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你,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他倒不是真的觉得这会的韩瑜能欺负鹿笙,就是看他不爽,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瞟见鹿笙捡起衣服重新穿上,他转过身:
“脱衣服又是为何?”
鹿笙系好腰带,把令牌别好才回:
“他要跟我比大小。”
说到这个,墨鹿铭就十分不解:
“你又没有,跟他比什么?”
知不知道,刚刚那话一出口,差点吓他个半死。
“比胆啊。”谁怂谁输。
鹿笙一派淡定,才洗完澡没一会,有点缺水,便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你不怕暴露身份?”
鹿笙笑出牙床,给他也倒了杯,语气自然地说:
“有你在呀,我怕什么。”
他一定会给她解围。
这一句话,让墨鹿铭怒气全消。
他和鹿笙虽只差两岁,却并非一起长大,这十几年,见面不多。可彼此是至亲血脉,他信任她,她也信他。
别扭地坐下,他捏着杯子,低头自言自语:
“哦,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在,你不会那样。”
鹿笙想了想:“我还是会的。”
“你……你……可是你……”
明白他要说什么,鹿笙依然平静:
“我什么没见过。”
手上顿住,墨鹿铭声音低下去:
“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不用吃那么多苦。”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就是她一直挡在他前面,护着他平安长大。他曾听随迁官说,两岁的鹿笙知道他要被送走,跑到父皇跟前大哭一场,要求跟他一起走。那时候,鹿笙才刚学会说话不久,无论父皇说什么,她都只重复那一句话。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是后来,她亲自去边关找到了他。
那一年,她才八岁。
“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说,你只占很小一部分,主要还是为我自己。世道乱,生存不易,女子更不易。没点本事傍身,真不好混。”这是实话。
墨鹿铭:……多好的姐姐,偏偏长了张嘴。
他看她那模样,想到韩瑜竟然敢上门挑衅,揪着那点事不放,便道:
“你还真答应他脱衣服,要是我没及时赶来,你可就吃大亏了。”
鹿笙想了想,好像不是这么算,应该这样算:
“你要不来,他可就得对我负责了。”
墨鹿铭刚喝第一口水,被这话惊得全喷出来:
“你不是吧?你看上韩瑜了?”
所以,刚才那玉牌是故意送给韩瑜的?定情信物?
关于她和韩瑜的事,鹿笙没法向墨鹿铭解释。模棱两可地插科打诨:
“我看都没看呢,怎么就看上了。”
她拎起墨鹿铭的衣领,开始赶人:
“感情是大人的事,你这种小孩子,要专心搞事业,回屋歇着去。”
提到这个,墨鹿铭终于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他是来同她分析情况的。
“我……”
鹿笙打断他,指了指窗外,用气音说:
“有事明天再说,外面屋檐下来了只狼,你乖乖躲好。”饿久了的狼,谁知道会不会整出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墨鹿铭不太情愿,看向鹿笙:
“是他对不对?”
这么快就找来,说明他一早就在跟踪他们,却迟迟不现身,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