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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人后她引火上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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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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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砚莺眼巴巴:“三爷,我不会出声的。”

    路景延不再和她多话,吕濛已经到了门口。

    门被拉开,柳砚莺刚要竖起耳朵准备听他们要聊什么,三两句后路景延竟对吕濛道:“小崇山春雨不断,屋里潮气太重,我知道你有一处肩伤到了雨天便会隐隐作痛,不如我们到这附近边走边说。”

    “好,你向来思虑周全,想不到连我的肩伤都记得。”

    门被关上,脚步远去,柳砚莺拢着胸前桌布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坏人,也不给我留件衣服。”

    她只好抱着胳膊安静等着,等路景延回来。

    外间。

    路景延带着吕濛信步走远,本来就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事,他因为方才那个突如其来闯进禅房的小人儿,此刻的心思不在这儿,不得不打乱计划尽快说完。

    路景延开门见山地说了留在京中决定,吕濛惊讶:“这么说来,你就不回军营了?你当初可是下定决心执意要去沧州。”

    路景延想起当年事,道:“那时我只是不想听从安排到皇城禁卫军领个闲差,每日在京城闲晃。”

    吕濛点头:“你素有远大抱负,也有领兵的才能,沧州是大邺重要关隘,当初你说你想去那里跟着你舅舅,我再理解不过,只是…为何突然改变想法?”

    路景延道:“父亲说禁军收编了驻守西北的徐州军,设立了新的卫所,军队扩充正是用人之际,此事圣上已交由庆王协理,你与庆王麾下朱参军交情甚笃,能否替我送一封举荐信?”

    原来如此,吕濛欣喜:“这有何难?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在沧州军已是你舅舅的左膀右臂,如今回京还有谁不知道平旸王府的路三郎年少有为,哪怕你自己不提,老爷也自有安排。”

    “父亲手下不缺精兵强将,庆王收编了新军开设新卫所,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我想去那儿试试。”

    吕濛欣慰一笑,拍上他肩:“好,我知道了。”

    从军之人没有不崇敬庆王的,想来路景延也不例外。

    在庆王李璧十六岁时,大邺出了伙叛军盘踞同州,同年吐蕃出兵作乱,他主动领命带军队直捣叛军虎穴,而后又将两军合并出关,瓦解了吐蕃军队的攻势,靠着一支“将功补过”的叛军将吐蕃兵赶出关外。

    吕濛只当路景延是崇拜庆王,又如何想得到他前世曾是庆王手下强将,与之一同冲锋陷阵出生入死。

    被围困时,二人伤势严重便靠在山岩上啖血为生等待援军,相约若是谁先走一步,另一人必须活着回京,还要妥善照看逝者亲属。

    其实这于路景延来说这不过就发生在几天之前,后来他便苏醒在了二十岁时。

    若非战火,他与庆王不会成为挚友,但今生如能避免惨烈的战事,挚友变成陌路又有何妨?

    与吕濛说完,路景延回到禅房。他没有耽搁多久,但推开门时禅房内的人儿已等得格外心焦。

    “三爷?三爷是你吗?”

    路景延让她的轻声细语撩得心痒:“是。”

    柳砚莺从屏风后探出一颗脑袋,发髻上的珠钗晃晃悠悠悬着,晃得人眼晕。

    “我已叫瑞麟去帮你拿衣服,你穿着就走吧。”路景延沉吟片刻,走近了她,“老夫人那儿,你要怎么说?”

    她当然不打算将被路云真算计的事挑到老夫人那儿,这事只要路景延一个人知道她委屈就够了,真闹大,最后吃亏的人只有她这个奴婢。

    “我感念老夫人恩情,是不想说出实话惹她老人家不快的。”她吸吸鼻子,“但是四小姐那儿,我也难以释怀。”

    “云真那儿我会去问清楚,给你一个答复。”

    “好,我听三爷的。”

    看着她那不耍心眼时娇滴滴的情态,只怕没有男人能够对她的伤心难受置之不理,特别是哭她过后眼圈鼻尖都透着层薄薄的粉色,面颊绒毛未褪像是熟透的蜜桃。

    路景延自觉不能和她待在同一间屋里太久,否则就是身患隐疾的男人都会被她撩拨得误以为又能重振雄风。

    瑞麟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三爷。”

    “又怎么了?”

    “砚莺有一事相求。”

    “不答应。”

    柳砚莺让他撅了话头,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小心恳求:“您先听我说完,我原是下山去取线香的,可是方才急着从小筑逃出来,将线香忘在了桌上。”

    路景延轻挑眉梢负手看向她,不知她存着什么心思。

    柳砚莺指尖转着发梢:“我出来这么久,回去取香定然耽误更多时间,老夫人睡醒不见我一定会问我去了哪里,我自是不会说四小姐的不是,但我怕我撒谎太拙劣,被老夫人识破。”

    她哪是不会告四小姐的状,话里话外分明都是在拿告发路云真在威胁。

    撒谎拙劣?实在是过谦。

    路景延问:“你要我现在替你去拿?”

    柳砚莺小鸡啄米点点头:“三爷行行好,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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