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他因为年迈,眼神现下已不太好了,但他一扫人群,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金銮殿上高坐龙椅说一不二的天子。
本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可听到董茂说起“白子轩”时,张巡抚内心彻底被兴奋和激动所包裹。
年轻的帝王自登基以来一直对他青睐有加,多次找他私下议事,他感念皇帝对其看重,愿意誓死效忠皇帝。
帝王视他为恩师、为心腹,他也多次劝诫帝王体恤民情,自是知道其在外有个化名叫“白子轩”。
张巡抚心中顿时开阔起来,此刻一切都明朗了。
前些日子,他突然接到诏令,让他作为“巡抚”去梧桐镇视察赈灾一事,那时他还有些不安。
可现下,一切疑虑都得到了解答,陛下这是让他来除害啊!
张巡抚激动地胡子都在颤抖,他走向站在前方的帝王,下意识地便想要行礼。
沈暮辞看着张巡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而站在皇帝旁边的御前侍卫则立即咳嗽了几声,张巡抚便明白了其用意,当即高声道:“我乃朝廷调遣的巡抚,今日见诸位在此聚集,不知所谓何事?”
沈暮辞盯着站在张巡抚后面不知所措的董茂,仿佛在看挑梁的小丑一般,震声道:“我们联名上告董县令之子董茂,其罪有三。”
“其一,乃挪用特定款物罪;其二,乃强抢民女罪;其三,乃滥用私刑罪。”
*****
“大家快去围观,今日县衙升堂了!”
“董县令不是去淮水一带治水了吗?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乃是朝廷重臣张巡抚,来为民申冤了!”
“听说白公子今日状告董公子,一定会有好戏看!”
因着董县令在梧桐镇欺压百姓,只手遮天,这县衙如同摆设,平日里几乎就没升堂的时候。
可今日,县衙外面的鸣冤鼓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梧桐镇的县衙仿佛焕发出了新生一般,围观的百姓纷至沓来。
在大堂内,张巡抚高坐其上,而其下方站着沈暮辞与董茂。
“大人,这白子轩乃口说无凭,他说我随意挪用赈灾物资,可有证据?”董茂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白子轩,我看你就是存心报复。”
“大人,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这白子轩带着流民到董府闹事,非要说我挪用赈灾物资,我将其打入大牢让他死过,没想到,死性不改!”
“这董贼一派胡言!”徐鸿文上前一步,朝着张巡抚行了一礼,“大人,当日董贼将募捐的赈灾物资私下运入董府,乃我亲眼所见;而带流民挑事,也和白公子无关,都是我一人所谓,这董茂就是在胡言乱语!”
“张大人,这白子轩和徐鸿文乃是一伙儿的,不可信!”
其实徐鸿文不上前解释,张巡抚也知道董茂在扭曲事实。
就在他刚听到“蹲大牢”时,眼皮便跳了一下。
这董茂胆子也是够大,竟然让陛下去蹲了几天大牢?
“肃静!”张巡抚举起惊堂木拍了下来。
紧接着,便听到沈暮辞说道:“我有人证。”
随着而来的,便是一名女子,众人一惊,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叶楚楚。
董茂看着叶楚楚面无表情地走上公堂,心底慌乱,大叫道:“楚楚,你怎么来了?到底是谁让你出来的?”
“来人,快,快把叶夫人带回去!”
公堂上自是没有人听从董茂的号令,众人都将他当做一个傻子一般。
董茂眼见着形势不利,索性自己上前,想要打晕叶楚楚,却不想,还未接近眼前的女子,便被掌风狠狠地打倒在地。
“叶楚楚,你——”董茂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女子。
一介弱女子,怎会武功?
也就是在这时,“叶楚楚”终于开口了:“董公子,我可不是叶姑娘。”说着,便当着众人的面撕下了戴在脸上的□□,露出了一张男子的面容。
沈暮辞朝着影十一递了个眼色,影十一便将事情全部娓娓道来:“前些天,我奉公子之令假扮叶姑娘代其嫁入董府,发现了董府中的私库。在私库中,有不少赈灾的物资。张大人若是不信,只需要派人搜查董府便可。”
“不可能!你在胡说!”董茂颤抖着双手指着影十一说道,“你在狡辩!”
“洞房花烛之时,叶楚楚分明与我有过云雨之事,她定不会男扮女装!”
在公堂之上,提起这事,着实有些尴尬,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暮辞居高临下地盯着董茂,决定将一件更为尴尬之事公之于众:“董公子可知,你那夜被下了致幻散,这会让人产生幻想。”
下一瞬,沈暮辞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打在董茂心上,“你可知,你那晚服下致幻散后,你抱着你的床柱欢爱了一夜。”
“不可能!不可能!”此刻董茂目光涣散地倒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神志。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般隐秘之事被□□裸地揭露,确实让人脸面全无。张巡抚高坐其上,看着陛下毫无波澜地将此事讲出,顿时佩服起陛下的稳重。
“肃静!”张巡抚强忍着笑,继续用威严的语气说,“既然如此,那便将真的叶姑娘请上来一问便知!”
“传叶氏——”
伴随着一阵高呼,一个娇小的身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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