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哭得鼻尖通红。
“就叫退烧贴。”她嗓音放轻。
女孩揉揉眼睛,看季檀月露出浅淡笑意,愣愣看着,很快小脸转红。
胆子大了许多,她歪头看去,发觉女人大衣敞开了一道缝隙。
“为什么姐姐穿得这么少呢?”
那是季檀月最不想让外人得知的事。
只要想起,就会觉得作呕。
唇边弧度收敛,她蜷缩肩膀,将外套裹紧。
她不想弄脏女孩。
但小小的柔软躯体却挡在了她前面。
女孩用冻红的手指拨开她外套,不顾里面沾染上烟酒气息的劣质面料,小心翼翼地依偎进去。
“这样就不会冷啦。”
女孩身躯太小了,就算是局促的外套,也足够将她包裹住。
冰凉脸颊埋进季檀月颈窝,还紧搂住她的腰,像只汲取暖意的小鸟。
“姐姐肚子饿不饿?”
女孩睁大眼睛看她,想了想,从手心里悄悄取出什么。
那是几枚硬糖。
她剥开糖纸,递在季檀月唇边,仰头看她,“我、我的零花钱买退烧贴都用光啦,只有这个。”
季檀月垂眼看女孩,还来不及说什么,小巧的糖就被倏然送入口中。
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颗,脸颊浮现梨涡。
“荔枝味。”她小声补充。
季檀月将糖抵在舌尖。
二次分化的难耐痛楚,让她根本分辨不出口中是什么滋味。
但周身却因为这颗糖而暖起来,就像刚才女孩握住她的手指。
“姐姐。”女孩软身唤她。
开口说话时,一股清甜的荔枝味充斥在季檀月鼻息间。
冷热交杂,后颈的抑制贴作用变得微乎其微,失灵的嗅觉在逐步恢复。
劣质香薰气息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令她沉溺的甜意。
甚至呼吸时,胸腔起伏,能感知到女孩的心跳声。
不知为什么,季檀月想起了家中那只羽毛柔顺,格外喜欢黏在人指尖撒娇的小鸟。
她紧拢大衣,将女孩搂在怀里。
只要垂头,就能窥见女孩雪白娇嫩的后颈。
但她不能。
怀中的人只是个小女孩,是个懵懂到把抑制贴叫做退烧贴的孩子,是分享给她糖、短暂依偎取暖的过路人。
心脏却在躁郁跳动着,让季檀月紧咬住唇才能克制。
她想,只要女孩离开,或者只要她离开就好了。
但她却格外贪恋那份温软热度。
贪心到纵然将自己的指尖攥破,也不愿让冬夜的冷风触碰到女孩。
或许是二次分化影响,那晚过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她患上了对特定信息素的瘾。
每次易感期难熬之际,鼻息总会若隐若现一股荔枝气息。
可是却再也没能尝到和那晚相同的荔枝糖。
陆续接了很多影片邀约,出席各大典礼活动。圈子那时刻板且排外,季檀月只好以Omega身份融入。
但唯一知晓她真实身份的,像只黏人的绒羽小雀似的女孩,却始终没有见过。
一支香烟将尽。
空气里的果香浓度徐徐消退,也携着短甜记忆远去。
季檀月颤着手指,又点燃一支新的。
她还想再看看朝宛。
如愿以偿,眼前又浮现出女孩的身影。
这次是在江戏门前。
季檀月透过车窗,看见朝宛在校门边拍照,神情稚嫩期许。
她几乎不受控地拉开车门,压低帽檐,朝那边走去。
手里紧握着拍立得。
“打扰了,我也可以拍照吗?”
擦肩而过时,那抹荔枝清甜气息让她呼吸迟滞,险些丧失理智。
低谷期沉寂了一整年,她甚至不敢出门,更别提进组。
可是就在她无意发现女孩行踪的瞬间,心跳立时仓促,一下一下撞击她胸口。
朝宛睁大眼,像是没有预料到,耳廓红红的。
“嗯、嗯……可以的。”她脸红垂头。
女孩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
季檀月举起相机,将身量纤细的人框在取景器里,不舍移开视线。
朝宛笑容乖巧,齐耳发丝随风微扬,鼻梁上的小痣可爱而生动。
她该怎么样让小雀钻进自己的鸟笼?
那个夜晚漫长且难熬,季檀月咬着被角,总觉得荔枝气息就近在怀抱间。
可睁开眼,令她沉溺的信息素却转瞬消散。
冰冷的空气、抽屉里的确诊报告书、房间角落的监控,无一不在提醒她。
她与朝宛之间早就不应该有关联。
第二支烟也燃尽了,季檀月低垂双眸,眼底泛起淡淡血丝。
她点起下一支烟。
白雾萦绕,顺从心意,朝宛如约出现在她眼前。
校门口,女孩窘羞地掩着唇,脚下是摆成心形的蜡烛,眼睛湿润,定定望着身边的女人。
那里面是季檀月渴盼已久的情绪,她甚至不止一次在梦里见过。
梦见女孩牵着她手,梦见耳边羞怯话音。
“我愿意。”
“我愿意。”朝宛嗓音软得像滩蜜,眼尾泛起可爱红意,从秦斯羽手中接过红玫瑰花束。
众人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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