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妇人似是为难地看了看门口, 犹豫着掀动几下嘴唇,还是没能开口。林夕察觉到后,便提议, “我们药房有个隔间, 不如夫人与我去那里说话。”
那贵妇人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扶着身边的丫鬟跟着林夕朝着隔间走去, 到了隔间后二人坐定。
林夕这才开始问她,“夫人可是时常头晕目眩, 疲惫乏力, 夜间手脚冰凉容易盗汗?”
那贵妇人闻声有些诧异, 却还是点头道,“不错。”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夕便有了些判断, 她让那贵妇人伸出手来给她把脉,手指搭上她的腕间噤声听脉。
看这脉像是有些肾虚气血不足,又问道:“夫人小日子来时,血量如何?”
“血量?”那贵妇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似是不解其中含义。
林夕急忙改口,“便是夫人来小日子时, 下红可比寻常要多?”
她想了一会儿, 与丫鬟小声询问一番,这才回道:“从前两月开始,小日子来时便头晕目眩, 时常感到疲累喘不上气,下红也不似往日正常, 每日要换十几次月事带。”
林夕被这数字惊吓到了, 若是寻常有钱人家女子, 在来月事时每日换上四五次已经算够多了。她这多出一倍的数量, 着实让她吓得不轻,这得是比旁人多了一倍的量。
又去看了她内眼皮,瞧着已经是中度贫血了,应是血山崩。于是便动笔写药方,却不想那贵妇人又出声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生育之事,我这病可会影响到生育?”
林夕愣住了,原来是为求生育,只是她身上的病症又多又杂,着实不适合现在备孕。于是便开口劝解道:“夫人如今这身体病症繁多,且多有影响生育的病症,如若不加以调理,夫人想来是很难有孕的。”
一听这话那贵妇人便连声叹气,“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家中夫君借着我不能生育,常在门外寻花问柳养外室。若是我不能有孕,这些女子早晚得登堂入室,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林夕闻声也是无奈,这古代女子若是不能生育便是犯了七出之条,即便丈夫在外寻花问柳也不能说什么。这不能生育便是被丈夫捏了一个短处过去,若有上前说理的,总拿这话来堵回去。
于是思来想去便决定给她再多开一个药膳来,这除了汤药之外,只每日用一些药膳。这样一来便能双管齐下,且能达到这夫人所求之事,于是便将药方写了下来,又额外在另一张纸上写下那药膳的做法,递给她身边的小丫鬟。
“回去拿鹌鹑 2 只,艾叶5钱,菟丝子 3钱,川芎1钱,将3味药用清水3碗煎至1碗,用纱布过滤取汁,然后将药汁和鹌鹑用碗装好,隔水炖熟即可。”
“每日除了要喝上一碗汤,可祝夫人事半功倍。”
那丫鬟连忙记了下来,将写着药膳做法的纸张贴身放好,那夫人这才开口道谢,“多谢姑娘,若是我能有孕定然前来送谢礼。”
林夕摇摇头,搀扶着她走出隔间,将药方递给小路子。让其抓好药之后交给她身边的小丫鬟,这才将他们送走。
不知是不是名人效应,自从毅勇侯府送来谢礼之后,来往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一上午快到用午饭时分,药房里依然络绎不绝。林夕到不觉得累,只要有人踏足药房,她便上前为其诊治。
若有银钱不够的,让小路子按照药材本价卖给他,不多收额外费用。这一下来倒是比其他药房看病便宜许多,一传十十传百,不过短短几天她这药房的名声便已经打了出去。
一日她依旧坐在案桌前为病人诊治,送完了最后一个病人,正打算歇息片刻。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金黄色的身影,林夕抬头一看原来是前些日子被她救治过的毅勇侯家的公子。
看见他林夕突然想起来,那毅勇侯府的人送来那些谢礼自己还没打开看过,还没反应过来。那李元宝便像个炮弹一样朝着她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她案桌前的凳子上。
也不说要让她把脉,只瞪着一双小眼睛瞪着她看,林夕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这没做什么事吧,前些日子不是还给她送了谢礼吗,怎么又突然这副样子看她。
林夕等了半天,见他还是不开口,便问道:“公子今日身体如何了,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元宝更是生气起来,他本来是想着来找林夕麻烦的。谁知道自己当晚回去便发了病,第二日母亲还找人给她送了谢礼。
这下他连个借口都没有了,更不能胡诌自己吃了药不管用什么的,这也便罢了。他昨日吃过药后,偶然听见自己身边的小厮和母亲再说关于聘请大夫的事,说是那回春堂的大夫不愿意过来。
李元宝一听便气上心头,心想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毅勇侯嫡子在这京里也是有名的富贵人家。她竟就这样拒绝了,果真是市井里出来的,她难道不知若是治好了自己对她而言将会有泼天的富贵吗?
心里越想越气,便偏过头硬声道:“你不是大夫吗,还问我做什么,自己不会把脉吗?”
说着便将手抬起来放到案桌上,眼睛依旧瞪着她,林夕耸了耸肩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肺弱脾虚,若是寻常人倒也不打紧。只是他已经有了心症,再有这肺弱脾虚倒是会促进他发病,且不是一两日便能调理过来的。
于是便给他开了个药方,又从系统兑换了硝酸甘油片给他,让他千万收好。
“此药是我亲手所致,平日里并不需要吃它,若是遇到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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