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敌人绕后杀过来了,急忙一看,骏马插着的却是墨云旗。
周围的人和他一样,呆呆看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傻傻望了好一会,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浩荡大军不是他虚幻,小将喜极而泣:
“将军!援兵来了!您醒醒啊!我们有救了,你坚持会,我们有救了!”
无人回应,他不死心,趴在韩瑜耳边声嘶力竭,一遍遍重复着。
忽然:“小兄弟,先让下。”
伴随人影下马,清透温柔的声音也跟着落下。
小将才十六岁,认出她是援兵之首,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给鹿笙让了位置。
这个清绝美丽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红色劲装,动作潇洒利落,一眼看得出是个练家子。偏偏长得这么好看,身上气质更绝,柔美又飒爽,如风中劲草,充满生机和希望。
看向韩将军的眼神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很明显的心疼。
怎么不心疼?
韩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只垫了一层薄薄的布。全身染血,整个人像在血缸里泡过。身上散落好几个伤口,只随意用块白布裹着,浸湿了也没得换。
鹿笙凑到他耳边,小小声:“韩瑜,我来了。”
小将想说,没用的,他用比这响亮太多的嗓音喊了很久,将军一直没什么反应。
可下一瞬他竟神奇地发现,将军的手指动了。小将狠狠揉几下眼睛,再去看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地没什么反应。心中失落,余光掠过,猛地瞪大眼,被这个女统帅的放浪行为震碎瞳仁,吓得心惊肉跳。
“你……”该怎么称呼?
“这不好吧?”怎能趁着韩将军昏迷轻薄于他呢?
白白嫩嫩的手长得那么养眼,此刻却掐着韩将军下颌,几乎是用蛮力挤开他的嘴,唇贴着唇,亲了好一会。
她似乎还对韩将军做了别的,刚才连药都喂不下的人,破天荒地动了喉结,像是咽下了什么东西。
回命丹。
韩瑜气息太弱,鹿笙没办法,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喂药。
再说,又不是没亲过,有什么关系?
喂下药后,她招来自己带来的军医,认真中带着恳求:
“我不想让他死。”
“公主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给军医让出位置,她没走,就在一边询问当下情况。
今日一战于两个时辰前结束,按照上邶之前的路数,是绝不会给墨云将士喘息的机会。
眼下有这珍贵的休息时间,是因为韩将军直接杀到敌军方阵里,重挫上官鸿鹰。
这是开战以来,上官鸿鹰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胸口被剑刺穿,当场摔下马,被人抬回去,生死不明。韩将军也没好多少,返回时被包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鹿笙看着眼前面庞青涩的少年,再看看周围,一眼望去,竟找不到一个没受伤、浑身完好之人。
他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给百姓生存的希望。
天下来往皆为利,唯生命和忠魂不可辜负。
鼻尖有点酸,鹿笙温柔地看着他们:
“都放心歇着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她听到了动静,从城墙外传来,由远及近。
“可……你不是公主吗?”方才,老军医叫她公主,他听见了。
没准还是上官鸿鹰老挂在嘴边的长公主。
“公主怎么了?公主也很能打的好吗?”
……不开口还挺像公主的,这一开口,反倒不像了。
鹿笙耸肩,她本就是野生长大,不像就对了。跟老军医再三确认韩瑜死不了,再瞅瞅睡着的男人,毫无预兆俯身又亲了下他的唇。
这一去,要是回不来,可就再也亲不到。趁着能亲的时候,当然不要浪费机会。
“咳,公主,对面领军的好像是个毗丘人。”
“都一样。”
鹿笙上马,牵住缰绳,语气顷刻变换:
“鹿笙出征,寸草不生。管他敌人是谁,都会成为本宫脚下亡魂。将士们!跟我走!”
“是!”
士气这不就来了,鹿笙驾马出发。城门打开,瞬间看到对面大军压境。
不过这一次,压力给到了对面。
上邶和毗丘总将领李忠瞧见陌生面孔,心下诧异。再看红衣女子身后源源不断的精兵良将,立刻脸色大变。
如此打扮,如此精神抖擞,显然不是之前和他们交战的墨云军。
怎么回事?
军械还没卖过来,这些援兵怎地先到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上官鸿鹰到底找了个什么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而且,人是死了吗?事没办成,不知道通风告信?还是说,上官鸿鹰被骗了?
可是上官鸿鹰已经晕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突然出现这样巨大的变故,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
尽管心里乱成一片,他还是得逞强说:
“墨云国是没人了吗?男人死光了派个女人上场?美人计?可以啊,乖乖到小爷怀里来,我饶你不死!”
又是一阵哄笑,鹿笙眼皮都没眨一下,轻抬胳膊,冷锐吐出一个字:
“杀!”
千军万马霍然犹如被囚困许久终于挣脱的猛兽,带着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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