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辞立即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定苏钦没死呢?”
“可是苏家的那些罪臣可是当街行刑的,阿蕙那日见了差点晕过去。”叶楚楚眨了眨眼,“子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见着小姑娘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沈暮辞只是说道:“楚楚,不管怎么说,此事已过,还是要向前看,希望姜姑娘能够早日走出阴霾,你多劝劝她。”
“再者,楚楚,以后若是你去姜府,切记不要和姜太傅撞上,姜太傅乃朝廷重臣,万一稍有不慎惹他不快,咱们难以自保,明白吗?”
叶楚楚点了点头。
“楚楚,等我把这些糟心事儿解决掉,我们便成婚吧。”沈暮辞紧紧握住叶楚楚的小手,温柔地说。
叶楚楚的手被白子轩攥得生疼,其实她并不太在意白子轩什么时候和她成婚,她一直都很相信他。
可他却多次向她提出成婚之事,就像是怕她跑了一般,叶楚楚总觉得白子轩这些日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
转眼之间,就到了姜芸蕙的生辰。
其实这生辰宴姜芸蕙本是不愿意大操大办的,只是姜家每年都会为她办一次,若今年不办,必然会遭人非议。
姜芸蕙乃京都贵女,其生辰宴自然是极为盛大的,京中许多世家小姐都会来为她庆生。
这偌大的姜家花园,今日喧闹不已。
这是叶楚楚和燕兰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因着有商陆和蝉衣把关,两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叶姑娘,燕姑娘,随我来。”繁霜见二人到了,急忙将她们迎了进去,“小姐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
此刻花园中已经有了不少贵女,这些贵女各个浓妆艳抹,衣着华丽,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扇子,风姿绰约。
“楚楚!阿兰!”姜芸蕙今日也打扮得极其盛重,见她们到来,立即向她们走来,语气间有些责怪,“你们可是到了,我真怕你们不来了呢!”
“怎会。”叶楚楚和燕兰将药枕递给姜芸蕙,“这个药方是我专程为你配的,可以助眠。”
姜芸蕙十分欣喜,平日里她一般只会收到胭脂水粉,要么则是些贵重的首饰,可只有她知道,哪怕礼物再贵重,其中包含几分真情,无从得知。
只有叶楚楚和燕兰所送之礼,礼轻情意重,让她今日空虚的心充盈了起来。
“今日若你们听到了些流言蜚语都不必在意,这些人平日里闲暇惯了,不去嚼舌根便没事可做。”
因着有姜芸蕙的提醒,叶楚楚和燕兰并不怎么与这些贵女打交道。然而,纵使这般,到开宴之时,两人依然成了众位贵女好奇的对象。
开宴之时,众人刚落座,便听说公主殿下今日要来,姜芸蕙急忙起身前去迎接。
安乐公主乃是今上唯一的妹妹,哪怕其母是突厥派来嫁给先帝的和亲公主,但依然备受宠爱。
公主殿下亲自前来为姜芸蕙庆生,显然是皇家给足了姜家面子。
姜芸蕙一离席,整个宴厅的氛围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这两位姐妹是哪家的小姐?平日里我怎没见过。”这秦小姐乃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其父亲也算是天子重臣。姜芸蕙离开,她算是在座贵女中地位较高的一位了,便妩媚一笑道。
叶楚楚和燕兰对视一眼,知道难以避免,随即便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语气不卑不亢。
“姐妹们,你们说姜姐姐她都是要做皇后的人了,平日里怎还和这般普通的女子走在一起。”秦小姐用手绢捂着嘴笑道,眼中尽是对叶楚楚和燕兰的嘲讽,“我看,怕不是你们想要攀高枝吧?”
“秦小姐慎言。”燕兰眉头微皱。
都是有眼力见的贵女,自然看出了叶楚楚和燕兰与她们行为举止上的不同,虽然这两人举手投足间并无错处,但依然缺乏世家贵女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也不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宴会,我们姜姐姐邀请你们乃是好心,但你们也不动脑筋想想,你们、也配?”秦小姐盯着叶楚楚和燕兰,存了心不打算给这两人台阶下,“我看今日她们给姜姐姐送的礼物也寒碜得紧,竟然是个枕头。”
“此乃药枕。”叶楚楚轻声辩驳道,说话时依旧不卑不亢,张弛有度,“其药材都是精心配好的,有助眠之效。”
“我看叶姑娘平日里怕是痴迷于药理,完全不通琴棋书画吧。”秦小姐高傲地看了看周围之人,扬着下巴说道,“也不知你这样的女子,以后哪个夫家能看上你?”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燕兰再也憋不住了,她放开叶楚楚的手,骤然从座位上起身,“楚楚她已然订了亲,未来夫婿乃一皇商,对她甚好,秦小姐不要觉得你高贵得紧。”
叶楚楚听到燕兰将皇商提了出来,有些隐隐担忧,因为她知道,这些贵女并不一定看得上皇商。
但她也知道燕兰纯粹是好心,只听燕兰对她轻声道:“说出来怎么了?楚楚,你就是太心善,今日就是要给这些贵女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瞧不起我们。”
“皇商?”
果不其然,秦小姐突然笑了起来,与之同时,在座的许多看热闹的贵女中也有人悄悄低着头笑着。
“自古商贾地位本就低下,哪怕你夫婿是一皇商,看起来像是与皇家攀上了关系,不也一样是无用之人?”
秦小姐所言尖酸刻薄到了极点,燕兰正想继续反驳,却不想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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