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怀着那么些亏欠,她努力地解释:“我之前脱不开身……”
“你现在也不用来。”
说着说着,傅修忽然轻笑一声,长腿支地,俊脸转过去直直看她:
“要是真想弥补,你不觉得,找顾景辰比找我有用?”
发疯的是顾景辰又不是他。
宋繁星窘迫地摇摇头,厉霆琛不让,她也不敢。
去找顾景辰,有可能回不了,甚至发生她不敢想的事情。
沉默就是否认了,这就没什么好谈的。好在他本就不会对别人抱有期待,说得再好听,也只是说说而已……心思飘到这,傅修忽然顿了顿,想起早上弥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有没有可能,不是刺他,而是暗示他?
思绪飘飞,渐渐收不回来。喉咙有点干,他抬手捏了捏嗓子,余光发现宋繁星杵在那里,心里那点旖旎顷刻散去。没什么兴趣继续陪她耗在这,他不耐烦地说:
“我不想看到你,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麻烦别再出现我面前。”
宋繁星被他的眼神伤到,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点语无伦次:
“你还在怪我,你是该怪我,对不起,我这就去找顾景辰……”
傅修漠着一张脸,嗤笑一声,懒得理会,从她身边经过。
想要他松口,自己舒坦?
他偏不!
宋繁星感到难堪,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急忙跑出去,却撞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抬头一看,眼泪控制不住往外冒:
“厉霆琛,你怎么来了?”
不想他看到自己哭,她别开脸,悄悄用袖子抹眼睛。
厉霆琛烦躁扯扯领带,不知是妒忌还是生气,开始口无遮拦:
“才一晚没做,你就迫不及待找别人?那种毛头小子,有我厉害?嗯?”
“混蛋!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怎么不是你先胡作非为?”
“你明明知道,他是被我牵连的,霆琛,你帮帮他,别让顾景辰针对他了。”宋繁星简直恨死他这张刻薄恶毒的嘴,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迁就一些。
但厉霆琛更怒了,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边走边吼:
“长本事了,为了别的男人求我?”
“你!你不讲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了我自己!”
厉霆琛实在不想跟自己女人谈论别的男人,他们已经为外人吵了太多架,她不烦,他烦。
没好气冷笑一声,睨她一眼:
“他不是有人护着了吗?你这时候跑出来为他出头,要我怎么想?”
“我……”
他把她塞进车里,俯身摸摸她的脑袋:
“乖女孩,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惹我。”
宋繁星吃软不吃硬,他放低姿态,她也没再提。红着眼睛望着前方的高楼,既然傅修不想看见她,那她以后离他远远的,再不来打扰他。
找顾景辰……她不敢,那人就是个疯子,偏执又病态,就算去找了,他也未必会听她的。
银色跑车开走,不远处的拐角,一辆全球限量版超跑停在路边。
顾景辰摇下车窗,望着那车尾灯消失在视野里。
颤抖着手打火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心底的抑郁烦躁仍然不断叫嚣。
疯狂的嫉妒,病态的占有欲,将他折磨得头疼欲裂。
有个厉霆琛就算了,好歹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可傅修算什么?
他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女孩,头发都舍不得碰一下,傅修竟敢惹哭她?
顾景辰脸色阴沉,表情冷厉,冷若冰霜的眼睛似天寒地冻,冒出嗖嗖白雾。
狭小的车厢里,烟雾缭绕,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若隐若现。
傅修今天没有拍摄,却忙得见不到人影。
直到下班,秦篓都没找到人在哪。打电话没人接,发微信,倒是回了他句:
【有事,勿扰。】
秦篓……
傅修订了一束红玫瑰,可是不知道该送去哪。公司不方便,她住的地方,应该是他进不去的地方。
把花拍给弥笙看,问她喜不喜欢。
她这样回:【在那等着】
他乖乖的:【好。】
果真就在马路边等到她来,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弥笙亲自开车,今天的装扮跟宴会那晚很像。
傅修看呆了,傻乎乎地蹲在原地,还是弥笙摘下墨镜,伸出白皙手指冲他勾了勾:
“再不上车,我要走了。”
他上了副驾驶,等了一会,没等到逐客令,心下一送。眯眼享受微风拂面,凉爽的气息,城市的声音,窗外霓虹,车水马龙。燥了一整天的心,慢慢变得平静,心底深处,有些模模糊糊的快乐。
半个小时,下车看着眼前的独栋别墅,他才回神:
“这……”
“没错,这是我家。”
弥笙带着他往里面走,接过他递来的新鲜红玫瑰,低头轻嗅花香:
“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奥,你也没说。”
打开门,她站在门里,手指转着车钥匙,扔给门外的傅修:
“车钥匙给你,你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他垂眸盯着手心的钥匙,不知想什么,没一会还真走了。
弥笙无所谓耸耸肩,转身回屋里。累了一天,她要上楼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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