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好的……
维安露出了心满意足的“我果然在这方面也是天才”的神情,将碗往我这边又推了推:“好喝就多喝点?”
“不了不了不了!”我连连摆手,不想再遭此荼毒,赶紧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对我说?”
生怕维安说没有,我赶紧又飞快地补充了几个方向:“比如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喝的是什么药?究竟为什么你会带我到这里?”
“别着急呀,”维安摆了摆手,“事情要一件一件说。”
谢天谢地,这页终于翻篇,我松了一口气,又悄悄地将碗往反方向推了回去。
维安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将那缕从束发里滑落的长发别到了耳后:“你猜得没错,确实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事实上,我也没猜到是谁。我只不过是刚好在露台乘凉的时候遇见了你,而你刚好药效发作跪在我面前,所以我顺手救了你而已。”
“好了,不要再说那件事情。”我下意识打断了他,当时跪在地上挣扎的狼狈画面一下子涌上了我的脑海,尽管他说的都是事实,但那一刻冰冷地砖带给我的屈辱感依旧令我难以忍受,我身后的尾巴烦躁地拍了拍被褥,连声音也无意识中变得冷了一点:“然后?。”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你应该意识到自己在露台上和我交谈的时候身体就不对劲了吧?那个时候你身上的药效应该开始起作用了。
“事实上,一般激发血统的显形魔药绝对不会作用得这么快,所以我推测你喝下的药应该是一种烈性而隐秘的违禁魔药。
“你也应该知道,普通人不能随意服用魔药,因为他们的体内的魔力稀薄,魔药要么对他们的身体毫无作用,要么会因为没有自身魔力的缓和而在体内肆虐,损伤脏器。”
“而兽人的体质,情况还要更糟糕一点。你或许听说过?兽人是禁魔体质,也就是说,他们的体内完全没有魔力的流动。一旦服用烈性的魔药,药效会在他们身上作用得特别快,而且很有可能因为无法承受外界进入的强大魔力而引发身体的崩溃,甚至死亡。所以呢,我当时给你喂的药是为了抵消你体内显形魔药的药效。”
“我明白。”我低声说,想起曾经母亲服用变形魔药一日日消瘦,最后在昏睡中去世的样子。
“在这之前,你应该是一直隐藏着你半兽人的血统吧?让我猜猜,你的母亲应该是一位狐狸血统的半兽人女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光明教好像一直对兽人种族不太待见呀。?”
岂止是不太待见,我心中苦笑,面上却依旧平淡地应了一声:“嗯。”
“所以说,如果不是我,你的身份恐怕早就被在场的所有人知道了,就这样你还咬我咬得这么厉害,”维安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将包裹着纱布的手举到我的面前,“你看看,你究竟是王子殿下还是没有父母管教的小野狗,嗯?”
……尽管我知道他这句话多半是一个缓和气氛的玩笑,但我的心还是被猛地刺了一下,我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回答:“……你说得没错,我的母亲确实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他一愣:“……我一直以为你的母亲只是因为身份没有参加宴会而已,抱歉。”
我沉默地摇摇头,他说得确实是事实,更何况,就算我的母亲在世,她或许也不会施舍多少精力与关爱给我。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察觉出,我的母亲似乎不想看见我的脸。所以每当她清醒,为了不惹她厌烦,我都会尽力不出现在她面前。
维安面上显出有点犹豫又有点愧疚的样子,连原本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腰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显露出几分认真。他看上去有些无措地拍了拍我床边,又重复了一次:“抱歉。”
我低下头,看见他的手上包扎着纱布,上头还隐隐透出血迹的颜色,心中悄悄地叹了口气,反省自己是否过于不理智了——说到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了解并关怀我那些陈年旧事的。
于是我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没关系,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出手救我,如果没有你,或许昨晚我就已经成为王室丑闻中的主人公了。
“毕竟在光明圣典中,兽人是背叛与邪恶的种族,他们在暮日之征中选择与光明神为敌,为此将永运受到神明的厌弃。”
我自嘲地笑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再早几百年,我可能差点就要被送上圣光刑架接受审判了。”
“是啊,光明神殿历来如此。”维安忽然语带讥讽地说道。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看上去似乎对光明神殿非常熟悉?
但这不应该啊,他分明是从另一片大陆渡海而来的人。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有点抱歉地笑了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之前在维尔兰大陆上游历,对于诺恩这一边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你知道的,维尔兰大陆对待兽人的态度并不像诺恩这边如此严苛,而人们总是乐于拿不同的事情作比较。”
我点点头,无意深究他过去的经历:“或许是因为,在光明圣典的记载中,诺恩大陆是暮日之征的主战场的缘故吧”。
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敷衍,维安也应道:“你说得对。”
然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他靠在椅子上,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最后还是维安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手:“好了!说完了之前的事情,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之后的打算吧!”
“后续的打算?”我一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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