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了返回东京的新干线, 狗卷棘才稍微意识到神子户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赶他走,并且要求他远离横滨。
从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下,到被塞了一张返程车票, 狗卷棘虽然不明就里,但一想明白神子户的意图, 便选择了乖乖听话。
神子户的选择必然有她自己的考量, 所以他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就好了。
即便找人把他送走这件事好像并不像神子户的行事作风。
狗卷棘拿出手机, 查看着果然毫无回信的信箱。
这两个月以来, 他一开始每隔两三天就给神子户发一次消息, 而现在也只是查看下信箱。其中的转变只能说无可奈何。
会让神子户拒绝他人插手的事件,想必事关重大,而且和港口黑手党牵扯很深。
不然没道理她推开他的决定是这样的坚决。
因而问她是肯定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狗卷棘倒不是没想过去问璃夏姐或者山田助理, 可神子户不让说的事情,想来问谁也都只能得到一样的结果。
他索性也就不问了。
反正等到事情结束之后, 再去找神子户就好了嘛。
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高层派下来的任务为什么能这么多啊?
按照任务要求,狗卷棘坐在前往北海道的列车上, 郁郁地吐出闷气。
自从离开横滨之后, 他就没有一天是正经歇着的。
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那帮高层们像是完全不在乎人体极限一样, 只管接二连三地扔来委托。
虽然都是狗卷棘能解决的事情,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那么清楚他完成任务的时间, 正巧能在他搞定完手头这个之后发来另一个。
“木鱼花——”
连半天的空闲都不给, 好过分。
狗卷棘嘟囔着点进群聊。
群里向来能同步聊多个话题都没有丝毫阻碍。
而这次也不例外。
忧太在说他在非洲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专业捧场王熊猫左右逢源地应和完忧太, 立刻又发了一句“要不要问问棘一起去横滨吗?”
而横滨话题的引导者则是敲着屏幕回复道:“乱步先生说只要不和他抢点心吃,随便谁来都可以。”
狗卷棘哑然失笑, 然而转念一想, 这又不失为一个去见神子户的好理由。
虽然是所谓的敌对组织, 但……
乱步先生的生日宴会应当也会邀请神子户吧?
而神子户也正巧和乱步先生同一天生日。
如果乱步先生都说可以去横滨了, 那想必她在忙的事情也能够告一段落。
他就不信,事情都结束了,她还会赶他走。
与此同时,神子户看着平板电脑上显示的群聊记录,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她原本还想着两个月的时间足够狗卷棘忙于咒术师的事情,并且逐渐淡忘掉这边的她。
毕竟谁的初恋能有个切实的结果呢?至少她还没见过。
可现在看来,可能还需下一剂狠药才能让狗卷棘在最近这段时间内,心甘情愿地离横滨,或者说离东京圈远远的。
只是这剂狠药……
神子户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
那上面挂着巴宝莉今秋新款的嘎巴甸风衣。
虽说是新款,但不关注时尚的人也看不出它和旧款有多大差别。
自然也看不出男女款有什么差别。
那么……最有效且也能够一箭多雕的方法,她确实很熟悉,却又没那么熟悉。
一是因为四年前她经常做类似的事。
二是这次反而她成了那个要逼人离开的家伙。
“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这句至理名言究竟是谁想的?”
只可惜那家伙着实是个麻烦精,贻害千年的混蛋,无论如何也死不掉的家伙。
神子户一边抱怨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四年都没变过的号码。
经过算不上漫长的等待,她习惯性率先开口:“太宰?”
终究相处过四年,神子户和太宰治也都很清楚各自的意图。
因而神子户也不怎么拐弯抹角,只是稍提了提四年前太宰治借着她和那些女人分手的事。
在男女关系上,太宰治从来都是理亏的一方。
更不用说这还是神子户翻出来的旧账。
对于她提出来的要求,他自然也没什么办法拒绝。
只是当神子户开玩笑似的抱怨出那句“我怎么渣得和你越来越像了”的时候,太宰治反而垂下了眼帘,不置可否地闭紧双唇。
电话被挂断后,那短促的“嘟”声不断回响。
可太宰治浑然不觉,仍旧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直到中岛敦把织田作之助帮忙写好的卷宗放在桌上,他才若无其事般回过神来。
无人注意得到他的不在状态。
能注意到的那个人,不仅不在这里,更不会在意他如今怎样。
可是他们又有哪里相像了呢?分明南辕北辙才对。
这样想着,太宰治泰然自若地在卷宗上填上名字。
签完最后一本,他便再一次离开了工位,继续日复一日的“摸鱼”大业。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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