不好，周围的朋友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拉着人一起出去吃饭。
海市就那么点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周悟跟着几个朋友走到定好的包间前面，正好就看到他们隔壁的门前，凌芸和裴然正并肩站着，边说着话准备进去。
气氛十分不错的样子。
裴然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
看到周悟的时候，不由挑了一下眉。
还真是巧了。
凌芸也看到周悟他们，她和他们那些人都是认识的，以前关系也还不错。
现在她和周悟分手了，但和这些人又没有什么矛盾，便笑着打了招呼：“好巧，来这边吃饭？”
对方反倒显得有点尴尬，替周悟尴尬的。
看看凌芸这大方的态度，丝毫没有把前男友当成仇人的意思。
“是挺巧的，和朋友一起来的啊？等会儿一起喝两杯，大家认识一下。”
匆匆打了招呼，大家各自进了包间。
裴然其实不是和凌芸单独来的，一起的还有姜布他们那些人。
听说凌芸到了裴氏，这些人闹着要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裴然被他们闹得烦了，问了凌芸之后，她对于多认识点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约了顿饭。
地方还是姜布选的。
裴然和凌芸不过是一起从公司出来，坐了同一辆车，所以也就一起到了。
裴然进了包间，姜布他们已经到了。
一个个格外穿得人模狗样的，裴然在一眼扫过之后，迟疑了两秒，在想着要不要让凌芸赶紧跑。
这帮货色，没安好心啊。
凌芸倒是挺大方，和姜布他们打了个招呼。
她倒也不是一个都不认识，有几个不太熟，但是见过面，大家坐下来寒暄了两句，倒也不尴尬。
相比裴然他们这边气氛融洽。
隔壁的周悟脸色就显得不怎么好看，和他同桌约他出来的人，也十分后悔。
真是选哪家店不好，偏要选到这一家，更没想到这么巧，正好遇上凌芸。
气氛有些僵硬地聊了些有的没的话题，酒喝到一半，周悟突然站了起来，拿了酒杯准备去隔壁包间的架势。
同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想拦住他，但是看他脸色，又没有人愿意上前去触那个“霉头”。
也不好放任他一个人过去，只好站起来两人，陪着一起去了。
万一要是打起来，他们还可以拉个架。
裴然他们饭吃到一半，就听到包间门被人敲了敲。
开始还以为是服务员，结果一开门，看到是周悟。
姜布他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知道了凌芸，自然也就知道了周悟。
看到这位前男友进来，一个个立即开启了看好戏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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