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出去。
向来带笑从容的人，难得露出了别的神色。
但只是片刻，齐斯年唇边的惬意褪去，让弟子下去之后，他看了眼空间中还放着的绯音鹿角，皱了下眉。
只是思考了片刻，他就站起身，决定出去一趟。
目的地，珍宝阁。
这边，风华买东西并没看价格，只是看什么东西不错，就让侍从拿起来。
着壕无人性的动作很快就吸引了他人的注意。
要是在平常市井中，不认得风华的大有人在，但这里是珍宝阁，没点家底都不太敢乱逛的地方，这里的人认识风华的几率就要大得多，很快就有人认出这是风华。
更有人认出了风华抱着的黑白团子是圆圆。
有人想上前搭话，但更多的人只是在暗中讨论。
“风华道君怎的还在青城？”
“貌似是上次来过青城的拍卖会之后就没走。”
“她抱着的是圆圆吧？那个仙尊灵宠？她怎会和仙尊灵宠有接触？”
“据说啊，上次拍卖会是清翎道君带圆圆去的，现在风华道君带着圆圆出现，莫不是他们两……”
讨论的人都是离远了说的，风华正在挑东西，不怎么听得到这边的动静，但是刚刚到这里的齐斯年，一听就听了个全。
眼看着齐斯年和说闲话的人对视上，一时气愤尬住。
在这些人匆匆想走之前，齐斯年几个箭步冲上前，皱眉问道：“你说风华带着圆圆在这里？”
“是……是啊。”
那人回答着，有点心虚害怕。
虽然他家世不错，从前也听了齐斯年和风华的一些八卦，但真与人面对面，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管齐斯年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方才风风火火地来，是想买点东西，作为客卿长老入驻的礼物送与风华，并不知道风华正在这里。
此时知道了，就觉得有些迈不出腿。
除了上次意外，平日他都尽量避免和风华见面的。
但他来的稍晚，风华买东西又快，不多时将东西选好，想要下来，给圆圆也买点精巧的小玩具，一错眼，视线就和齐斯年对上了。
感受到不少八卦的目光传来，风华看着齐斯年，也不移开视线。
圆圆看到了齐斯年，率先开口，奶音活泼可爱。
“齐四年，你也来啦，是来找风华姐姐的嘛？”
齐斯年反应的很快，不多时就扬起和平时一样的笑意，他说：“只是想买些东西送人。”
平时再无畏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胆小的没敢说出要送什么人。
但珍宝阁的东西都能送给谁，都是送给女修的，不是送给风华，就是送给别人。
大家都明白这一点，一瞬间，八卦的眼神就差点将齐斯年和风华射穿，都想看看风华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但结果却让大家大失所望。
风华表情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眸光流转，说：“那清翎道君便好好挑选一番，我已经挑选好了，便先走一步。”
“或者，你要我等等你？”
说到这里时，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好像两人只是寻常好友。
但要知道，几百年前，这两人可是形影不离，金童玉女的。
齐斯年眼眸暗了暗，说：“不必，你先走吧。”
风华看着齐斯年，只是又笑了一下，这才移开视线，对掌事说：“结账。”
没吃到瓜，路人都大失所望，但风华收好所有东西，带着圆圆走得干脆利落，不多时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两大主角没了一个，这好戏便也看不成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风华走远一些之后，垂眸摸了摸圆圆的毛，笑容只有清清浅浅的一点，不如方才明艳。
她说：“抱歉圆圆，本想给你买些礼物，方才不留神，便忘了。”
圆圆看着风华，大脑袋摇了摇，蹭了下风华裸露在外的肌肤，软软糯糯地说：“没事的，圆圆不用礼物。”
小模样倒是很乖。
风华看着毫无波澜，但明明是个很精明的人，如果不是心乱了，又怎么会忘记给圆圆的礼物。
……
第二天，随着齐斯年和风华的陈年旧事被扒上来满天飞的，还有风华成为青云宗客卿长老的事，两件大八卦，一下就让修真界的人知道了七七八八。
要知道，散修一旦成了客卿长老，哪怕只是客卿，就不完全是散修了，毕竟身上已经挂了宗门的名字。
而风华作为散修上千年，诸多门派世家邀请，都不为所动，一直都是散修。
还因此惹上不少麻烦，谁也想不通，青云宗到底出了多少条件，才让风华来做客卿长老，莫不是把自家宗门的七长老清翎道君抵了出去不成？
而圆圆，作为幼崽，她是对这些八卦一无所知的。
因为说好和封妍一起玩，今天她也只在浮仙岛和封妍一起，还让封妍教自己新的术法，上次的敛息术，怨言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几乎不费灵力了。
但就在封妍刚教会圆圆最简单的攻击术法，灵气刃的时候，浮仙岛来了个不速之客。
封妍看到齐斯年的时候，还是有点惊讶的。
不过没惊讶多一会，齐斯年将圆圆抱起来，对封妍笑，“抱歉，圆圆借我一会，等会就还你。”
仙尊还在后面的殿宇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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