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不要脸, 自己不止脸红,脖子也红了。
南宫止拧着的气悠地卸去,眼底浮现淡淡的笑:
“我没做你说的那些事。公主看到了什么?跟我说清楚行吗?”
“说不清楚。”
女孩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完,忽地唇角上勾, 抬手拔下发上玉簪。
安染倾身, 玉簪抵着南宫止脸颊。
他没躲。
凉凉的尖端从他侧脸, 慢慢滑落至颈侧, 停住不动。
南宫止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偏偏这种撩而不自知,让他身体紧绷。
玉簪尖端顺着她的力道, 稍稍摁进肌肉间隙。他仍一动不动, 一双星火旺盛的眼发出灼热的光。
安染觉得没意思, 撇撇嘴, 玉簪继续往下,轻轻挑开男人衣襟。翻开外衣, 中衣, 里衣……
“公主。”声音不太一样。
“闭嘴。”
他呼吸都烫,气息冒火。
安染不去看他, 手顿住没动,拨了两下里衣:
“这个。”她看到的,
“什么?”
“就是这个。”
“……”
“还有……”
玉簪终于从他的胸膛挪开, 南宫止喉结滚了滚, 艰难喘口气, 就发现难以忍耐的痒意已经蔓延至腰腹。
他闭了闭眼,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我知道了。”
“你知道?”
“嗯。”寄人篱下多年, 他的心思和洞察力敏锐异常, 一点苗头, 足以让他猜出个大概。
安染柳眉瞪他,仍然生气:
“知道还敢碰我!”
不止碰手,他一把将她扯过,又一次抱了她。
下巴搁在她头顶,力道不重,用的巧劲,让她挣脱不开。
头顶似有若无地响起叹气声,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轻俯在她的耳畔说了句悄悄话,惹得半大不大的女孩子脸红成煮熟的螃蟹。
她的脸贴着他的锁骨,即便隔着衣服,南宫止仍然感受到了骤然攀升的热度,将她抱紧了些:
“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
“要不要我给你负责啊?”
“好。”
“你今天三岁?”
时候不早,安染推他,南宫止松了手。
拿出一个小木盒交到她手里,声线恢复低沉:
“这里面的东西,不致命,但可以帮你应付皇上。公主以后再去见皇上,带着这个,会安全些。”
具体什么,他没跟她说。她还太小,一件亵衣亵裤且让她这般难堪羞恼,这个要说出来,他怕小姑娘有阴影。
对付北辰晁,南宫止本来是想下蛊,昨夜想想还是算了。
一是风险大,二是虫子吓人,干脆换个法子。
安染有些好奇,正要打开来看,被南宫止摁住手:
“公主等我走了再打开。”
刚刚的香气,他也闻了。
一种西域香,单用没什么危害。但是配上盒子里的东西,气味混在一起,能让男人提不起兴致。接触多了,将会慢慢不能人道。
南宫止摸了摸鼻子,杀人不行,蛊虫她怕,思来想去,只能下药。
她母亲西域圣女的身份,到南阳不受待见,在西域却很受爱戴,百姓奉她为神明。
可惜辉煌时刻很短暂,自从嫁到南阳,神明失去了供奉,悄然陨落。
临死前,也只留了一本西域虫草录给他,好在还有点用。
安染收下了。
南宫止走了。
他的东西少得可怜,两个随侍拎着几个包袱,就是他的全部家当。
阿檀追到宫门口,大声喊住他,递过去一个不小的箱子:
“这是公主为殿下准备的。”
方才两人在院里吵架,她听见了,又多说了一句:
“本来不止这些。”
后来惹公主生气,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哄好了点,公主让她挑些送过来。时间太匆忙,阿檀捡了分量最重,最实用的一箱金银珠宝。
安染站在宫门内,静静望着门口的场景。
两辆马车,两个随侍,一个大臣,一个他。包袱扔进车里,车帘晃动,马儿踢腿,作势要走。
这画面,突然就有了几分离别的气氛。
一早就知道他要走,所以这段时间她其实很平静。
然而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平静。
南宫止最后看了她一眼,安染转身,几步便走出他的视线。
他笑了笑,等他回来时,她就长大了。
使臣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北凉,只是他带来的人马被拦在了京城外的驿站,北凉帝要求他独自进京。
一路战战兢兢,终于能走了,使臣一刻不敢耽搁。
匆忙出了城门,他心心念念要回去,没注意到暗处危机四伏。
马车里,南宫止打开一个单独的包袱,里面装着弓箭和一柄长剑。
他雇的人可以抵挡一阵,到了驿站,他把使臣单独叫到一边:
“我们分开走,东西你们带着,在卞河一家常来客栈等我。”
“殿下?这,这是怎么了?”使臣是个文官,对打打杀杀那一套不太敏感。只是瞧着南宫止的神色,察觉事情不简单。
南宫止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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