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孩子的事有些不悦的章见月, 听了她这个笑话更是又气又恼,气好不容易安生两日又这般口无遮拦。恼她这个笑话是在嘲笑一个和尚,不由得想到自身。
和尚和太监可不是都不能近女色嘛, 和尚还能还俗呢, 可是太监被阉割了哪里还能行周公之礼,娶妻生子呢。
真分明就是她在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与和尚一般无二,于是眉头紧皱, 神情一片寒冰。而得知他此想法的林夕, 心里大喊无辜, 她本想缓解尴尬,却不想气氛更尴尬了。
幸而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章见月头也不回地下了车朝着府内走去,林夕紧随其后。目光越过他的肩头去看他的神色,嘴里嘟嘟囔囔道:“不就是一个笑话嘛,你不爱听我不讲便是了,只是你不要再生气了吧。
若是生气也成,总得有个缘故, 说出来让人也不委屈, 你这般不发一言我如何能知晓,又如何能改呢。”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拦在他身前, 眨巴着杏眼道:“对吧?”
谁知章见月根本不搭理她,直接越过她走了, 林夕气得直跺脚。心想这狗太监怎么回事, 她都好言好语去哄了, 竟然对她视若无睹。摆脱她都还没计较他说自己不知羞耻呢, 哪里不知羞耻了,她还有更大胆的发言呢,为了顾忌他都忍了好多了。
眼看着章见月快要进房了,林夕连忙又跟了上去,“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知道错了,不该口无遮拦将这种笑话,你就别生气了了吧。”
话音刚落,章见月便立刻进房迅速关上了门,林夕一时不察被门板撞到了鼻尖。疼得她直通天灵盖,杏眼瞬间攒了一眼眶的眼泪,哗哗的要落不落。
她拍了一下门有些气恼,这人怎么就不听解释呢,突然生气连句话也不跟她讲了。自己还要上赶着哄他,不知道的还以为章见月是她娶回来的小媳妇儿呢。
“喂,你真不和我讲话啦?”她不甘心地又拍了两下,踮着脚尖想要从门缝里偷看,“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然你随便罚我好了,我绝不说二话。”
“......”
空气中一片寂静,林夕说了几句自己觉得没趣儿便后退了两步,心想这都不能让他解气。想来这次他肯定是气得不轻,于是连带着自己心情也不好了,耷拉着脑袋在他门前扣手。
后面的三七见状,连忙上来劝说道:“姑娘,时间不早了还是早日回去休息吧,大人明天还要赶路,不便被姑娘打扰了。”
打扰?林夕眼睛里一片茫然,她方才是在打扰他吗?眼前的这扇门紧紧关闭着像是在回答她的话,心想可不就是在打扰吗。
她方才讲了这么多,章见月一句话都没回,定是十分生气不愿理她了。就连她求饶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要是换成以往,他早就上来嘲讽她了,怎会如现在一般安静。
于是垂着脑袋自己走回了小院,一直到杏儿帮她洗漱完换好寝衣也依旧心事重重。杏儿见她如此,又怕她忧思过重生了病,到时候又要被厂公大人责怪。
于是便劝解道:“姑娘可是在想厂公大人?”
林夕抬头瞅了她一眼,心想这么明显吗,是了她一向是有什么事从脸上就能看出来的。更何况眼前这人是东厂出来的,最是会察言观色,她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里怎么想的恐怕在杏儿眼里就如同纸面上地写着的,一目了然。
于是林夕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点点头。见她承认,杏儿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挂在架子上,用手拍了拍,“姑娘不必担心,奴婢看得很清楚,大人不是在生姑娘的气。”
林夕更是疑惑了,他都气成那样了,哪里还能说他没生她的气呢。于是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杏儿,“怎么不是,他都不愿意和我讲话了,想来定是被我那个笑话气得不轻,可我真不是诚心的。”
不是诚心要戳他痛处的,她只是觉得这个笑话十分好笑罢了,又哪里想得到和尚和太监之间还有这层关联。
杏儿整好了衣物走到她床边,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将她扶着躺下,“奴婢猜测,大人应该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生自己的气?”她在被窝里缩了缩,眼睛仍旧盯着杏儿。
杏儿沉思一会儿,而后笑逐颜开道:“大人那么在乎姑娘,怎么会生姑娘的气呢,莫要多想。姑娘还是早些睡吧,明日大人要离京,若是起得早了,还能陪大人用早饭。”
一听这话,林夕连忙点点头,“我这便睡,明日还麻烦你早点叫醒我,莫要让我误了时辰。”
杏儿点头道好,将蜡烛吹灭几根后便悄然退出房间。
到了第二日,杏儿还没来叫她,林夕便早早地起了床。换好衣服迅速跑到正厅去了,只见几个人刚准备打开食盒准备摆饭,见林夕过来连忙道:“姑娘稍等,奴才马上就好。”
她扫视几眼,见外面不曾有章见月的身影,便摆摆手道:“不着急,等大人来了再摆也不迟。”
那人微微愣住,将盘子放在桌面上后,这才答话:“大人一早便带人离京了,姑娘不知道吗?”
林夕猛地回身,杏眼睁得很大,心里措然不及,“怎会......”
这会儿天才刚蒙蒙亮,怎么会这么早便走了,还是她起得太晚了?林夕看着窗外的天色,怎么看都觉得不会是自己起晚了,而是他们走得太早了。
正愣神之际,杏儿也提着食盒上前来摆饭,见到她也很是惊讶,将食盒放到一边问道:“姑娘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这离药房开门还有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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