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能笑得有多欠揍。
除了现在。
看着神子户嘴角熟悉的笑, 他只能讪讪地抿起嘴角。
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你不是我妹,因为你很弱啊。”这种话。
要知道,从以前到现在, 类似的话他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
就连京都校的庵歌姬都被他这样嘲讽过。
而这其中到底包不包括神子户……
五条悟哑口无言地移开视线。
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包括的吧?
可是当时的他也不知道这样随口的一句话竟然会让她记这么久。
毕竟在五条家时,他们也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碰上一面。
因为就算是嫡系的孩子, 平时的教育也不会和五条悟在同一个级别。
更不用说她还是个没有术式的女孩。
五条家对待术式弱小或者没有术式的孩子向来都是只管教授些礼仪。
能比自己的名字还多认得几个字, 那都算是上进好学的优秀生。
而幼年的五条空便是这些孩子里血脉最高却又地位最低的那一个。
五条悟低头看着被侍者刚端上来的芝士蛋糕。
不过这样一来, 也并不奇怪为什么她能够踩在自己心理底线上谈妥价钱了。
同样是五条家出来的人, 自然对五条家到底有些什么一清二楚。
而现在想想, 五条家藏书阁的那把火大概就是她放的吧?
“木鱼花!”
少年大声的否认打断了五条悟的思考。
他冲五条悟非常不赞同地摇摇头,随后目含担忧地看向神子户。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由得冲角落里的同学们招手求援。
胖达最先响应号召。
他拎来一把椅子, 坐到神子户和五条悟之间。
隔开这两人,他才打着哈哈道:“但是神子户小姐现在也发挥着自己的长处嘛。”
“不用在意这家伙说的任何话。”
在确定了神子户的身份之后, 真希忽然理解了对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五条悟的妹妹。
就像是自己也不想被人以禅院称呼一样。
“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白痴。”
真希把五条悟再往旁边挤了挤,“要是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 迟早会被他气死。”
不断地点着头, 狗卷棘应和道:“鲑鱼鲑鱼。”
然而不管这几个人如何说, 神子户始终不为所动。
她只是低下头,搅动着莫吉托。
“这句话又没有说错什么。”
神子户飞快地眨眨眼, 扇去眼中的酸涩, 明知故问道。
“你们看起来应当都是棘的同学?”
顺着他们几人来时的方向, 神子户自然注意到了那个角落里的海胆头。
“那边怎么还坐着一个?”她对着伏黑惠挥挥手,“干脆也坐过来好了。”
她完全没在意真希震惊的目光, 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等伏黑惠也坐到桌边, 神子户便无视了五条悟, 向众人自我介绍起来。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谁, 还有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她十指交叉着,抵着下巴,露出一个真诚至极的微笑。
“那我就长话短说一下。”
“我叫神子户命,怎样称呼我都可以。在称呼方面,我从不觉得有必要去计较什么。”
“除此之外,你们也并不会和我相处很久。因为符咒这种东西,除了比较难记之外,没多少不好懂的地方。”
神子户简要概括完授课内容,便转而将双手撑成桥状。
她上下打量着全程保持安静的伏黑惠,最终眯起双眼,缓缓笑了出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笑里承载了多少羡慕。
甚至可能比羡慕还要更嫉妒些。
“至于我刚才说的‘我很弱’,这个也的确是现实。”
神子户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大家都知道的,我所在的组织是一个合法异能组织,所以有很多异能者。”
她将指尖轻轻搭在自己锁骨上,无奈道:“我呢,是管理层唯一的一个非异能者。所以从武力值上讲,我绝对是最弱的那一个。”
“但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也说明你也没差到哪里去吧?”
真希皱着眉,指出她话语中的漏洞。
“你也说了,那只是‘从武力值上讲’。”
顺势用手背托住下巴,神子户笑眯眯道:“也没有哦,我顶多算是一个会计而已。”
听到这里,唯一一个在横滨见识过港口黑手党势力范围的人不得不扶了下额。
哪家公司的会计能把干部级别的工资直接扣下,还敢威胁老板?
难不成这也能叫横滨特色吗?
但是能说得出来玩笑话,说明她有变得开心一点?
狗卷棘小声反驳着“木鱼花”,同时仔细观察着神子户的脸色。
但从那双眯成新月一般的眼睛里,他始终无法判断出她心情的好坏。
“说起来,能走到现在也多亏了伏黑同学的父亲呢。”
神子户的话语暗露锋芒,逼得伏黑惠瞬间瞪大眼睛看向她。
而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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